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蘇巖是不必要承受這些的,如果不是喻謙殤招惹蘇巖的話,蘇巖會按照他自己的計劃生活。
他可能會遇到一個特別的女孩,然後簡簡單單地在一起。
但是現在蘇巖選擇了喻謙殤,和喻謙殤在一起就需要面對很多事情。
綁架,仇視,異樣的目光,別人口中的不堪。
若是幾年前的蘇巖,他一定不敢面對,但如今的蘇巖,無論他在喻謙殤的面前是處於怎樣的弱勢,可是在別人面前,他是強勢的,他可以保護好自己。
而且在和他喻謙殤的關係裡,並不是他一個人在承受痛苦,喻謙殤也是。
這是陪着喻謙殤來做的第二次治療。
比第一次治療更加的痛苦,不過效果也是更好。
當治療結束的時候,喻謙殤幾乎已經站不起來,頭疼欲裂,耳朵裡也是彷彿有金屬在他的耳蝸和耳骨中開鑿。
蘇巖緊緊握住他的手,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治療一次就可以了。”醫生欣慰地說。
喻謙殤的恢復情況是他沒有想到的,本來以爲會很艱難,可能需要五次甚至更多的時間來慢慢恢復他的聽覺,但是喻謙殤的表現很意外,所以只需要三次就夠了。
儘管一開始醫生說痛楚是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但是他也清楚第二次的疼痛是超出了,所以喻謙殤能抗住還是很了不起的。
在回去的路上,喻謙殤靠在蘇巖的肩頭一句話都沒有說,整個人顯得異常虛弱。
本來醫生是建議喻謙殤在醫院裡休息一天,但是喻謙殤拒絕了,他想回家裡和蘇巖單獨待在一起。
回到家裡後,蘇巖扶着喻謙殤躺到牀上。
他起身要給喻謙殤去倒杯水的時候,喻謙殤抓住了他的手。
蘇巖回過頭,“我去給你倒水。”
“巖寶,等我的聽力恢復了,你能不能帶我去A國見司洛沈夕他們?”喻謙殤看着蘇巖問道。
蘇岩心中一震。
臉上也是十分的震驚。
他沒有想到喻謙殤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能嗎?”喻謙殤見蘇巖沒有說話,以爲是蘇巖不願意。
喻謙殤想着沈夕對蘇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等於是蘇巖的親人,那麼如果蘇巖願意帶他去見沈夕的話,說明是真的接受了他。
“不是不是,我只是太意外了,你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和我提這樣的請求。”蘇巖重新在牀邊坐下,“這不是什麼難的事,等我放假了我就帶你去見他們,就算你的聽力沒有恢復,也去。”
蘇巖自己都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原來喻謙殤一直記着。
喻謙殤之所以會有點患得患失是因爲喻謙殤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而他身邊的人卻都不知道。
現在也只是學校裡的人知道,那些對他來說真正重要的人還是不知道的。
每當喻謙殤虛弱的時候,他就會想,如果蘇巖要離開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做不到再一次傷害蘇巖。
蘇巖的答案令喻謙殤笑了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