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也很快知道了西南三省的情況,但是朝廷也沒有辦法,他們早就知道龍將軍和鎮虜軍眉來眼去了,他們也曾經派出了好幾批特使,希望能夠勸說龍將軍回心轉意,即便是不歸順朝廷,那也不能夠加入鎮虜軍那邊,就好像原來那樣獨立不好嗎?
可惜無論他們派出多少人許出什麼樣的承諾,龍將軍都沒有把他們的話放在眼裡,龍將軍也是一個眼光十分長遠的人,朝廷這艘破船到處都在進水,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沉下去了,反觀鎮虜軍這艘新船剛剛製造出來,而且無論是航速還是防禦能力,都比朝廷這艘破船要好的多,只要是咱的腦子沒有毛病,當然該明白搭乘哪一艘船。
軍機處。
康親王看着正在辦公的幾名軍機大臣,無奈的把自己手裡的奏摺交給了旁邊的小太監,然後讓他們傳閱給周圍的幾個軍機大臣,這是朝廷在西南三省的密探送來的,在幾個小時之前,龍將軍的總督衙門前面赫然升起了一面鎮虜軍的旗幟,這也代表着從現在這個時候開始,西南三省正式劃歸鎮虜軍的統治範圍。
“簡直是大逆不道,他們這些人沒有經過朝廷的同意,竟然私自進行政務改革,實在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鎮虜軍原在南方擴展迅速,現在又拿下了三個省的地盤,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要統治整個南國嗎?”
幾名軍機大臣看到這份奏報之後,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但是除了在這裡發狠話之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現在朝廷雖然還有一定的力量,但問題是鎮虜軍根本不聽你的,能夠調動外省的軍隊,但沒有辦法解困京城。
光是一個京城衛戍師,已經是把他們給難倒了,當議政王大臣會議開啓的時候,他們所做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讓京城脫困,至少和外面的聯絡要打開才行,不至於什麼事情都去看鎮虜軍的臉色。
他們商量了兩天兩夜,最終也沒有拿出一個有用的辦法,只要鎮虜軍的檢查站不撤,京城就好像是一個大牢籠一樣,不管是派出去的人還是進來的人,都必須得接受鎮虜軍的檢查,而且哪天他要是不高興了,你和外面的聯絡都有可能斷了。
“我們乾脆不批他們的公文,什麼西南方面軍朝廷就當做從來都不知道,這樣他們的軍隊就是非法的,國庫不用撥一文錢給他們。”
一名軍機大臣看到康親王不說話,想到他們手裡僅有的一點權利,全國各地的軍隊必須得有兵部的公文才行,如果要是沒有兵部的公文的話,那隻能說是地方軍隊,地方軍隊就沒有辦法去其他的省份。
當然這是朝廷在全國有控制力的情況下,現在朝廷在全國根本就沒有什麼控制力了,鎮虜軍當年也不能夠去全國各地,可現在又能如何呢?人家不僅僅在全國各地有駐紮,而且還跑到國外去了,你所說的這個辦法根本沒用,至於說軍費方面,鎮虜軍的軍費一直都充足,人家找朝廷要一毛錢了嗎?
“各位大人也不要氣憤了,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以平常心去對待吧,西南三省本身也不在朝廷的管轄範圍之內,雖然朝廷派遣了一些官員,但龍將軍對他們看的也非常緊,現在還是讓他們回來吧,我們不要把力量用在這方面,還是去籌備總督巡撫們進京的事宜吧。”
康親王苦笑了一下,自從收到了兩個兒子的信之後,他對於政治上的事情也考慮了很多,雖然現在是唯一的輔政親王,但康親王並沒有任何高興的意思,反而是感覺每天的事情壓的自己喘不過氣兒的,他現在有點羨慕自己的老對頭定親王,那個老頭子肯定在海邊過得不錯吧,至少比自己的日子要強的多。
其他的軍機大臣們還想發表自己的意見,但看到康親王已經是低頭寫字兒,說出去恐怕也沒有人聽,乾脆也就不吭聲了,從昨天開始他們就發現康親王對於政治上的事情好像有點灰心,無論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康親王總是會說平常心,一個輔政親王如果要是有了平常心的話,那就代表着什麼事情都不爭了。
皇上現在又半死不活的,一點命令也沒有傳下來,不管軍機處和議政王大臣會議做什麼樣的決定,拿到皇上那邊去也沒有什麼話,現在所有的人幹活也是乾的沒有什麼興趣。
其實他們現在還有一個擔心,等到下個月各地的總督巡撫都來了之後,如果皇上還是這樣的態度,那人家來幹什麼呢?康親王如果要是能夠牽頭的話,那麼皇上是什麼態度不重要,皇室中人只要出來一個領頭,那麼這件事情也就算是辦成了,可現在康親王也如此的佛系,下個月恐怕不會當這個領頭人,難道要指望從南面回來的太子嗎?
別人不知道太子爲什麼在南面待着,他們這些人可是非常清楚的,因爲太子從扶桑胡鬧到南東省,一路上不知道找了多少的女人,所以整個人身體已經是支撐不住了,據說還染上了什麼病,從京承過去了好幾個太醫,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夠對外宣佈的,但也瞞不住他們這些軍機大臣,大乾王朝的後代繼承人是這樣,那還有必要堅持下去嗎?
想到這裡這些人幹活的手也慢下來了,皇上自己也不擔心,親王也不擔心,太子還染上了那樣的病,我們這些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本身有很多人對朝廷是忠心耿耿的,但他們看到上上下下的人都沒有做事的想法,而且很多人都在糊弄着過日子,他們的這個心情也開始慢慢的消弱,直至把自己的志氣都給磨沒了,那個時候偌大的朝廷可就真的沒有人辦正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