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寒回到了A國。
如今蕭翊寒的打算就是多拖延一點時間也算是給沈湛恢復傷勢多爭取一點時間。
現在沈湛最麻煩的還是腿傷,腿傷不好的話逃跑的時候會成爲很大的阻力。
所以能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
這一次蕭翊寒回到A國之後主動找了時夏,時夏接到蕭翊寒的電話的時候很詫異,很驚喜,蕭翊寒很少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蕭翊寒約時夏一起吃火鍋。
“翊寒,可以約後天嗎?這兩天我有個通告要上。”時夏爲難地說。
“可以,我本來就是打電話給你確定時間。”蕭翊寒知道時夏忙,自然不會要求時夏馬上出來和他吃飯。
“那後天見。”
“嗯。”
時夏掛了電話之後很開心,雖然她和蕭翊寒之間不會有愛情,但絕對可以成爲朋友,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能和蕭翊寒以朋友的姿態簡單地相處。
只要她知道他好好的就夠了。
這應該就是愛一個人最好的境界吧。
時夏想着她現在能這麼想多少是因爲蕭翊寒一直保持單身,如果蕭翊寒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那麼她應該不會這麼大度了,應該會選擇遠離。
但她知道蕭翊寒和她一樣的固執,不會輕易改變自己喜歡的人。
也許,他們可以維持這樣的朋友關係很久很久。
蕭翊寒拿着手機站在陽臺上看着外面的綠色紅花,嘴角牽起一抹笑,他爲什麼會打電話給時夏約她吃飯呢?如今能讓他感覺到輕鬆的也就是時夏了,和時夏一起吃飯他不需要去想以前的事情。
不過就是有點對不起時夏,辜負了她的心意。
有些人,註定是要辜負的。
蕭翊寒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就讓他所剩不多的生命裡任性一兩次吧。
一直以來他都太過理智和壓抑了,他想在人生最後的時光裡放飛自我。
他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拿出一張合照和一張單人照看着。
合照是他和蕭啓山夫婦拍的,那個時候他才十歲,從沒懷疑過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所以他的笑容很燦爛,蕭啓山夫婦的笑容也是很溫暖,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年輕。
而那張合照是葉梨白,是蕭翊寒親生母親的照片。
很年輕,她穿着一條白色的裙子,長髮披肩,笑容如同枝頭綻放的梨花一樣的純美白潔。
蕭翊寒輕輕撫摸葉梨白的照片,他的長相其實是像葉梨白的,在沒有看到葉梨白的照片時,可能不會有感覺,但是當蕭翊寒的手中拿着葉梨白的照片就會發現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說男孩子長得像媽媽會很漂亮。
他將兩張照片收好放進抽屜裡。
再從抽屜裡拿出一本黑色的本子,他翻開,本子已經寫了將近一半。
他提筆在紙上寫。
說起來這個本子算是他記錄自己心情的一個載體。
他不喜歡用冰冷的鍵盤敲下來,喜歡手寫,他寫的一手漂亮的行楷,令人賞心悅目。
只是寫出來的每個字卻是都透露出了悲傷和無奈。
其實他寫的最好看的是沈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