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在交趾呆了那麼多年,自然不希望交趾之地受到什麼損失。
“這倒無妨,既然交趾之地兵力不足,那麼,陛下可下旨,從嶺南征調一個到兩個軍的兵力前往交趾之地駐紮。一來,嶺南之地與交趾乃是近郊,兵馬轉移很正常,再加上皆是南人,更容易適應交趾的氣候與環境。其二,大量的兵力到達交趾之後,可繼續由程將軍打散之後,重新整編練兵,以增加在交趾的大軍的戰鬥力和凝聚力,未來,若是我南洋需要兵馬之時,可再從交趾徵調……”韋雲起點着地圖侃侃而言。
他的想法的確不錯,至少比我考慮的要周全得多。之前我就跟兵部的這一夥人交流過是否建議一隻華夏遠征軍的問題,大夥都覺得有必要,但是,暫時還沒辦法提出來,因爲軍隊遠征所耗甚大。但是現如今,機會來了,或者說出兵的理由顯得這樣的名正言順。
重要的是,將嶺南地軍的兵馬轉移至交趾,減少當地原著民駐軍,未來,可從其他地方增補,讓新佔之地也由原地駐軍向異地駐軍轉變。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做法。
大夥合計下來,都覺得可行,決定從交趾之地,抽調原程咬金手底下的一個師,再加上兩個交趾本地師,組建了一隻華夏遠征軍前往南洋地區。
不過由於夏秋時節,颱風頻繁,所以決定等到了秋末之後,再行向南洋進發。
另外就是,通過輿論宣傳工具,讓更多的人知曉,華夏帝國與婆羅國簽定的一系列條約,吸引商人前往婆羅國貿易,還有就是,知會婆羅國使節團,我們將會派遣一隻先遣工作組隨其前往婆羅國,在那裡興建修建碼頭所需要的各種窯口,當然人力資源是由婆羅國出,技術由我華夏帝國出。
等到了秋末之時,相信第一條永久碼頭可以建成,以利於華夏遠征軍的到來及停泊。另外,杜如晦聽從了我的命令,暗中派遣了情報人員與使節團中的漢人接觸,接觸下來的情況十分喜人,雖然他們已經背井離鄉數百年,但是,卻仍舊未曾忘記自己的祖先與故鄉是在哪。
而他們更是言及在婆羅國的漢人,絕大多數都與他一般,身在異國,心念故鄉。這樣一來,對於華夏復興軍駐軍於婆羅國相當有好處。當然,軍官必須挑選適合的人,另外還必須配備合格的外交人士,以方便與婆羅國上下打交道。
使節團只在長安呆了不到十日的功夫,就帶着一臉的喜色向我告辭,他們要趕回婆羅國,告知他們的國主,華夏帝國對於他們的重視以及幫助。
回贈了不少的禮物給使團之後,然後揮手送別了這隻使節。接着,便收到了情報,屈突通率大軍大破出擊的宣城郡李子通部,李子通被迫放棄了宣城郡,轉而退守丹陽,而南方地方,秦瓊終於爬到了永嘉郡,在此與永嘉郡兵大連數場,連戰連勝,於五日前拿下了永嘉郡後,意欲出兵東陽郡,卻不料,一場超強颱風襲擊了永嘉郡,秦瓊只得暫時停止了前進的步伐,派出了軍隊參與到救災工作當中,使得原本對華夏復興軍不滿的當地百姓十分感動,好感值瞬間提升了最少三十五個百分點。
而永嘉郡北的臨海縣一票降兵意欲乘華夏復興軍救災之地奪城而反,不料,卻被那些臨海縣的百姓知會了駐軍,使得一場兵禍尚未開始就被消滅在萌芽狀態。
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來,擁有一隻紀律良好,把百姓當成自己親人的隊伍是多麼的重要。對於這樣的結果,就算是孔穎達這樣的大儒也只能感慨地誇讚這是一隻仁義之師。
仁義是必須的,當然是針對普通老百姓而言,若是膽敢向我們舉起刀槍的敵人,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隻只利箭,一柄柄橫刀。
現如今,在華夏帝國境內被抓獲的倭國人士超過七十五人,其中,居然有十來人是前來探查我華夏復興軍火器的,意圖以大量的財寶去賄賂以獲得他們想要知道的情報。
得知此消息之後,本公子直接下令,以間諜罪對這十餘名倭人進行了公審,然後按間諜罪處死。
而其他的倭人,一律在審問之後遣返。對於這些沒有犯罪的倭人,我沒多大的興趣,反正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華夏帝國的鉅艦利炮將會出現在倭島上,將所有的倭人的歷史和未來完全摧毀。
到了那時候,將會在這片廢土上,建設成華夏帝國的又一移民點。
另外,除了倭人之外,還抓到了來自吐谷渾又或者是其他中原豪雄所派來的探子,全都被扔到了礦坑去老老實實的勞動改造,畢竟他們不是倭人那種奇葩而又令人噁心的種族。
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到位,而華夏帝國的很多高精尖科技,大多數都集中在了長安城南一百多裡地的山林之內。這裡地處山巒重疊之地,荒無人煙,便於防範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長安城西南兩百里地處,一座高度約在五米左右的觀測臺,修建在一座高約三百多米的山峰頂端,一大票的將軍與重臣都坐在馬紮上手中拿着望遠鏡,正在看着遠處的藍軍與紅軍的交戰。
雙方演練的是戰陣交鋒,藍軍以騎兵爲主,而紅軍以步卒爲主,此刻,紅軍以馬車的車廂圍成了一個圓陣,正在使用弓弩向着外面遊蕩的藍軍射擊。
局面已經從一開始的突然而又激烈的戰鬥場面轉成了僵持階段,隨着高臺上的紅旗和綠旗交錯,交戰雙方極有默契地退出了戰鬥位置,開始清點傷亡人數。
而在身上中過刀槍箭弩留下的白灰點的“陣亡人員”開始迴歸各自的陣營。畢竟是演習,不可能讓他們拿真刀真槍地對着砍殺,而都是採用了木刀木槍之類的玩意,在槍頭或者是刀上包裹了滲滿白灰的布,這樣一來,被擊中者,都會作爲傷員或者是陣亡人員退出戰場。
如果有膽敢被砍了十來刀,戳了十來槍還在戰場上跳騷的,將會被憲兵直接給揪出來然後拉去關禁閉。
看到了這一幕,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紅軍步卒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依託馬車抵擋藍軍騎兵的衝擊,幹得的確不錯。”
“但是紅軍步卒從接到哨聲命令開始到集合完畢,時間超過了平時緊急集合的時間至少將近一格鍾。”坐在我旁邊的韓世諤卻不在滿意,紅軍是他的兵,而藍軍是俺婆娘的兵。
所謂的一格鍾,是爲了計時準確,所以,本公子在軍方把時間的劃度進行了均分,將一天的十二時辰劃分爲了二十四個小時,每小時爲六十格鍾,而一格鍾了就相當於一分鐘,另外,每一格鍾又分爲六十份。
只不過現在沒有那麼精準的計時器,所以所有人對於時間的掌握只能靠猜測來掌握更精細的時間。
“這倒無妨,畢竟是戰時,再加上連續兩天強行軍,將士疲憊,反應稍慢一些可以理解。”我擺了擺手笑着說道。
韓世諤倒沒有反駁,不過仍舊不滿意地小聲嘟囔了句,看樣子準備等演習結束之後回了營地再好好地操練這些士卒。
“微臣參見陛下,禁衛軍火器團報道。”這個時候,一位雄糾糾氣昂昂的騎士縱馬趕到了觀測臺下翻身躍下了馬後向我行禮致意。
“嗯,屈突將軍,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嗎?”看到了這位年紀不過剛二十冒頭的屈突詮,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臉溫和地笑問道。
“稟報陛下,禁衛軍火器團已經準備就緒,請陛下准許禁衛軍火器團演武!”屈突詮昂首大聲地答道。
“嗯,那好,去吧,記得,拿出禁衛軍的氣勢來,莫要讓朕失望纔是。”我掃了一眼在場的諸位朝庭重臣,朝着屈突詮鄭重地道。
“陛下放心,禁衛軍火器團定不辱命!”屈突詮答了之後,轉身躍上了馬背,朝着山下縱馬而去。
“這小子不錯。”韋雲起在我身邊小聲地嘀咕道。“看來,陛下您看人識人的眼光實在是高人一籌。”
“呵呵,一般而已,不過,屈突詮這小子的確挺有本事的,比他哥強,說起謀略與能力,怕是與那侯君集不相上下。”我眉飛色舞地放聲大笑起來。
屈突詮,乃是屈突大將軍的次子,其長子屈突壽也在軍中,但是,卻遠遠不如其父,反倒是其次子屈突詮頗有勇略,家中之時,常與其父辯論兵法疇略,在治軍作戰方面,頗有才華。
不過,昔日年紀尚幼,所以屈突大將軍不許屈突詮入伍,不過,這幾年來,屈突大將軍行軍作戰在外,自然是沒辦法管住這小傢伙,去歲剛滿十八的屈突詮乾脆就自己來找我,要求入伍。
一番考察之後,還真是給這小傢伙震了一震,至少其在兵法疇略方面,本公子是遠遠不如,另外就是他對火器極爲感興趣,並且提出了自己的觀點,火器的使用在於其殺傷力與威攝力,那麼,火器最應該的就是集中使用摧城拔寨當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