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簡情的目光,看到A.Q兩字的時候,心裡不由得猛地一跳。
陳毓航是查到了什麼嗎?
隨着一張一張的文件從簡情的眼睛裡掃光,簡情的臉色從最初的憤怒變成了蒼白。
這個A.Q公司居然是她的。
而且,這A.Q公司爲了能和陳毓航的德信對抗,還做了很多違規的事。
要是德信拿着這些證據,去告A.Q的話,作用負責人的簡情,真的會坐牢。
A.Q公司是簡軒弄的,簡情早就知道,可是她沒有想到,簡軒居然是以她的名義創辦的。
難道前兩天,她出去買東西,簡軒還笑話她,明明是一個富婆,卻買一些農民工纔會買的商品。
當時,她還以簡軒是看到她不開心,逗她樂呢。
“陳毓航,簡軒他還小,不懂事,他只是年輕好勝,你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看到這些文件,簡情沒有來得及想陳毓航說的什麼坐牢不牢的事。
她擔心陳毓航會惱簡軒,她怕陳毓航會不放過簡軒。
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初她問陳毓航,如果查到A.Q公司的幕後是誰,他會怎麼處理對方時,陳毓航眼裡的殺戮。
雖然她也很生氣簡軒這麼幹,可是更怕陳毓航怎麼着他。
“他還小,不懂事?年輕好勝?”簡情不幫簡軒說話則已,一幫卻讓陳毓航心中的怒火更是強。
她知道不知道,人一旦變成了鬼,就沒有年輕不懂事一說了。
不管是死亡的時候,年紀是多大,思維就會瞬間成熟。
更何況,這簡軒,本就是一個早熟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懂事呢。
她真是到了何時,何地都爲他着想呀。
簡情急忙點點頭,“是的,軒軒就是年輕,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不要和他記較!”
簡情的話語還沒有落下,陳毓航的眼眸就變成了豔紅色。
這個豔紅色的眼眸,簡情知道,那是陳毓航極度憤怒纔會那樣。
陳毓航頂着他那雙豔紅色的眼眸,朝着簡情壓過來。
這個模樣的陳毓航,簡情是懼怕的,她本能地抱住頭,她在等待着陳毓航的發飆。
抱着頭的簡情,卻是久久沒有等來陳毓航的發飆。
最後,她等來的卻是陳毓航的鼻息聲,因爲車內太安靜了,陳毓航的鼻息聲顯得格外的大。
大到簡情覺得,震到了她的耳膜。
“我不和他記較!”
陳毓航終於出聲了,而且還說不和簡軒記較,簡情狠狠地鬆了口氣。
但是簡情氣剛剛緩下,馬上又提起了,因爲陳毓航又說話,而且讓簡情有點不知道怎麼接。
“我不和他記較,因爲A.Q並不是他的,不是嗎?”
簡情垂着的臉,升過一絲不安,陳毓航到底想要幹什麼?
“剛剛你也看到了,A.Q一個叫做簡情的女人不是嗎?”
一個叫簡情的女人,他的話好生疏呀。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簡情的聲音,早已不復剛剛中氣十足的樣子。
聽着簡情軟軟糯糯的聲音,陳毓航憤怒的心,冰冷的心,瞬間就軟化了下來。
差一點,他就投降了;差一點,他就要抱住她了;差一點,他就開口說,情兒,我能把你怎麼樣,一直是你把我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陳毓航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
他只要她跟她說一聲,陳毓航,我錯了,陳毓航,我愛的是你。
這樣的話,陳毓航又怎麼會說得出口呢,要是他說出來,他就不陳毓航。
“怎麼……”陳毓航突然把臉湊近簡情的臉,語氣陰沉,“突然變成這副小可憐樣,剛剛不是說要告我嗎?
“是的,我現在確實是在綁架你,你去告我吧!”陳毓航說着,伸手把簡情一直低垂的頭擡頭,讓她與自己對視。
這個時候,簡情哪裡敢和陳毓航對視,一對上陳毓航的眼眸,簡情立即想把頭低下來。
可是陳毓航並不讓她得逞,他的食指和拇指緊緊地捏着簡情的下巴,沒給她垂頭的機會。
“不,不是!”簡情的心更加是虛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簡情的心虛一小部分來源於A.Q公司,但是更多的是來源於陳毓航。
對上陳毓航的深邃的眼眸,她會沉淪的。
怕自己會沉淪,臉是沒有辦法低下,她只能把眼眸垂下,不讓自己和陳毓航對視。
簡情的動作,讓陳毓航本來已經稍稍有些平靜的目光,又變在犀利了起來。
“不是!”陳毓航再次湊近簡情,而且這一次,他的語氣變得曖~昧起來,“我倒是想你告我,其實,我還瞞期待,我們在牢中,做一對牢中情侶!”
陳毓航的氣息,呵到了簡情的臉上,這氣息是很輕,卻猶如一輛重卡車一樣,直接撞到了簡情的臉上。
撞得簡情的氣息完全混亂了起來。
簡情怔怔地看着陳毓航的眼眸,雖然陳毓航的臉,長得很恐怖,但是他卻擁有着一雙攝人心魂的眼眸。
睫毛輕輕地眨動,把一又深不見底的迷人眼眸,半隱半藏,總引人想多瞅兩眼。
相比較這眼眸,更讓簡情沒有抵抗能力的,還有陳毓航那兩片薄脣的,那兩片微微紅潤的薄脣,即使是在這薄涼的空氣中,看上去,卻是那麼的的溫暖,那麼的誘~人。
溫暖得想讓人靠近,誘~人想讓人從那裡汲取溫暖。
簡情覺得,她一定是瘋了,最算不是瘋,那她一定是今天吃錯了什麼東西,
不然很難解釋她這麼做的。
因爲,在她想着陳毓航的脣暖得想讓人靠近,誘~人得想上去汲取溫暖的時候,她真的行動了。
此刻,她的脣,只離陳毓航的嘴不到一釐米。
簡情面前的這兩片脣,在這裡,有她過去聽到的最美好的聲音。
——情兒,別鬧。
——情兒,下來。
——情兒,我會弄疼你的。
那個時候的他,那麼的溫淺,那麼的柔情。
她好貪心呀,她現在還想聽他對她說那樣的話。
還想被他那樣的呵護。
現在,這兩片嘴脣就離得她那麼近,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的薄荷香味,就隨着他的氣息,撒到了她的臉上。
很香,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