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的喉頭哽咽,一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嚎啕大哭。
如果她哭了,是不是就證明蕭翊寒真的死了?
是不是她不哭,他就只是睡着了?
蕭翊寒,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和我做朋友的嗎?還說要一起去品嚐各地的火鍋,你怎麼可以食言呢?
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我是不是應該罵你是個騙子?
可是我捨不得罵你,我是那麼那麼喜歡你啊,喜歡到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喜歡到多久都可以等。
但你爲什麼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
你起來好不好?
如果你嫌我煩了,我可以不煩你的,只要你起來!
時夏只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雙腿越來越軟,她看不清此時蕭翊寒的臉,她看到的是曾經蕭翊寒被辣的滿臉通紅的模樣,那斯哈斯哈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沒有消散。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時夏聽到有人在叫她,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看一眼,身體便倒下去了。
其他人立即上前將時夏扶到一旁去,時夏會暈倒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在場的人幾乎都不知道時夏對蕭翊寒的感情,時夏對蕭翊寒的感情只有時夏自己知道。
對她來說,蕭翊寒就是她的信仰,如今信仰沒了,就等於一直支撐着她的支柱沒了。
所以,她撐不下去了!
時夏醒過來的時候有人陪在她的身邊,是她的助理,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沒有說話,這讓助理很擔心。
“夏夏,你別這樣,人死不能復生。”助理勸她。
“我的心,也死了。”時夏開口,她的聲音乾澀嘶啞。
蕭翊寒就是她的心,現在蕭翊寒帶着她的心一起死了。
時夏從牀上下來,跌跌撞撞地出去,不小心撞到了蕭翊寒生前的助理,阿部。
“時夏小姐。”阿部將時夏扶住。
時夏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阿部,是蕭翊寒身邊的人,馬上抓住他的手,“可不可以給我一點他的東西,讓我做個紀念,可不可以?”
她雙眼含淚看着阿部。
阿部只覺得鼻頭髮酸,好不容易纔止住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了,他覺得有人能這麼記掛着自己的主子他很感動也很欣慰。
看來時夏小姐對BOSS的感情很深很深。
“這樣吧,我帶你去我們BOSS的住處轉轉吧,你想留下什麼自己拿個一兩件。”阿部覺得時夏有這個權利。
現在BOSS都走了,那些東西留着也只是留着,不如將它們交給值得的人留着。
這樣一來,他就會被懷念和銘記。
時夏被阿部帶去了蕭翊寒的公寓,雖然蕭翊寒的公寓不少,但是蕭翊寒經常住的是這裡。
“時夏小姐,您進去吧。”
“好,我不會弄亂他的東西的。”時夏強撐着進入到蕭翊寒的公寓。
一進去,那種冰涼冷清的感覺就讓她落下淚來。
他怎麼可以讓自己活得這麼孤獨?
他明明可以活得更好?
爲什麼非得將自己囚禁起來?
時夏的手輕輕拂過牆壁,櫃子,沙發,想用自己的指尖觸碰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