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每一個部件,都被陳毓航拆了下來,她現在好像感覺,連擡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真是又累又困!
“不碰,我不碰!”陳毓航抱着簡情,一邊溫柔地輕吻着簡情,一邊在她的耳邊低喃。
他真的停下來,簡情感覺他在動,他只不過是拿起毯了,圍在兩人的身上而已。
陳毓航抱着簡情,來到了駕駛室。
啓動引擎,往莊子而去。
簡情早已睡着。
陳毓航裹緊了他和簡情身上的毯子,把她呵在懷中,抱着她下車,上樓,還簡單地洗了一個澡。
等到這一系列的動作完要,簡情都沒有醒來。
她實在是太累了,太困了。
把簡情抱上牀,陳毓航就輕擁着她,兩人相依而躺在一起。
陳毓航環顧了一下這主臥,嘴角不禁帶着一絲笑意。
來了那麼多天,到了今天,他才睡進來。
而且……陳毓航低頭凝視着簡情,如果不是這小丫頭,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住進來。
“小丫頭,謝謝你!”陳毓航輕吻着簡情。
“小丫頭,晚安!”
陳毓航閉上了眼睛,這是這三十年來,他第一次,睡覺嘴角都是上揚着。
室外的風雨還在繼續,可是室內,很平靜,很安逸。
一種說不上的幸福感,一直在室內遊走着……
簡情有些生氣地看着,把她從被窩裡抱起來的陳毓航。
陳毓航目光溫柔地瞅着簡情,他的手裡端着一個碗。
簡情沒空理陳毓航的碗,因爲陳毓航把她的美夢打斷了。
“情兒,我知道你還困,來吧,先把這姜水喝了,接着再睡!”陳毓航把簡情輕擁入懷,一邊溫聲地哄着簡情,同時還把手中姜水遞到簡情的嘴邊。
簡情看着陳毓航手中的姜水,心中的氣更加是旺,陳毓航叫她醒,就是爲了這個。
爲個這一碗姜水,把她的夢打斷了。
“你就不能遲一些叫我嗎?把我的美夢都打斷了!”
“什麼夢,那麼美?”說着陳毓航眼裡盈着笑意,他湊近簡情,有些曖~昧地道,“不會是夢到我了吧!”
“是夢到你,可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是什麼樣?”
“董事長!”簡情擡看上陳毓航,臉上帶着幾抹嬌羞,幾抹興奮,“我……”
“等等!”簡情的董事長三字一出,陳毓航的眼神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在說等等的時候,把手上的姜水擱在牀頭櫃上。
“情兒,你叫我什麼?”
“董事長呀!”簡情沒多想,從在巴黎的那一刻起,她一直都是這麼叫着。
“不許你這麼叫我!”
“那我怎麼叫?”她以前不叫他董事長的,只是……簡情低下頭,不再和陳毓航對視。
之前的種種,就算她是愛着陳毓航,可是不代表她沒有委屈感。
她知道陳毓航是什麼意思,可是還是有些賭氣地問他,她應該怎麼叫。
知道簡情是在和自己賭氣,她賭氣也是應該的,誰讓他之前那麼混呢?
陳毓航低頭輕吻着簡情,“情兒,你可以叫我毓航!”
他真的好喜歡聽她叫他毓航,昨晚就是她的那一聲聲的毓航,毓航,他的緊張感才得了放鬆,才能和她一起共赴巫山,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快樂。
“或者,你可以像以前那樣叫我陳毓航!”也許讓她叫他毓航,有些勉強她的話,還像以前那樣叫他也行。
陳毓航!聽着就感覺像是過日子一樣。
很平常,很平淡。
可不正是平常平淡,才能過得長長久久嗎?
“我哪裡配得叫那三個字!”簡情的聲音還是很低,可是卻從中透着一股很濃的負氣感。
——我的名字,你配得叫嗎?
陳毓航的這句蝕人心骨的話,不是你說,忘就能馬上忘得了的。
陳毓航把簡情緊緊地抱住,吻着她的力量也加大,“情兒,對不起,我錯了,這世上,沒有哪個比你更配得上了!”
簡情還在陳毓航的懷中哼哼唧唧的,“我纔不叫你陳毓航!”
“嗯,不想叫也可以,但是不可以叫董事長!”董事長實在是太生疏了,他有接受不了。
“好!”
“哦?”陳毓航沒有想到簡情會那麼幹脆就同意了,“那你要叫我什麼?”
“流氓!”簡情脫口而出。
“……流氓?好!”陳毓航突然笑道。
簡情有些啞然,一個晚上過去了,陳毓航的腦子不會是壞了。
難道……簡情的臉,爬上一抹紅暈,難道是昨天晚上,做那個把他做壞了?
其實簡情說陳毓航是流氓,也不過份。
剛開始,因爲怕簡情會疼,陳毓航確定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到了後邊,發現簡情已經適應自己,他就開始很流氓起來。
抱着簡情各種索求,那些畫圖,現在簡情都不敢回想。
簡情是在想陳毓航的腦子壞了,殊不知,陳毓航想的可不一樣。
因爲,簡情根本就沒有想到,簡情的那一句流氓,帶着情意,同時又帶着一抹誘~人嬌羞。
陳毓航一聽,整顆心都軟了,而且還會撩~起一陣火。
陳毓航急忙調整自己,昨天晚上,他已經索求無度了,現在簡情嬌弱的小身軀,真的需要休息。
“對了!”怕自己控制不住,陳毓航急轉移話題,“你剛剛說,我打斷了你的美夢,你做了什麼美夢,說來聽聽,讓我也開心一下。”
“陳毓航!”說到這個,簡情急忙把頭從陳毓航的懷中擡起頭,臉上有興奮,有羞澀,“我剛剛夢到孩子了!”
“孩子?”
“嗯!”簡情點頭,“是我們的孩子,我夢到我懷孕了!”
“……”陳毓航沒有出聲,他抱着簡情的手,緊了緊,眼裡閃過一絲害怕的神色。
但只是一閃而過。
簡情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擡頭興奮地看着陳毓航,“陳毓航,你說,我那個是不是胎夢,我們昨天晚上,是不是已經成功了!”
她愛他,好想擁有一個他的孩子。
陳毓航抱着簡情的手,又緊了一些,他輕捏着簡情的鼻子,“哪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