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深陷在體制裡面,官大一級壓死人;而在我的世界,我說一不二,唯我獨尊。”
言振鋒譏諷一笑:“自負的男人。”
可他有自負的資本,這一點連言振鋒都無法忽視。
顧至尊微微斂着眉,略帶着幾分運籌帷幄,勢在必得:“你笑也沒有用,你必須承認,我的話,沒有哪一句是狂言妄語。希望你不要因爲一片好心,毀了她。”
“想做我妹夫?”卻不想,言振鋒忽然話鋒一轉,錯開了話題。
顧至尊:“……”
言振鋒挑了挑眉,“想做我妹夫態度就給我好一點!就你這囂張的姿態,你以爲傾情看得上你?”
言振鋒手伸出來,兩指張合了兩下。
顧至尊愣了半響,伴隨着空氣中那一抹劍拔弩張的散去,他偏了偏頭,表情慵懶了幾分,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過去,甚至摸出打火機,給言振鋒點燃。
兩個男人都抽了會兒煙,言振鋒看着車外的男子:“你們在鬧變扭?”
顧至尊:說話不要這樣一針見血,蛇打七寸!!!
他輕咳嗽了兩聲:“她確實是在跟我賭氣。”
“我家傾情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對她做了什麼?”
你家傾情?
爲什麼這四個字落入他耳朵裡,這般刺耳不爽?
眼神閃了一下,他打了個啞語:“男女之間,難免有些摩擦,希望言兄給我個機會……”不!要!從!中!作!梗!
“具體做了什麼?”
顧至尊硬生生的被問住,半響之後表情裡流露出幾分悲歡喜怒,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男人對女人的那一抹無奈,一般男人都懂的那種。
然後他悶聲抽了煙,滿身的落寂異常凸顯。
多倫多的夜,並不深沉。
尤其是這個夏至將到的時刻,幾分涼爽,幾分溫暖,倒顯得他周身流露出來的這幾分落寂格外惹人同情。
不過言振鋒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動的人:“我不管你們有些什麼摩擦,既然你招惹了我的堂妹,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自己來負荊請罪,只要傾情願意跟你走,我絕不阻攔。否則,你再多的道理,在我這裡也行不通。”
言振鋒熄滅手中的煙,發動車子:“給我一個你的手機號。”
顧至尊報了一串數字。
言振鋒記下來之後,最後留下一句話:“小子,想做我妹夫,下次在我面前別那麼囂張,做人謙虛點總是沒有錯的。”
一輛車子絕塵而去。
顧至尊狠狠一腳朝着空氣踢去,扭頭問23:“我有囂張嗎?”
23面不改色:“沒發覺。”想了想,又說:“少主有囂張的資本。”
顧至尊嗯了一聲,一想這話不對:“你的意思,我真的很囂張?”
23很想默默背過身去,他表示他什麼也沒說,迅速轉移話題:“少主,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顧至尊將菸頭扔在地上,碾了碾:“我想一個人走一走。”
他邁步,獨自走到寂寞的夜色裡,滿身落寂無人說,彷彿感受不到心臟的跳動,空洞洞的,卻無能爲力,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