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醫生的收穫就是那張藥方,據李元芳所言,他那老丈人得到了那張藥方之後,整整抓狂了兩天,每天都呆在房間裡邊看書,然後在那思量配伍,總之,後來李醫生告訴我,他的本事,怕是連孫思邈的三分之一不到,光是那張藥方就比他強過太多。
時間,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宗羅睺領兩軍又一師經由水泥直道,過漢中,入棋盤關直抵義城郡後,然後大軍開始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直向南而行。而原本正在攻打江油的巴蜀聯軍得知趕到來的援軍足足有兩個軍加一師之後,一個二個嚇得面無人聲。
畢竟,已經跟華夏復興軍交戰了一個多月兩個月的巴蜀聯軍已經明白了雙方之間在裝備和戰半力層面的差距,就像現如今,他們組建的聯軍近十五萬人,卻居然不敢主動出擊去找屈突通的麻煩,而是以重兵鎮守在蜀中平原,然後集中了七萬大軍,進攻江油。
沒辦法,屈突通畢竟還沒有進入平原地區,但是,韓世諤卻已經據有了江油這個巴蜀平原的北部入口,想要聯通蜀北諸郡,也同樣需要經過江油,足見其重要性,可以說,出了江油便是一馬平川,任人馳騁,一想到如果一個軍的華夏復興軍真的跳出江油,別的不說,光是在整個巴蜀平原走上一圈,那麼,巴蜀之地的根基就差不多得毀了。
所以,不論他們有多害怕,也只能硬着頭皮去進攻江油,努力地戰鬥着,希望能夠奪回江油,守住巴蜀的門戶。
但是現如今,援軍一來,居然一副要直入巴蜀的架勢,哪怕是還沒有步入巴蜀平原,可是這些傢伙也已然慌了神,原本大舉進攻江油的兵馬也被迫暫停了攻勢,並且又不得不調集了五萬大軍,意欲將宗羅睺所率領的大軍堵在巴蜀平原之外。
據傳來的情報顯示,巴蜀各郡太守現如今成天吵成一團。而且,現如今已經有人提議,是不是應該派出使節,爭取說服本公子,爭取能夠議各,以爭取時間。
“他們想的可真夠美的。”看到了這份情報,就算是房玄齡都露出了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真心想要議和的話,早幹嘛去了?現在纔想到要議和,臣以爲,他們不過是想要拖一拖時間罷了。”
“宗將軍這麼大張旗鼓的欲入巴蜀平原,是不是不符合兵法之道?”馬周蹲在那沙盤跟前,皺起了眉頭看着那些參謀正在那不停的挪動着旗子,然後報出各種令他難心理解的參數,甚至還有人在專門扔色子數點數,一切都令他感到萬分的新鮮與好奇,不過在聽了杜如晦讀出來的情報後,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道。
韋雲起笑着搖了搖頭,拿起了擱在一旁的教鞭,點了點沙盤某處顯眼的位置道:“非也,馬侍郎想必不知,兵者,詭道也,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宗將軍深得兵法之精髓,審時度事,故爾,在義成郡就已經分兵三路,由楊恭道楊將軍獨領第四軍向西而去匯合程將軍,因爲這一路是最危險的,如今,被切斷也與巴蜀聯繫的那蜀北諸郡正在玩命,意欲打通與蜀中的聯繫,而且,巴蜀平原的大軍,正由南向北而攻,同樣也是想要打開口子,聯上蜀北諸郡。”
“這裡雖說程將軍與韓將軍皆是久經戰陣之人,但是,他們手中的兵力防衛有餘,進攻不足,故爾此刻,只能維持一個平衡的態勢。但是東面就不同。秦將軍的軍隊穩紮穩打,步步進逼,加之,蜀東與蜀中的聯繫也同樣被切割掉,再加上更有屈大將軍在,所以,秦將軍可以說進軍十分輕鬆。韋某估計,最多再有月餘,就能夠拿下蜀東之地。”
“而屈突通大將軍更是有鬼神之謀,入蜀之後,一改過去的戰法,兇狠敏捷,令人措手難防,我華夏復興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在巴蜀之地取得如此佳績,大將軍當得首功。”
“而今,屈突大將軍已然在涪陵郡處大破巴蜀聯軍,奪取了涪陵郡這個樞紐之地……”
嗯,此涪陵非彼涪陵,古代的涪陵指的是後世的合川,古名墊江(原爲褻江,取嘉、涪二江在城北鴨咀的匯合之水如衣重疊之意,《漢書·地理志》誤記爲墊江並沿襲至今),在巴人入川前是濮族人主要居住地,合川古城邑“巴子城”(今城區銅梁山下)曾是巴國別都。
公元前三十四年始設墊江縣,縣域轄今合川、武勝、銅梁、安嶽、嶽池縣地,隸屬巴郡,治所在今合川。南朝元嘉年代升墊江縣爲宕渠郡,西魏恭帝三年改爲合州,轄墊江、清居、東遂寧、懷化四郡及郡屬石鏡(合川)、漢初(武勝)、清居(南充市南)、方義(遂寧城區)、德陽(遂寧市中區東南)、長江(蓬溪)、始興潼南7縣。
至隋開皇十八年,合州更名涪州,大業三年又改名涪陵郡,涪陵郡地處巴蜀平原之東,其處水陸交通便捷,歷來商賈雲集,是川東北、渝西北的交通樞紐和重要的物資集散地,也是後世重慶通往川北、陝西、甘肅等地的交通要道和經濟走廊。
而巴蜀聯軍駐軍五萬於此,就是爲了防備屈突通,本以爲憑着五萬大軍,依城而守,當可阻止住屈突通前進的腳步,結果,屈突通在大軍距離涪陵尚有百里路途之時突然暫停了前進的腳步。
並且擺出了一副意欲固守待援的模樣,而此時,屈突通的手底下,所乘的人馬已經不足兩個軍,因爲他還派出了部隊駐守在他所攻佔的那些地盤處,以防後路起火。
在距離涪陵三日路途處搭寨駐軍之時,已經只剩下一個軍又一個師。而原本心有揣揣,龜縮在涪陵城內的那五萬巴蜀聯軍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而且,屈突通在這裡駐軍一駐就是半個月。
給人的印象就是,過去那個穩重謹慎的屈突大將軍又回來了,彷彿之前的突飛猛進,兇悍迅日捷的作戰作風一下子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讓那些巴蜀聯軍都有一種手足無措之感,想出兵去打,又怕是屈突通的詭計,不去進攻,難道五萬大軍就這麼傻逼乎乎的蹲在這發呆不成?
而屈突通愣是就呆在那屁股都沒挪一下,等了十來天之後,固守在涪陵的那五萬巴蜀聯軍終於坐不住了。連連派出暗哨探馬,得到的消息,都沒有什麼變化,就好像屈突通專心專意的就要呆在那準備化羽登仙似的令人摸不着頭腦。
但是,對於巴蜀聯軍而言,屈突通能夠耗得起時候,他們卻沒辦法去耗。或者說,再這麼等下去,萬一其他地方的戰事發生變化,那到時候就算是他們想要幹嘛都晚了。
最終,就在屈突通結賽自守的第十四日,再一次收到了準確的情報,確定屈突通和其部下仍舊呆在原地沒有挪屁股的意思。涪陵守軍終於忍耐不住了。留了一萬兵馬守城,四萬聯軍齊出涪陵,以餓虎撲狼之勢,直撲百里之外的屈突通大營而去,意欲出奇不意地將屈突通所部一網打盡。
而兩天之後,巴蜀聯軍終於趕到屈突通紮營所在地,結果到了位置再看,完全傻了眼,大營裡邊已然空無一人,雖然裡邊仍舊有連綿的營帳,更有木頭和泥土搭建的寨牆,甚至是哨塔之上也還留有兵器,還有草扎的哨兵。
甚至還有近百匹馬栓在寨內的每個角落,正慢條斯理地嚼着草料,偶爾擡起了馬頭來不停的嘶鳴,看到了這一幕,這四萬巴蜀聯軍再二逼也清楚,自己人被人耍了。
或者說,中計了,氣得要發瘋的巴蜀聯軍在抓狂之後,自然又開始考慮另外一個問題,屈突通這老傢伙會去哪兒?他既然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卻又突然消失不見,還能去哪兒?
嗯,想想而已,只要不是大腦塌方,小腦失衡的都會很快回過神來。屈突通在這裡呆了大半個月不可能就爲了跟他們開個天大的玩笑,然後就拍拍屁股閃人回家。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屈突通已經查知了他們這隻來自涪陵的聯軍來偷襲他,那麼,他若是不乘着這個涪陵空虛的機會,殺過去攻打涪陵纔怪。
想明白了,幾個聯軍主帥統一了意見之後,終於作出了回師涪陵的決定,趕了近五十里路纔到達屈突通大營所在的巴蜀聯軍只拖着疲憊之軀硬着頭皮往回趕。
到得夜暮墜落之時,又在那些將官們的打罵催促中跌跌撞撞的趕了近三十來里路後,四萬巴蜀聯軍就像是四萬只垮翅的瘟雞一般直接就趴在地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彈了。
無奈之下,只得下令暫時休息一個時辰再行趕路,所有的人都直接就趴到了地上,恨不得就這麼睡死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屈突通出現了,或者說屈突通這個陰險歹毒的老流氓現身了,面對着以逸待勞的整整一個軍又一個半師的華夏復興軍精銳,披着堅固的鎧甲,拿着雪亮的兵器。
四萬累成死狗的巴蜀聯軍完全絕望了,這個時候,疲憊欲死的巴蜀聯軍的將士兵們別說拿武器結成軍陣了,就算是爬都快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