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港一座花園式洋房的露臺上,德國空軍上校漢斯羅根滿懷期待地目送那些機翼下塗着鐵十字徽標的和在轟鳴中以遮天蔽日之勢撲向海峽對岸。自8月力日以來,德國空軍以懷特烏爲前沿堡壘,在激烈的空戰中擊落英國戰鬥機淵架、轟炸機比架,使得英國皇家空軍力量削減到了不列顛空戰開始時的三分之一弱,基本控制了不列顛南部和東南部的制空權。
小小的懷特島,終究成爲撬動不列顛空戰進程的支點,年輕的軍官完全有理由爲自己的勝利而驕傲!
有了“堡壘”作戰行動前期的準備經驗,羅根這一次同樣要求任何與“海神之怒。計劃相關的文件一概不得以無線電的方式傳送,傳統的紙質公文傳遞雖然速度較慢,但可靠性方面卻能夠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一爲了驗證英國人對德軍恩尼格瑪的破譯能力,羅根在“海神之怒。中特意安排了一個無關大局的“情節。”好讓那些迷信“啞謎”無解的將軍們看看清楚:英國佬甚至知道你們大腿上有幾根毛!
,萬
目送蝗蟲般的德國轟炸機羣遠去,羅根轉頭看了看北面,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所謂的東風,便是北海多變的天氣!
“上校,最高統帥部剛剛派人送來了急件!將軍請您一同到會議室去”。
“噢!”羅根轉過頭,看到副官卡爾奧古斯特精神抖擻地從樓梯間那邊快步走來。雖然直到現在,羅根都還不能確定這位年輕的空軍少尉是不是耶舒恩內克或者說戈胖子派在自己身邊的“臥底”但在正常軍務方面,羅根無需避諱,而口歲的奧古斯特也表現出了比哈特曼更高協調能力和軍事涵養不愧走出生在軍人世家又經過正規軍事院校培養的傳統軍人,行事一絲不芶,傳令準確到個。不過能否成爲將才,除了戰鬥的磨礪,那還得看個人的修爲。
“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吧!”
臨下樓之前,比羅根還要年輕的空軍少尉遠眺着湛藍色的大海,眼中充滿了期待。
在會議室裡。包括行動總指揮沃爾夫拉拇馮里希特霍芬、副指揮官、庫爾特弗雷克在內的主要成員無一缺席,由於陸軍在這次行動中只承擔佯動任務,故而只派了參謀部的威爾漢姆佛利陸將軍擔任高級聯絡官。
里希特霍芬拆開統帥部派專機送來的文件,迅速看了一遍,“諸位!”
房間裡所有人齊刷刷地立正。
“根據派駐挪威的氣象站預測,未來一個星期,北海和不列顛以晴朗天氣爲主!因此,最高統帥部下令,“海神之怒。從今天起開始實施,各作戰環節由行動總指揮部全權負責”。
耳邊,一陣雀躍卻不喧鬧的歡呼。
命令一經下達,位於阿姆斯特丹的德軍通訊站最先打破無線電靜默,緊接着,位於德國西北部、荷蘭、比利時和法國的電臺像是從冬眠中醒來一般突然活躍起來,普通加密和雙重加密的電波無形地傳播着。很快,法國北部的公路上隨處可見自西向東調動的裝甲部隊和步兵隊列,德國空軍的偵察機幾乎每隔兩個小時就要對英格蘭南部和東南部沿海重要軍事目標進行一次航拍偵察。不僅如此,下午和傍晚,德國空軍還出動了戰鬥機和轟炸機如餘架次,對克羅默以南、布賴頓以東的“大倫敦防禦圈。進行了集中轟炸!
一協的一切,都讓英國人意識到,對岸的德軍終於要有所行動了!
當天晚些時候,集結於德國東北部波羅的海沿岸區域進行練的海空軍航空部隊,陸續向指定機場或港口進行轉場。海軍主力艦隊的“格耐森瑙”號戰列艦也率領着德意志級裝甲艦“舍爾海軍上將。號、希佩爾海軍上將級重巡洋艦“歐根親王”號6月修復和若干驅逐艦,於口月6日夜通過基爾運河從波羅的海進入了北海,暫時駐泊在威廉軍港。
德軍的大規模調動,自然沒能“逃過。英軍情報人員的耳目,僅僅6日當天,德軍無線電監測部門截獲的可疑無線電訊號就多達舔,經過努力,破澤了其中7條。每一條都與德軍此次大規模調動有關:空軍轉場、陸軍調動、艦隊集結,消息及時而準確。很顯然,遠征軍黯然歸國,空軍也無力染指歐洲大陸,但英國多年構建的強大情報網仍在運轉,平時他們潛伏在各個角落裡刺探情報,然後通過各種途徑傳遞迴國一以無線電通報雖然是速度最快的一種,但暴露自身的危險性也是相當大的。
德國情報安全部門一夜之間抓獲多少英國間諜,那不是羅根所關心的。如他說了,英軍於次日凌晨出動數十架轟炸機對法國的瑟堡、勒阿弗爾、費康、迫耶普、加萊等港口進行了空襲,而這些港口無一例外地集結了大量的運輸船隻。德軍雖然早有準備,在這些港口周圍部署了大量放開火炮,並動用了臥一舊戰鬥機進行攔截,但這些雙發戰鬥機此時還不能稱爲真正的“夜間戰鬥機”攔截效率仍然很低。結果,英軍轟炸機成功投下了幾十噸燃燒彈,使得德軍在上集結的人員和船隻遭受了較大的損衆。竟與原心一蚓史時空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
黎明前,多弗爾海峽北側的英軍岸炮陣地上,警戒的哨兵仍密切關注着前方的海面。這裡是英吉利海峽最窄的地方,兩岸相隔僅僅三十四公路,快艇跑個來回也就一個小時,即便是慢吞吞的運輸船,五個。小時之內也能往返一趟。更要命的是,德軍在加萊一帶部署了遠程重炮,那些口徑超過回毫米的傢伙能夠輕而易舉地將炮彈送到海峽對岸,這不禁令人想起一戰時期的巴黎大國人眼下的實力,可比州件的時候強多了!
“長官,海面上似乎有船!還不止一艘呢!”一個平日裡就自稱擁有“順風耳”的英國士兵急切地找到了自己的班長。
年長的士官咬了咬自己的平嘴脣,“吉姆,你最好不要拿這種情況來開玩笑!”
年輕的士兵賭咒道:“當然,如果那裡沒有東西,我自願在黑房間裡呆上一個星期,並且讓老鼠咬掉我的腳指頭!”
“好吧!大家都回到炮位上去!”士官一面招呼着下屬各歸各位,一面拿起電話,“團部嗎?這裡是3營缸排,班,我是約翰卡爾梅斯中士,我們懷疑有德國佬的船隻在海面上活動,說不定是在佈雷”把握?長官,事關重大,我沒辦法給您一個準確的百分比,好的,好的!”
掛下了電話,士官獨自呢喃着,並且緊皺着眉頭注視着漆黑一片的海面。
一分多鐘之後,啪啪兩聲脆響,兩顆閃爍的光點以大於馮度角的軌跡迅速飛向前方,掐着秒錶數到6,兩個光點突然綻放出刺眼的光芒,頓時將籠罩在海面上的黑暗驅逐殆盡。
“該死的德國佬!他們還嫌這片海域的水雷不夠多嗎?”士官咬牙切齒、拳頭緊握,視線中,多弗爾海峽中竟有四、五十艘小型船隻,從它們的輪廓來看,有掃雷艦、佈雷艦還有魚雷艇,天知道它們是怎麼悄無聲息地溜進海峽而又不碰觸雙方先前佈下的大量水雷。遠遠看去,一艘艘似乎都處於靜止狀態,但仔細辨認的話,又會發現它們其實是順着海流緩慢移動鈷雷對這種小噸位的船隻不感興趣,極慢的航速又能讓水手們及時發現並避開附近的飄雷,如此精細的耐心活,大概也只有嚴謹的德國人才幹得了!
對於海上的掃雷和佈雷,英軍官兵們其實並不陌生。自從戰爭爆發以來,這兩個。老對手就在英吉利海峽和北海佈設了數以千計的水雷,並在北海北部、多弗爾海峽和丹麥海峽西側形成了三大雷場,其中前面兩處雷場都是英國海軍爲了堵塞對手航路而佈設的,後者則是德國海軍著名的“海上西壁”用於防禦英國艦隊的突襲、強擊。
英德兩國的水雷混雜,這樣任何一方預留的通行航道都已經不復存在。可想而知,英國艦隊若是早然闖入多弗爾海峽,必然陷入未知的水雷陣,然後在德國空軍和岸炮的聯合絞殺下損失慘重!
如此淺顯的道理,英國人不會不知。要塞中的電話響起,士官抓起來一聽,立即大聲對炮位上摩拳擦掌的炮手們喊道:“夥計們,裝填榴彈!正前方6四碼,給我狠狠地打!”
對於沏加馬的距離,官兵們無不驚詫:膽大妄爲的德國佬竟然把水雷布到北岸來了,既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豈有不好好教的道理?
片刻之後,一門門位於鋼筋混凝土炮位中的重炮嘶吼起來。儘管這些火炮有的製造時間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有些則是在舊舊年參加過日德蘭大海戰的,年齡無礙於英國海軍將它們重新武裝起來用於鞏固海防。
隆隆的雷聲中,重磅炮彈如冰雹般向近海的那些德國佈雷艦船砸去。魚雷艇速度快,一轉眼功夫就加速逃離了,但那些佈雷艦和武裝船隻行動就要遲緩得多,只見一艘艘在接連騰起的白色水柱中無助地飄搖着,幾乎每一輪射擊都有一艘船傾覆或者沉默。
,萬比北
見海面上的德國艦船毫無還手之力,英軍岸炮部隊打得很是歡快,但也就過了兩三分鐘,南岸也響起了聲勢完全不遜於北岸的“雷聲”須臾,德軍的大口徑炮彈呼嘯着落下,在英軍海岸要塞周圍驚起了山崩海嘯般的爆炸。由於射程上的劣勢,英軍的多數岸炮很快停止了咆哮,通過專用炮軌撤回到掩體之中,唯有那些配置在炮塔式掩體中的火炮還在繼續轟擊海面之敵。
德國佈雷艦船撤走了,海面上飄着船體碎塊、救生圈、用來裝水的木桶和瓶瓶罐罐,這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潛藏在海面之下的水雷一飄雷、鈷雷還有德軍特有的磁性水雷。即便沒有德軍岸炮和空軍的干擾,英國海軍要從中清理出一條東西走向的安全通道也得花費至少兩天的時間,這也意味着短期內多弗爾海峽是無法通行了!
”,
兄弟們,上精彩情節了,大家的月票還在觀望樣?當然是揀長得帥得砸啊天空自戀地對鏡壞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