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她腦裡的記憶跟畫面上的是一樣的。
陳文茜不明白爲什麼她的腦裡會有那些記憶,但是就是有,而且還很確定,那些記憶是真實的。
“琛!”這個時候,影像上的她說話了,“你不要急嘛,現在的他不比以前,要小心一些,還是讓他更陷進來,完全受我控制了,我指哪他就去哪的時候,我們在進行一步!”
話說到這裡,影像上的陳文茜嘴脣輕輕勾了,滿臉的陰毒,“陳家,遲早有一天是我的,z市也是我的。”
“那是當然!”李琛一臉的獻媚,“到時,你就是我的女皇!”
腦裡的記憶和畫面上的動作重合,陳文茜已無力辯解,只是不停地搖頭。
她真的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記憶。
她從來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什麼z市的女皇。
就算是以前,她利用何立,也只是想把陳毓航身邊的女人趕走,想霸着陳毓航而已,並沒有想過要做德信的董事長,更沒有想過做什麼Z市權利最高的人。
“看來!”何立把陳文茜的下巴勾起,“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的野心不小嘛!”
“不是!不是!我沒有,我沒有那樣想過!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控制你,也沒想過要什麼德信公司,真的!”
陳文茜的聲音很大,幾乎是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去說這一段話。
可是她的大聲,在外看來,恰恰就是她心虛的表現。
何立並沒有接陳文茜的話,而是冷笑地甩開陳文茜。
陳文茜只覺得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知道何立不會相信她。
“既然你當時已經親眼看到了,那爲什麼不當面拆穿我?”陳文茜扶着牆,輕撫着胸口,她有些難受,心難受,身體也難受,身體內的臊熱感又開始在體內爬升。
“我爲什麼要拆穿你!”何立的聲音中,帶着一股陰狠,“馬上拆穿你了,就不好玩了!”
那一刻的心情,何立永遠也不願意去回想。
那天晚上的他,心急如焚地找她那麼久,看不到她,一顆心慌到了極點。
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擔心她是不是正在受到什麼傷害。
當他感受到她的那一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但是見到她的人那一刻,馬上又被打入了地獄。
作爲一個本事不錯的吸血鬼,可以說,何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可是他怕陳文茜。
怕她不是真的愛他。
被騙了十幾年,好不容易再一次相信她了,可現如今,又讓他面對一次這樣的事。
前面已經十幾年了,再來一次,他真的會死。
是的,是真的死了,心死了。
面對着李琛和陳文茜,他沒有衝過去,而是掏出了手機,記錄下那一刻。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心死了的他,居然可以那麼冷靜。
記錄了那些畫面以後,他回到了車內,靜靜地等陳文茜。
不好玩?陳文茜怔怔地看向何立。
這一次,何立好像不僅僅是生氣,惱怒,他好像還在計劃着什麼。
這段時間,他一直不碰她,而且她越來越不對勁,這裡邊一定有問題,何立他……
“你到底……”陳文茜一臉的驚愕。
“不急!”何立笑笑,打斷陳文茜的話,“我到底在做什麼,我會慢慢告訴你!”
“其實那天……”何立回到了沙發上,坐下來,神情和話語,表現得都很平靜,這是人被打擊過度後,麻林的表現。
“那天你們的計劃,是挺成功的!”何立繼續道,“在我搜完西邊以後,纔在西邊相聚。”
如是不是何立太在乎陳文茜,如果不是他愛陳文茜已經愛到骨子裡。
他是不會返回西邊找的。
“阿立,沒有的,那天我明明是看到……”陳文茜還是想替自己辯解,可是說到一半,她就說不下去了。
她本來想說,那天她是看到莫籬纔過去的。
可是她記憶裡的畫面,馬上就告訴了她事情的真相。
那天她看的並不是莫籬,而是李琛派來的人。
“怎麼不繼續?”何立一副很好脾氣的樣子,“繼續說下去,我想看看你是怎麼辯解的!”
陳文茜看向何立,沒有再辯解,因爲不知道怎麼辯,記憶裡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感覺那些記憶不是她的,可卻在她的腦裡。
而她現在記憶,應該就是何立看到的事實。
因爲之前騙過他,而且還是無數次,所以再想何立相信她,會很難。
“那你下一步,要怎麼樣?”這個時候,解釋已經是沒用的了,她只能問他,下一步他會怎樣。
這個地方,是她的新牢房吧,他要再一次關他嗎?
何立冰冷的目光,一直打在陳文茜的身上。
室內安靜了很久,何立平淺清冷的聲音才響起,“知道爲什麼,那天醒來你的頭爲什麼那麼疼嗎?”
“知道!”陳文茜的語調也很平靜。
從何立把手放在她的頭上,她就有這一段開始,她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何立封了她的記憶。
至於何立爲什麼要封她的記憶,那肯定是爲了對付她。
她現在在乎的是,何立會怎麼對付她。
“嗯!”何立點點頭,“這像是你的風格。”那麼精於算計的她,這種事,當然不用解釋,她就能明白。
那天,他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在車內停陳文茜回來。
天曉得那會的他,是花了多少力量才把內心裡的憤怒壓下來。
開車回家的過程中,他一眼也不敢看陳文茜。
他看了陳文茜,一定會撲過去,撕咬她。
但是覺得就那樣的話,太便宜她了。
在進入別墅的那一瞬間,他心中有了一個計劃。
——和殭屍做那種事,一點也不舒服!
在陳文茜和李琛聊的那些話中,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這一句。
她嫌棄?還覺得噁心?
嫌棄是嗎?那他就讓她一直噁心。
那天晚上,何立狠狠地和陳文茜那個,一直欺着她做那種事,直到陳文茜累的暈倒了,何立才把她放開,並迅速地封了她的記憶。
所以在陳文茜醒來的時候,頭纔會那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