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物爲什麼要冥婚,他們並不是愛那個人,一般也不是好色。
而是因爲一個身份證。
鬼物如果擁有一個人間的合法愛人。
當然,這個合法,只是針對於冥間。
有了合法愛人,就有了在陽間的身份證,一般鬼差還有人間的靈士,就不能收那隻鬼物了。
只要他不殺害人間的人,他就可以在人間呆到他的愛人死去爲止。
這種冥婚,一般都是鬼物先下娉禮,然後人收了娉禮,在自願的情況下,把血滴到娉禮上邊,婚姻就成了。
但是婚雖然成了,如果那鬼物和人之間沒有交~合,那鬼物身上沒有人的氣息,人間的靈士有可能會誤收。
所以,一般在人收了禮,滴了血,鬼物會當天晚上立即來找和自己成親的人圓房。
之所以那鬼一直沒來,那是因爲簡情她們一直在雲山,有陳毓航在,那鬼不敢來。
所以才拖了到前幾天。
陳毓航三天才找到簡情,而現在的模樣……
陳毓航知道簡情恐怕是已經……
他並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不會因爲簡情不是處了,他就不要她。
陳毓航抱得很緊,可是簡情還在掙扎,“陳毓航,我……”
“吼!”簡情的聲音再一聲打斷。
而且是被陳毓航的怒吼聲打斷的。
初時,簡情以爲,是陳毓航生氣她不老實。
到了後來……
“想逃?!!”陳毓航的聲音再次從耳朵起,且隨着陳毓航的話,簡情只覺得身子一輕,她人就飛了起來。
不多時,她就發現,陳毓航的手掐着一隻陰物,他把那陰物,抵到了牆上。
陳毓航剛剛纔恢復了正常的身軀,又變成了腐爛狀態。
他的眼睛已經成了暗紅色,掐着那鬼物的手,青筋都露出來。
雖然青筋已經露出來,可是陳毓航卻不敢對那東西發力。
因爲,他要是殺了那隻鬼,簡情也就沒命了。
陳毓航沒有用力,在簡情的角度,她並沒有看得出來。
她以爲陳毓航是要殺死那鬼。
“陳毓航,不要,不要!”簡情拉着陳毓航的手,“不要殺他,你不能殺他呀!”
陳毓航低頭看向簡情。
爲了簡情,這陰物,他自然是不會殺他。
可是,這話從簡情的口中說出來。
陳毓航是不管從哪個角度聽,他都覺得好難過。
他纔是她的老公不是嗎?可是他卻爲了一個強~她的陰物求情?
想想這幾天來,他是怎麼找她的,整個Z市都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了。
形象全無,面子不要。
可是她卻在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古巴巴地爲了一隻,只和她在一起三天的陰物求情!!
“你爲他求情!”陳毓航的這一句話,幾乎就是在咬着牙說的。
同時,手上的勁也加重了起來。
被陳毓航制壓的某物,一張臉,因爲痛苦,而扭曲在了一起,併發出“嗚嗚”的痛苦聲。
“陳毓航,你快放手,快放手!”看到那鬼物,在陳毓航的手裡越來越難受,簡情更加是急了。
在拉陳毓航之餘,她還不停地拍打着陳毓航。
簡情是急瘓了,陳毓航是氣瘋了。
“停呀,停呀,陳毓航,你快停手!”因爲着急,簡情的眼角,都飆出淚來。
看着簡情眼角的淚水,陳毓航的嘴脣輕輕地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開了那鬼物。
那鬼,陳毓航鬆手後,直接就從牆上滑了下來。
雖然他已經不能呼吸了,但是仍然按着生前的習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站在陳毓航身側的簡情,也大口大口呼吸。
陳毓航看着簡情,嘴角輕輕地扯了一下,滿臉的自嘲,“怎麼,你才他纏~綿了三天,就發展到這種你濃我濃的地步?”
陳毓航冷笑。
他發瘋地找了她三天。
而人家呢,卻和別人在你濃我濃。
他也真是夠賤的。
“……”簡情瞪着眼睛看陳毓航,他……
簡情並沒有馬上回陳毓航的話,眼裡閃過一些調皮之色。
“陳毓航!揍他,狠狠地揍他一頓!”最後,從簡情的嘴裡說出來的,卻是這樣的話。
陳毓航並沒聽從簡情的話。
他冷漠地看着簡情。
這女人,是不是覺得他好耍!
看到陳毓航不理自己,簡情氣呼呼地跺了一下腳,然後衝到那鬼物的面前。
看着簡情往那鬼方向跑,陳毓航卻一把把簡情抓了回來。
他纔沒有那麼大方,他一定不會成全他們的。
就算不殺那鬼,但是他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陳毓航,你拉着我幹嘛?”簡情在陳毓航的懷中掙扎,“我要揍他,要狠狠地揍他!”說着,簡情手指着那鬼物,“林聰,你說,你把小暄怎麼樣了?”
“夠了!”陳毓航真的是氣瘋了,怒惱地對簡情吼,“你不要在我面前,演了,你揍他,要在我面前表演打是親,罵是愛……”
陳毓航的聲音突然停了,他就僵在原地。
久久的,他才低下頭,瞅着簡情,“你能把後邊的那一句話,重新說一遍嗎?”
他好像從簡情的嘴裡,聽到小暄兩個字了。
而且她是在問,那鬼把小暄怎麼樣了?
“我不喜歡同一句,說兩遍!”簡情撇撇嘴,把臉扭到一邊。
很明顯地,她在生氣。
她在惱剛剛陳毓航對她的粗爆。
他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纏綿三天?
她有那麼飢渴嗎,隨便扔一個男鬼上來,她就抱着和他纏綿?
她剛纔想揍林聰,現在想揍的陳毓航。
看着簡情的樣子。
陳毓航後知後覺。
他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原來,真正冥婚的不是簡情,而是小暄。
陳毓航本想哄簡情,讓簡情不要生氣了。
可是覺得,她這樣上前去哄,簡情應該也不接受。
最後,他乾脆走到那鬼物面前,他踢了一下那鬼物,“你叫林聰?”
地上的林聰,不敢和陳毓航直視,他微微地點點頭。
“好!”陳毓航點點頭,末了,就舉起腳,衝着林聰就一陣猛踢,“我打的就是你,打的就是你!”
這林聰,除了因爲是鬼物,臉色蒼白一些。
其它的,可以用溫潤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