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就是德信的總部,簡情不再做任何解釋,推開門,先走了進去。
瞅着簡情的背影,陳念摸摸自己的臉。
帥!
居然也是一種罪!
簡情走了以後,陳文浩的秘書從公司裡走出來。
看到陳文浩的秘書,也就是簡情口中的,他的頂頭上司,他並沒有馬上走過去,而是轉身往外走。
看到陳唸的動作,陳文浩的秘書,非但沒有生氣,還跟着走了出去。
接着下來的好多天,就像簡情所說的,他們以後要保護距離。
這個是從在每天上班下班的途中就體現出來。
上下班的時候,陳念還是時不地和簡情相遇。
然而,只要一見到陳念,她就離得他遠遠的。
比如,兩人本來是一同進去地鐵的,但是在到達站臺候車的時候,簡情就會走到離陳念最遠的一個站臺。
比如,兩人本來是同時進入一節車廂的,等她發現了陳唸的身影,她會馬上離開那一節車廂。
簡情很快地發現,不僅是晚上下班會碰到陳念,就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也碰到陳唸了。
在簡情進到醉仙居的時候,發現陳念也從另外一個門進來。
而且簡情發現,陳念見到她的時候,並不像平常一樣,馬上過來打招呼。
這一次,他看到簡情立即轉身走掉。
陳唸的這個動作,有些反常,本來不打算理陳唸的簡情,一個箭步地跟上陳念,並拉住他。
因爲陳念走得急,簡情拉住陳唸的時候,沒有拉到他的手,反而是拉到了,只是拉到了他的衣角。
在簡情拉住陳唸的衣角時,陳唸的身體僵了一下,立即垂下頭,盯着簡情放在他衣角的手。
簡情可不管陳唸的動作,她揚起臉問陳念,“爲什麼看見我就跑?”
聽到簡情的話,陳念把視線轉到簡情的臉上,有些訕訕地道,“因爲怕你發現!”
“發生什麼?”
“發現我跟着你!”陳念老實地回答。
“你別誤會!”怕簡情會誤會,陳念又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到你每天都來這裡,我就想,這裡的食物做得應該比較好!所以就跟着你過來了。”
“既然是這樣,幹嘛一看見我就跑?”簡情一臉的不相信。
“因爲,你說過,因爲我長得好看,不想看到我!”陳念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臉上卻無辜的表情。
長相是天生的,又不是他所能選擇的。
“我爸媽就把我生成這樣,其實我也不想!”最後,抵不過心中的那份無辜感,陳念低頭唸了這麼一句。
“……”簡情啞口了,她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
而且,說得時候,語氣有些重。
“好吧,那個是我的不對!”誠如他所言,長相真的不是自己可以選擇。
“沒關係,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不喜歡長得好看的人!”陳念道,“但是如果你會不舒服,那我到別的餐廳吃吧!”
話說着,陳念就要走出去。
可是,他才跨出一步,就沒有再走。
簡情不解地看着他,不是說要走嗎?怎麼又不走了。
陳念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瞅着自己的衣角。
在那裡,簡情的手,還揪着他的衣角。
“哦,不好意思!”簡情急忙放開陳唸的衣角。
陳念只是笑笑來表示他並不介意,末了,陳念就往門外走去。
“算了!”簡情突然衝着陳念背影道,“你都來這裡了,就在這吃吧,這裡的食物做得真的挺不錯,你試試吧!”
聽到簡情的話,陳念立即轉過頭,瞅着簡情,很不確定地道,“那你……”
“我沒事!”簡情搖搖頭,“總不能因爲我不喜歡你的長相,而斷了這老闆的一單生意吧,這一餐,我請吧你!”
“不,我覺得還是我來請!因爲我是男的,男士買單這個是最基本的禮儀!”陳念說得不容人拒絕。
話說着,也沒等簡情反應過來,陳念就拉着簡情上二樓的雅間。
纔上到一半,簡情就拉着陳念下來。
“簡情,你爲什麼要拉我下來,一樓人多,我們到二樓才清靜!”被簡情拉下來的陳念,很不解地道,說話的同時,又想把簡情往上拉。
“我們不去二樓,二樓的雅間,我們去不起!”簡情搖頭。
“爲什麼?難道那上邊天價嗎?”
“對我們來說,是的!”簡軒指指樓上,“那上邊,只對店裡的VIP開放,要想成爲這裡的VIP,每個月得在這裡花68888人民幣!我們吃不起!”
“吃……”
“那!”簡情瞪着陳念,“不許打腫充胖子哈!你們男人最好這種面子了。”
陳念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例子。
比如,簡情眼瞅着陳念身上的西裝,那西裝就是證明。
“呵!”陳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你看出來了,確實是吃不起!”
看到簡情還盯着他身上的西裝,摸摸脖子,“這真的是家人買的,我不知道,我那天打電話給我媽了,我媽說,這幾套西裝是花了家裡的好大一筆錢!”
“其實沒有必要這樣的!”話說着,簡情就在一樓裡,找了位置坐下,陳念自然也跟了過去。
“說實話!”簡情落座以後,盯着陳念身上衣服道,“雖然,你那個職位是要穿得得體一點,但是你這個有些耀眼了,不合適!”
陳念低頭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西裝,“是嗎,那我回頭換一下,那你知道,什麼牌子比較適合我嗎?”
話說着,陳念又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因爲我剛從鄉下來,我們以前在鄉下,都不穿西裝,所以對西裝不太瞭解。”
準確地來說,他對比較大衆品牌的西服不瞭解。
“這個!還是得你自己選,我覺得,像我們部門經理的那種就可以了!”
“哦!”陳念點點頭。
在等上菜的過程中,簡情發現,陳念一直在用紙巾擦身前的桌子。
陳唸的這個動作,讓簡情有些愣神,並有些動容。
在她的那個記憶中,除了在家中,陳毓航每一處,都會是這樣各種擦,因爲他有嚴重的潔癖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