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臣纔是最無良的那一個,在張起起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端菜,中途還不停的得守在那等菜好,就差沒流口水可憐巴巴的等了起碼半個小時,左司才塞了她一個剛剛烤好的蜜餅吃,同時用着天籟之音宣佈:“開飯了。”
而這時候左臣也掐着時間非常完美的回來了。
端着最後一盤蜜餅的張起起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的凌厲眼神試圖把左臣身上燒一個窟窿出來,左臣先覺得莫名其妙,半晌看見桌上一大堆色香味俱全的菜,自家爺爺又如一尊大佛一樣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再看張起起手中端的菜式,頓時明白過來,抱歉的笑了笑:“我談事情有點晚了,辛苦你了。”一邊說着還走過去替張起起端。
張起起把菜擱桌子上:“行了吧,我這都端到桌子上了。”
老爺子也嘖嘖兩聲:“還辛苦了,端了兩盤菜而已,你看看她那胳膊上的肉,有時間也該減減了。”
張起起:“……”你妹的明明就是穿着羽絨服的,那胳膊當然顯得粗,哪裡肥了,哪裡肥了?!
哼了一聲各自坐下來開始準備吃飯,左司也從廚房裡出來了,笑着對衆人道:“你們嘗下我的手藝。”
話剛說完張起起就飛快的拿起筷子開始夾了,夾到一半突然警惕的盯着老爺子,半晌璀璨的笑:“老爺子您先吃,您先吃。”說完還機智的把自己夾的拿筷子肉放進老爺子的碗裡。
老爺子輕聲哼了哼,這纔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看得出關鍵時刻張起起腦子智商加常識一同上線了。
於是吃飯時間這才和平愉快的進行着,就是左司突然說了一句:“爸和起起很多年沒有吃過我做的飯了吧?!”
張起起邊吃邊狂點頭,可不是麼,她都離開了這麼多年了肯定沒有吃過左司給做的飯菜了——不對她本來就沒吃過。
反觀老爺子聽了左司的話則是有些沉默,良久才淡淡的開口:“是啊。”聽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情緒,不過張起起還是在狂吃中感到了一絲不對勁,有些好奇的擡頭望了一眼老爺子和左司,最後揮揮手:“吃,大家都吃啊,過年了幹嘛說以前的事情。”
左臣聞言輕輕笑了笑,替張起起夾了一塊排骨,隨即才低聲道:“爸,起起說的對,別在糾結過去的事情了。”
左司點了點頭,老爺子也沒什麼反應,夾着菜自顧自的吃着,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吃完飯後,張起起一溜煙的跑到小池邊,然後慘痛的看着那個比狗住的地方大不了多少的木房,若要是佈置的精緻一點尼瑪還真的是貓住的地方,她就說當時釘的時候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自己看了這麼久都沒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原來在於這木房大小不對……
悲催的錘了下自己的腦袋,張起起垂頭喪氣的準備拿工具重新弄,好歹是自己託人千辛萬苦帶回來的,怎麼也不該辜負了。
剛準備繼續動手了,卻忽然聽見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汪汪,汪汪!”
這聲音似乎從帝宮很遠的地方傳來,聽起來有點像狗叫,張起起覺得有些納悶,這裡的傭人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少數的沒走那也是家裡沒什麼事情所以不回去的,不過大部分今天都處於放假狀態,可以出帝宮去放鬆一下,而且帝宮有明令禁止是不許養狗的,除了帝皇皇子等人,沒錯,這就是萬惡的階級主義。
左司,左臣都沒聽說過有養狗,老爺子也不大可能,他就是在那個地方修身養息都是一個人,所以這光天化日之下,狗叫是哪來的?!
張起起摸了摸下巴,決定順着聲音的來源方向找去,因爲她就是想體驗一下那種抓到帝宮的人違反條令然後裝下B,實際她又沒打算怎樣。
只是帝宮地形複雜,狗叫聲響起似乎哪個方向都是,張起起暈頭轉向了一會兒終於勉強摸對了一條,迎着這條路走去狗叫聲越來越大,似乎聲音還很兇狠。
“汪汪汪汪汪汪!!”
狗叫聲愈演愈烈,張起起繞過一個透明的玻璃廳房時,看見前面是被各種藤條架環繞的一大片園子,四周沒有什麼房屋,就是中間有片肥沃的土地,看着還挺有小資情調的,往前不遠有座拱橋,而拱橋上赫然有條狗正在撒潑狂叫。
張起起驀然間睜大了雙眼,臥槽,這條狗,不是狗哥多福嗎?!
雖然事件的狗千千萬,可是張起起依然一眼認出了這渾身上下散發着酷炫狂拽屌炸天氣質的狗哥多福!
它似乎有些煩糙的圍着拱橋打轉,它圍着打轉的對象是一坨黑漆漆還有些眼熟的黑磚塊,多福時不時仰天叫兩聲,然後再……舔一舔秤砣。
“你再舔我我就自殺了啊!!”
秤砣悽慘的叫聲也十里鄉村都聽得見,張起起當即眼睛一亮就準備過去,孰料狗哥已經以它的天賦聞到了張起起的味道,再以豹的速度擡起頭看過來擺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攻擊架勢,喉嚨裡不斷髮出那種兇狠的悶哼聲,似乎張起起要是有什麼妄動它就衝上來一口咬斷張起起的脖子。
但是張起起會這麼容易屈服嗎?!
開玩笑她又不是沒正面迎戰過狗哥,於是張起起插着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勢走了過去:“喲,秤砣,你這回歸就算了,怎麼還帶着一個這麼慫的拖油瓶。”
打死她她也不相信這狗會自己通靈從索特跑過來,還到了聖瑞安的皇宮裡,除了秤砣尼瑪還有誰有這本事。
“趕緊過來救我,這狗煩死了,真後悔把它帶過來!!”秤砣向張起起求救,而那多福也在張起起一步步的接近中十分警惕的看着張起起,不過腳步卻是朝後面退的,似乎有些遲疑。
張起起纔不怕的走過去,多福遲疑兩下果然沒敢攻擊張起起,它可是記得這女人有些古怪的,上次自己沒咬成她還被對方當寵物摸的奇恥大辱它可是還記得——咬不到也不會上去受辱!
張起起將秤砣從地上撿起來,上面還有些許多福的口水,張起起表情很嫌棄,拿兩根手指拎着,正好拱橋旁邊就是池塘,不過看着裡面養着的一看就是很不凡的魚兒們,張起起默了默,最終還是決定把秤砣帶回廚房用水洗。
“你沒事把它帶過來幹什麼?!老太太知不知道?!”張起起唯一納悶的就是秤砣怎麼會把多福帶過來,秤砣的聲音裡驟然之間佈滿了悲憤:“別提了,要不是我心底動了側影之心,也不會在逃跑的時候看見這貨一副我想出去見見世面的樣子中把它帶出來啊,簡直就是在拖累我!老太太那你放心吧,她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張起起:“……”
甩了甩秤砣,把多福的口水甩掉:“你怎麼逃出來的?!碎星苑肯放你,不容易啊。”張起起一邊拿着秤砣一邊向着帝宮方向走去,同時順手招了招多福,多福眼中出現人性化的猶豫之色,最終看了看四周這令自己感到惶恐的陌生環境,還是選擇跟着這麼一個自己有印象(惡感)的女人走了。
“別提了,那簡直就是個噩夢,你這個主人也是我見過最齷齪的,爲了逃命居然可以放棄對你這麼衷心的我!”秤砣憤憤不平,張起起聽了嘖嘖兩聲:“多新鮮啊,說的我好像多對不起你的樣子,當初你要認我爲主人還是你死皮賴臉的好吧。”
秤砣:“……”她說的真是予以反駁的致命事實。
張起起把秤砣和多福帶到小池邊,多福一眼就看到了張起起製作錯誤的小木屋,突然眼睛一亮,竟衝着張起起興奮的吠了兩聲,張起起回頭一看有種不妙的感覺,接着看見了多福幸福的小眼神……
秤砣憐憫的聲音響了起來:“它說你製作的這個房子非常不錯,符合它心目中的房屋標準,衝着這點,它決定原諒你以前對它的無禮。”
張起起:“……”臥槽,去死吧,這房子明明是喂她自己製作的,爲什麼到頭來要變成尼瑪的狗窩!!狗窩!!
可是看着多福已經開始歡快的拿爪子推房屋,沒錯,早不就說過麼,這房子是會移動的,接着多福再“嘭”的一聲跳了進去,四處轉了轉,吠了兩聲,秤砣主動翻譯:“再有個房頂弄個出入的洞口就更完美了。”
張起起:“……”臥槽尼瑪。
不同意也沒辦法,秤砣這個禍害畢竟把狗帶來了,而且房間這些張起起不確定左司會不會讓狗住,印象中左司不養任何動物——除了人。
而且還有個老爺子,於是張起起只能把這座小木屋讓給多福,爲了讓多福見見世面並且防止左司嫌棄,她還得先給多福洗洗澡,雖然是條大狼狗,看着挺威武,可是張起起的萌點像來是毛色白白的,要麼就是純黑的,多福你一身的黃黑混雜毛這麼非主流你媽造嗎!RS
⊕TTKΛ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