喬流畫看着宮溪冷,不受控制的發抖了起來。
那種疼,幾乎讓她從骨子裡記住了。
以前他有多想看到宮溪冷,現在她就有多害怕。
喬流畫看到宮溪冷的時候,是真的很害怕,她控制不住心底發抖。
她也很想哭,她感覺全世界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她全身很冷很害怕。
她看着宮溪冷的時候,真的忍不住委屈的想哭。
可是她知道,她在宮溪冷麪前,眼淚是多麼的廉價,她不能哭,也不敢哭。
因爲她哭的話,宮溪冷也不會憐惜她。
喬流畫僵硬的坐在原地,不敢亂動,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眼神都有些驚恐。
她不敢亂動。
宮溪冷看着喬流畫的樣子,蹙了蹙眉。
宮溪冷在牀邊坐下來,喬流畫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全身僵硬着低着頭,不敢亂看,不敢亂動。短短時間內,喬流畫的內心都已經千瘡百孔了。
兩個人坐在那裡,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喬流畫將呼吸放低,她是害怕宮溪冷了,所以不敢亂說話。
宮溪冷是面對這樣的喬流畫,也不知道說什麼。
他腦海裡想的是遠古時代的喬婉兒,那冷漠無情的樣子,讓他先在心冰冷的如同石頭一樣。
所以他在對待喬流畫的時候,心也是硬的。
但是想到孩子,宮溪冷的心也有些微妙,他低頭看着喬流畫肚子的方向。
喬流畫感覺到宮溪冷的視線,手指抓着牀單,彷彿這樣才能給她點力量,才能讓她不那麼害怕。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錯。
她什麼都沒有做,就是因爲她的先祖是喬婉兒嗎?
半晌後,宮溪冷嘆了口氣道:“喬流畫。”
這還是來到浮島後,第一次宮溪冷用如此算是平和的語氣跟她說話。
以前都是冰冷的毫無溫度的。
喬流畫猛然擡頭去看宮溪冷,她張了張嘴,想開口,但是嗓子啞的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宮溪冷不知爲何,面對喬流畫這樣的眼神,他的心都有一些怪異的感覺。
他定了定心神道:“如今你的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孩子,很快,海靈珠的力量便會重新開啓,有了海靈珠,我的族人們就能重新回到大海里生活,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別再不吃飯。”
想着喬流畫肚子裡是他的孩子,宮溪冷的語氣不再冷漠。
喬流畫聽到這番話,全身一震,孩子嗎?
喬流畫也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笑。
但是她感覺她似乎鬆了口氣,因爲她知道,宮溪冷不會再爲了要一個孩子那樣對她了。
她實在是太痛了。
她也是害怕了。
因爲她在宮溪冷這裡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柔。
其實從內心裡,喬流畫並不排斥這個孩子,因爲她太痛苦了,她也需要一點支撐的力量。
這個孩子會是她最親近的人。
她已經沒有了親人,她會好好照顧她的身體,保護好她的孩子。
宮溪冷看着喬流畫,他發現,如今,喬流畫整個人都如同木偶一樣,他再也看不清她的一絲情緒了。他都看不出她現在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