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不要在別人家的宴會上生事,否則會顯得我們不夠大氣,上不了檯面。”顧至尊略帶着幾分提醒的警告:“我再說一遍,宴會上不要生事,要報仇不急一時,這些事適合檯面下辦,你這個性子到現在還沉不住氣?白在我身邊呆了一個月。”
“再說,你那個朋友昨天那一鬧,墨白染有的是麻煩收拾不過來。”
好吧,在別人家壽宴上生食確實不好,傾情點頭受教,好奇詢問:“身份暴露,對墨白染來說,很麻煩?我昨天看他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隨口就認了。”
顧至尊道:“四帝因爲有着一層神秘的身份,所以做起事來可是半點不顧忌,無形中得罪的人不能說少,以前別人不知道冤家是誰只能吃暗虧,如今知道了冤家是誰還能繼續咽得下那口氣?”
原來是這樣,被他這麼一指點,傾情立刻懂了,但轉眼又困惑道:“既然如此,他昨天爲什麼還要承認?爲了云云?不至於吧?在遊輪上也沒見他對云云有多好。”
“在遊輪上他對哈曼雲好不好你怎麼知道?”
怎麼不知道,那個變態!“我看到那個變態把云云綁起來叫他跪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看到的只是他想給你看到的一面,他沒給你看到的一面,你知道他們私底下是怎樣的?”顧至尊讓人泡一杯茶上來:“傾情,記住,永遠不要太相信你親眼看到的和親耳聽到的,他若真是個變態,你的朋友敢冒這個險狼入虎口?我看你那個朋友可不像個傻子,看着文質彬彬一捏就碎,卻是個有膽識的。”
………
另一個房間,云云一身休閒的白衣,冷靜自若的看着朝他走過來的墨白染。
“我不要。”
“真不要?”
云云看向墨白染,眼神是該死的乖順,口氣卻囂張的回絕:“你送多少次,我都不會要,你若真喜歡送東西,倒不如送給你身邊這位女士。”
他眼底透露着無聲無息的惱火,哪怕項鍊多適合男生佩戴,但只要想到最初墨白染說的那個意義,他便一點都喜歡不起來,這條項鍊他送了將近三個月,每天都會出現在他的快遞單裡,每天都會被他扔到垃圾桶裡,折騰來折騰去,都不知道在垃圾場逗留過多少時日。
嘴角輕扯一個諷刺笑意:“髒。”
墨白染笑了笑,隨後把項鍊扔進垃圾桶裡,無所謂的道:“不要算了,不過今後若是遇到什麼險境,就別怪我沒有及時出手給你消災解難。”
他說完,轉身看自己的女伴,略嫌棄的道:“畫個妝畫這麼久?要準備出門了,把臉蒙上。”
女伴一身典型的阿拉伯女孩子的打扮,半張臉都被白色輕紗蓋住,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卻也蓋不住她的漂亮,聞言點點頭,笑着朝他走過去。
云云覺得墨白染話中有話,語氣裡隱隱透露着蹊蹺,在他摟着女伴離開之前,攔住了他:“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