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喬抱着夏一月沒有說話，夏一月也就沒有再問。
過了一會高喬喝了幾口酒纔開始說。
“沈湛不要我！”
“你這次來A國是爲了沈湛？”
“嗯。”
夏一月看着高喬有幾分心疼，因爲她知道高喬的性格，能讓高喬做出這樣的決定很不容易。
同時她也知道高喬受的苦，她們作爲特工，她們以前的苦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她一直都記得高喬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高喬說：我不想以後的生活對不起我現在遭受的苦難。
所以高喬一直要變強，要完成任務，她想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可是沈湛成爲了她生命中的變數。
“喬，兩年了，還是沒有放下嗎？”夏一月看着她，很爲她和沈湛的感情惋惜。
“沒有。”高喬搖頭，她開始掉眼淚，“我以爲我用兩年的時間可以遺忘，可是當我再看到他的時候，我發現我從來沒有忘記，反而更深刻了，我想和他說話，想牽住他的手，想擁抱他，想親吻他。”
高喬一邊說一邊擦着眼淚，“爲什麼一直掉眼淚，我怎麼變得這麼脆弱了？”
她不懂，爲什麼如今的她動不動就掉眼淚？她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她是堅強的高喬才對啊。
“別擦了，眼睛會疼的。”夏一月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折磨自己的眼睛，“你去見過沈湛了？”
高喬點點頭，“他不要我，一月，他不要我！”
“這不是你知道的結果嗎？爲什麼還要傷害自己？你們兩個再這樣互相折磨不會有結果的，不如放下重新尋找愛情？”
夏一月知道沈湛一直放不下，但是又不可能和高喬在一起。
何必呢？
非得這樣互相折磨嗎？
“我就想再試一次，最後一次，一月，最後一次好不好？”高喬喝了不少酒，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也許只有醉了，她纔可以坐回真正的自己。
“好！最後一次，試最後一次。”
“你打算怎麼做？”
高喬搖頭，她還沒有想好。
“以後你如果需要我的幫助你就跟我說，我會盡我之力幫助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這最後一次不行，你就真的要放棄了好嗎？”
“好！”
“那我們來定一個期限。”
不能無休止地嘗試下去，總得是有個期限的。
“半年！”高喬回答。
“嗯。”
半年的時間其實很短，特別是對於一個沒有希望的人來說。
不過高喬能說出半年，可見她的決心有多大。
“如果在這半年裡，他結婚了，我就放手。”
“嗯。”
夏一月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看着高喬就想到自己，如果當初自己選錯了，那麼她和擇修之間是不是也會這樣？
“一月，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話，如果我早一點改變主意，或許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或許只要我努力一點沈湛就會接受我。”
“喬，以前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要去想了，你能做的只有以後，沒有以前。”
回憶往事一千遍一萬遍都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