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讓輔公祏離開了權力的中心,使之再無法去影響杜伏威的做法,倒也不是爲一招良策。但問題是,這大半年來,我卻連續地收到了來自琅邪郡、彭城郡、魯郡三地發來的警報。
輔公祏去歲初成爲了江淮北部地區的主帥,深知杜伏威忌憚自己的影響力而把自己扔到了北部的輔公祏心懷不滿。不過他也很清楚,這個機會自己不把握住,很有可能回家放牛去了。
所以,輔公祏駐軍於淮北三郡之後,就開始在軍中大肆提拔心腹,甚至還嚴禁朝庭委派的官員入職,當然,至於商社設立工廠什麼的,他倒是十分的歡迎,但問題是,去年一年,三郡所上繳的稅賦,居然連一個遍遠地區的窮困郡的稅賦都不到。
照輔公祏的解釋就是,因爲經常與竇建德的大軍發生衝突,導致百姓生產生活難以爲繼,另外就是十萬大軍穿衣吃飯發放糧餉都需要花錢云云。
總之這傢伙幾乎已經成爲了淮北地區的土皇帝,而杜伏威卻拿這傢伙沒有辦法,或者說,舊益上在,又不好意思拉下臉直接對付。不過還好,這傢伙至少沒有對這些事務進行隱瞞,已經呈報朝庭,與暗探報來的情況相差無已。
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朝庭還有我的警惕,不過,現如今,我華夏復興軍對於江淮之地的控制力尚弱,再加上江淮軍頗爲悍勇,就算是想要收拾輔公祏也不可輕動纔是。
只能先等待,等待着屈突通大將軍等人揮軍滅了李子通,主演江淮江南之地先。想來,那輔公祏雖說掌握了十萬江淮勁卒,但是,卻也不敢輕易向杜伏威發難,畢竟,江淮軍的首領是杜伏威而不是他輔公祏。
若真的想要背叛,那麼,單是鎮壓這十萬大軍中的反對者,就夠這貨喝一壺的,等他真正整軍結束的時候,怕是杜伏威的大軍已然揮戈而至。
所以,輔公祏這傢伙表面上倒是仍舊對杜伏威十分恭敬,但就是牢牢抓住淮北三郡的軍政大權。而杜伏威也不敢太過逼迫,畢竟,南邊已經沒有了任何一絲退路的李子通正在瞪着眼睛,希望能夠看到杜伏威的破綻,若是江淮軍內爭,那麼,必然會給李子通以可乘之機。
更何況,北面的竇建德尚在虎視眈眈,萬一把輔公祏這貨給逼急了,直接投奔了竇建德的話,那麼損失可就更大了。
所以,我只能繼續先暫且忍耐着,當然也着令杜伏威繼續保持平常就好,至於情報部門,正在加緊對淮北三郡的江淮軍的滲透工作。當時間到來時,甭管這輔公祏是老老實實聽話,還是想要翻臉造反,本公子都不會給這貨一丁點蹦躂的機會。
老五無逸在天色漸晚之後,這才領着迎親隊伍,喜氣昂然地出現在了親王府門外。嗯,古時,成親謂之接婚,婚者,女子黃昏出門之意。也就是說女方出家門的時候是黃昏時刻方可。
所以接到了這裡自然已是華燈初上。早已經披紅掛綠的府邸裡邊滿是靚麗的燈火,一身綠衣襲人的吳氏羞達達地隨着一身大紅吉服的老五無逸步入了廳中。
紅男綠女,這個成語,正是來自於古代的婚禮。看到這對新人入廳行禮,孃親、外婆等一干長輩都樂得合不攏嘴。
本公子也是老懷大慰,自己的小老弟也已經長成了大人,成家立業便在眼前。一種歲月流轉,韶華逝去的感慨讓人不禁有些難以自禁。
“夫君你幹嘛呢?小叔子成親,你在這唉聲嘆息啥?”瑤光妹子摟着小子夜好奇地瞪着我道。
“沒啥,就是覺得這當年圍着我這個當哥的屁股後邊轉悠的小屁孩也娶上媳婦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我笑着捏了捏小子夜粉嘟嘟的小臉,朝着瑤光妹子笑着解釋道。
“這倒真是,當年妾身見到小叔子的時候,他才這麼丁點高,如今,都比夫君您還高上一塊呢。”瑤光妹子點了點頭道。
“嗯,對了,玄霸賢弟的媳婦啥時候生娃?”
“應該就是這幾日吧。”瑤光妹子想也不想便答道。“真不知道生的是男娃還是女娃,若是女娃,可造成別長得像玄霸似的。”
“……這應該不至於吧?”我砸了砸嘴,李玄霸這廝在老李家的兄弟夥裡邊,不能算醜的,可惜就是太廋了點,所以看起來尖嘴猴腮的。再說了,要是閨女長得像李玄霸,這也是天生的,這個時代還沒有高麗棒子國,想要整容都沒辦法。
不過呢,我相信不論長得有多像,身爲女性,肯定是要與男性有差別的,例如劉宏基這廝,完全就是一渾身黑毛的猙獰大漢,可是他那十來個閨女,愣是一個比一個水靈。
相信在未來,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清純少年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宏基兄的面前叫岳父。嗯,這兩年多來,劉宏基的膝下又添了仨,還是閨女,劉宏基在來信裡邊,已經對於自己是否能夠有兒子這個目標快要絕望了。
本公子興災樂禍之餘,一臉沉痛地與宏基兄共悲,希望他再接再勵,爭取成爲華夏帝國開國之初,成爲超過三十個閨女的爹,未來有三十多位女婿的老岳父。哈哈,當然是不能這麼幹的,心裡邊這麼興災樂禍就行。
喜宴終於開場,我身爲老五無逸的兄長,自然要作出貢獻,嗯,就是替老五這傻小子押陣,省得他喝多了,別說洞房,要是連洞房門都邁不進去,那豈不成了笑話?
若是瑤光妹子沒懷孕的話,倒可以替俺出手,因爲她嗜酒,再加上酒量奇大,所以替老五擋酒是很不錯地選擇,至於我嘛,酒量可真是要比瑤光妹子遜色多了。
不過好歹也是皇帝,所以,那些傢伙也不敢太過份,但即便如此,本公子也喝得兩腿發軟,不過總算是完成了任務,臨把老五無逸送進洞房門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大事情,一把拽住了這小子。“老五你站住,過來過來。”
“哥怎麼了?”正興沖沖要進房的老五無逸不由得一呆,由着我把他扯到了一邊。
“嗯,那什麼,你知道不知道洞房之意?”我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去怎麼給老五形容,是的,這個時候我突然纔想起老五就是一處男,而且還是那種純情小處男。
不像本公子這樣從後世穿越過來,還沒成親就能夠盡閱A片,眼中有碼心中無碼的大成之境界。
“哥你說什麼呢?”老五那張沒喝多少酒的小白臉頓時紅得就像是剛剛抹上了一層豬血,得,果然夠清純,這樣的清純小處田可是腐女們的最愛,不過現在嘛,腐女暫時還沒有發展和出現。
我衝身邊的李元芳小聲地嘀咕了幾句,李元芳很是心領會神地猥瑣地笑了笑,然後朝着旁邊不遠處的書房竄了過去。
“哥這,這到底是要幹嘛?”老五一臉的懵懂與迷茫。呆頭呆腦地看着李元芳竄到了書房前,然後鑽了進去。
“我讓元芳給你拿樣好東西來給你。”我打了大大地哈欠說道。幸好把這小子給拽住了,不然,真不知道明天一早會是什麼狀況,是吳氏一臉幽怨與不滿,還是大半夜老五知書達禮的睡一夜牀腳。
“不是吧哥?這會子都啥時辰了,娘子還在裡邊等我,你卻讓我看東西?”老五無逸很是欲哭無淚地道。
“放心吧,老五,這叫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好歹也讓你抱抱佛腳,省得你進了洞房只知道乾瞪眼,到時候還說是我這個當兄長的沒盡到責任。”本公子打了個酒呃,濃重的酒氣,把老五薰得兩眼翻白。
終於,李元芳從書房裡邊竄了出來,來到了我們跟前之後鬼鬼崇崇地將一本書從懷中掏了出來,遞到了旁邊老五的跟前。
“不是吧?哥你讓我大半夜的看書?”老五無逸的兩眼瞪得溜圓,看着書封皮上論語兩個大字,一臉哭笑不得。“論語小弟早在十來年前就會讀了。”
“你翻開來看看就知道了。”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衝這傢伙瞪起了眼睛喝道。
老五無逸只能無奈地翻開,然後,臉上的表情從無奈變成了震驚,然後飛快地將書封皮給合下。“……四哥,你上哪弄來的這等邪淫之物?啊!四哥你揍我幹嘛?”
“邪個屁!”本公子火冒三丈地道。“這叫周公之禮,知道不知道?人家周公最好的就是這口,所以纔會稱之爲周公之禮,給你看,就是擔心你小子連洞房都不會,害得爲兄這樣的正經人也只能拉着臉皮去找這等書來,就是讓你好好的看清楚男女之事。”
“公子,小點聲……”旁邊的李元芳一臉鬼子進村的模樣在旁邊急得不行。
“這……這纔是洞房?”被我訓得灰頭土臉的老五無逸半天才難以置信地又翻開了封皮,紅着小白臉看了半天,這才吱吱唔唔地道。
“廢話,要不你以爲洞房就是跟個妞躺在牀上睡覺屁事也不幹?”本公子恨鐵不成鋼地道。更加地慶幸本公子的明智之舉,大義之舉,慷慨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