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神醫爲博美人一笑,特意拿出這車子來,可不是讓二位在這擡價的。神醫,您說對不對,這事情我看還是老規矩,競價。”說話的這一位叫李恆,登州城裡有名的海商。專門做東瀛的買賣,常年跑東瀛到登州,再到福建,每年銀子掙的海了。據說他的靠山在京城裡,不知道真假,總之登州城裡也沒人會找他麻煩就是。
現在大家都認定了,陳燮是看中了這樓裡某位姑娘,不惜代價的把車給送了。身家驚人的神醫,根本不在乎這幾千兩銀子。不是爲了美色,誰能這麼一擲千金。
陳燮一直笑着不說話,一直等到滿頭大汗的劉掌櫃進來,大聲道:“都安靜,請各位來,可不是爲了馬車的事情,想掙銀子都給我做好了,聽神醫說。”
這一下大家都安靜了,可越是這樣,心裡就越跟貓撓着似的癢癢。坐在陳燮身邊的英娘,被摟着肩膀時身子就軟了,一點抗拒意識都沒有。陳燮沒有再去看她,而是笑眯眯的一一看過去。這個時候英娘冷靜了下來,想到之前的對話,心裡對這個男人的手段佩服的五體投地。
“王啓年,把東西拿進來。”陳燮慢悠悠的招呼一聲,沒一會王啓年便拿着兩塊瓷磚進來了,往桌子上一放,默默的行禮之後出去。陳燮一指桌面上的瓷磚,笑道:“都看見了,這玩意大家都知道了吧?”
這話一說出來,有幾個人就臉紅了。爲啥,過年之後,張瑤家裡進行了家居改造,劉掌櫃家裡也進行了類似的改造。瓷磚、馬桶、化糞池,徹底的告別了木質馬桶的時代,家裡還乾淨的多了。很多人眼紅啊,一看這瓷磚還不好弄?自己就去燒了瓷磚,這裡頭十幾位,有一半都攙和進去了。
但是問題很快來了,沒水泥啊,怎麼貼瓷磚?傳統的工藝也能貼的上,但是花費就大了。再說了,馬桶造不出來,這事情就有點尷尬了,家居改造失敗,還有人能厚着臉皮去找劉掌櫃的幫忙。在場諸位跟聯合商號有合作的,這會陳燮不用說啥,一些人的臉上都有點燙。
“行了,都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瓷磚麼?自己燒了也就燒了,不過這水泥,大家就別燒了,陳某掙點手藝錢也不容易,還有抽水馬桶,大家也別再琢磨了。”陳燮一句話說的一干人等把頭低下去後,這纔不緊不慢的站起道:“就這個事情,晚上大家盡興,花多少銀子算我的。”
英娘很配合的站起來,陳燮摟着就出了門,揚長而去,換個雅間關上門。
陳燮剛走,錢不多就嘿嘿的冷笑了幾聲道:“我說,有的人做事情不地道,連累大家都跟着沒面子,這事情大家都在,說說該怎麼辦?”
王楚龍一聽這事情,臉色變了幾下,沒插嘴表態。這事情呢,說起來沒法說是非。陳燮肯定是不滿的,畢竟這個東西有人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照着去做了。王楚龍不想得罪人,所以裝啞巴。
“劉掌櫃,神醫是個啥意思?”這時候,有幹了不地道事情的商戶開口了,劉掌櫃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也沒啥大不了的。神醫沒往心裡去,就是想告訴大家,想改善家居環境,就去找文八斤的工程隊。瓷磚大家燒了就燒了,回頭用上就是。不過嘛,大家如果要請文八斤的工程隊幹活,這工錢可不能少咯。”
說了半天,劉掌櫃就是不提馬車的事情,這時候大家其實最關係的就是這馬車了。這種新式馬車,這是太豪華了。車廂內的裝飾就不說了,單單一個外形就能把人給看醉了。還有前面兩個燈,也不知道是怎麼鬧的,往前照的叫一個亮堂。
“劉掌櫃,您還是去問問神醫,這馬車的事情,總的給大家一個說法,不讓叫人看這心裡癢癢,總惦記這個事情,回頭雄風不振,那可丟人丟大發咯。”錢不多這傢伙也真是會說話,一番說辭算是提大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這馬車的造型,在明朝確實屬於比較特別,前面兩個小輪子,後面兩個大輪子。輪子都是鐵的,牢固性就不用說了。關鍵還是幾個大戶一起試坐了一小段路,那個舒適性就別提了。絲毫沒感覺到顛簸,這在大明就是沒法想象的事情。
劉掌櫃見火候差不多了,故作猶豫,對門口一個龜奴招手道:“去瞧瞧,神醫方便不方便。”話剛落音,衆人一起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剛纔神醫跟英娘那個親密,現在還不知道在幹啥呢?十有八九在成其好事中,真要在入港的時候去打斷了,那真把人得罪慘了。
“等一等,這事情先不着急了,大家該玩的玩,該樂的樂,耐心的等半個時辰再說。”錢不多及時的開口,衆人很配合的一起竊笑。
錢不多還很猥瑣的出門,沿着樓道在二樓好像在隨意溜達,聽到好幾聲尖叫之後,回到雅間裡眉飛色舞的低聲笑道:“頭一回聽到英娘浪叫,果真聞聲以銷魂。”一幫很沒品的傢伙,再次一起怪笑起來,劉掌櫃沒笑出聲,心裡冷笑這幫蠢豬,果然在神醫的算計之中。
時間往回退一些,英娘領着陳燮進了自己的臥室,陳燮進來四下看看時,英娘關門後靠在門上,眼珠子火熱的盯着這個俊俏的後生,恨不得一口吞進肚子裡。
陳燮打量一番後,不是很滿意道:“花露水撒的太多了,味道有點重。窗簾的顏色太豔,回頭改素一點。這凳子坐着也不舒服,爲何不用椅子?”
一番點評,英娘聽着心裡暗暗失望,這小冤家真是不解風情的緊。上前低聲道:“我的老爺,您以爲官椅是個人都能坐得?奴家這等身份,要坐了官椅子,叫人報了官,那是要吃官司的。”
陳燮意識到自己想當然了,明朝很多東西都是有說法的。這個時代的性工作者,社會地位絕對是最底層的。很多東西,對她們來說是禁忌。
點點頭,陳燮一轉身,看見一個胸懷半開的英娘,一條肚兜帶子能看見,柔膩的肌膚如雪一般的白。一時眼珠子有點轉不動了,這個時候的英娘,更具誘、惑力。陳燮這些日子經歷了兩個丫鬟輪流上陣侍寢的洗禮,已經沒那麼容易衝動了。這個時候發現火氣有點旺,某位小同志擡了頭,不免心中暗暗羞愧。定力好差!
這時候英娘過來低聲道:“神醫老爺,要不要奴奴叫幾聲,免得有人想聽又聽不到。”
陳燮一聽這個,心裡便明白了,腦子裡一轉便道:“不用假叫,那樣沒意思。你躺着,我給你來個足底按摩,保證你叫的跟真的一樣。”這個足底按摩,是在學校裡學的,一直沒有發揮的餘地。陳燮當初學的時候,就是想這給吳阿姨按摩,報答她的養育之恩。
沒想到一直沒這個機會去施展,現在倒是有機會了。聽到按摩足底,英娘有點扭捏,神醫這是啥意思?難不成看出什麼端倪來了?“躺下吧你!”可惜不等她多想,陳燮上來給人橫抱着,往牀上一丟,做牀邊拿起一隻腳,就給按了起來。
你還別說,開始的時候沒覺得有啥,幾下用力,酸痠麻麻癢癢的滋味就跟有螞蟻在骨髓裡咬,而且順着腳底往全身竄。英娘沒幾下就扛不住了,憋着的嗓子不自覺放開了。陳燮又及時道:“別憋着,想叫就叫。”
英娘下意識的叫出第一聲後就失控了,一聲比一聲高亢婉轉,根本停不下來啊。
舒服,真是太舒服了。這就是英孃的感覺,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的擔憂。折騰了十幾分鍾,陳燮才停下手,英娘出了一身的汗,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真的像做了歡好之事後滿臉紅潤,胸前起伏不定。這時候不知何時釦子鬆開,肚兜帶子不知何時送了,坐起身子的英娘羞澀的看了陳燮一眼。發現陳神醫眼珠子不轉了,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走了光,當時就是渾身發燒,低着頭不敢擡起來。
屋子裡安靜了好一會,沒見神醫有下一步的動作,英娘擡頭一看,陳燮已經不在屋子裡。心中暗暗苦澀,隨即又爲陳燮開脫:他是個君子。是不是君子陳燮不好說,反正今晚上不能繼續呆下去了,不然天曉要出什麼事情。二話不說,陳燮出了門就往外走,正好另外一個房間裡出來一個王楚龍,見了陳燮就上前套近乎。
“神醫,神醫,那車子……。”陳燮着急要走,丟下一句話道:“我有急事,車子的事情,回頭你去張家莊找我。”說着匆匆下樓,出了大門,叫上幾個狗腿子,離開了春香樓。
英娘知道陳燮走的消息時,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心裡雖然無限的失望,但還是習慣性的給陳燮找理由,問了一下幾個下人之後,知道事情的始末,不免又找到一個強大的理由:“真好手段,真是高明,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