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點國登陸船隊意外外出現在英吉利海峽東側海域並向撫講的消息傳來時,英國海軍中將帕特森正率領着他的分遣艦隊在蘇格蘭東部、距離金耐德角大約刃海里的海面上緩慢而失落地行駛着。這支艦隊雖然不是英國本土艦隊的主力。卻擁有整個英國海軍火力最兇猛、防禦最頑強的兩艘戰艦“納爾遜。號和“羅德尼”號,每艘裝配有口門舊英寸鵝毫米重炮,與日本的搬長門級,美國的3艘科羅拉多級並稱爲“唔即7艘擁有最大口徑艦炮的戰艦!
在鉅艦大炮時代,指揮這樣的戰艦恐怕是絕大多數海軍指揮官的夙願。然而航空技術的快速發展。使得原本被看作爲“奇淫技巧。的飛機真正具備了挑戰大艦的能力。幾個小時之前。這支英國艦隊迫於一羣德國轟炸機帶來的壓力調頭返航,換作是二十年前,這樣的情形簡直是不敢想象的!
帕特森讓航海官計算出了距離、航速和時間,沉思了片刻,大聲說道:“我就知道德國艦隊不會無緣無故地炮擊英格蘭海岸目標,他們果然是有陰謀的!登陸?“哼哼!他們恐怕選錯了時間!下令,艦隊轉向,以心節航速向正南方行駛”。
由“納爾遜”號領頭,“羅德尼。號和“拉米利斯。號緊隨其後,破輕巡洋艦和6艘驅逐艦掩護,龐大的艦隊花費了一刻多鐘時間纔在海面上完成了轉向要說兩艘超級重炮艦的弱點,那鐵定就是航速和機動能力了!網服役的時候。納爾遜級還能在風平浪靜的情況下跑出飛節的“高速。”經過十餘年的消磨,鉚足了勁也很難跑到飛節。
老邁的復仇級戰列艦更慘。力節都非常勉強。正因如此,一些歷史學家認爲德國潛艇擊沉“皇家橡樹。號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意義,畢竟在整個二戰中,復仇級戰列艦更多的是承擔護航之類的輔助性任務。
“長官,羅德尼號發來信號:德國人的行動非常奇怪,建議我們審慎採取攻擊行動”。艦上的通訊官前來報告說。
“奇怪?嗯,是很奇怪!他們明明有登陸南安普頓一帶的條件,卻只是虛晃一槍,騙得我們的主力艦隊幾乎進入英吉利海峽,這樣一來,他們便以爲自己贏得了寶貴的時間,能夠在慶什灣一帶實施登陸了!哼哼!這樣的戰術固然大膽,但他們恐怕過於高估了自己的空軍力量到了夜晚,他們還能對我們構成威脅嗎?。帕森特有些不以爲然地說,“這個漢密爾頓吶。總是謹慎過頭”。
此漢密爾頓是海軍的達爾林普爾漢密爾頓,而非陸軍的伊恩漢密爾頓。現任“羅德尼”號艦長。心思慎密,作風穩健。
通訊官不說話,副艦上斐爾南特走過來小聲說:“飛機雖然不行,但他們的艦隊可是隨時都能進入北海的。情報上不是講俾斯麥號很可能於上個月服役了嗎?那可是號稱全歐洲最精銳的新式戰列艦,排水量將近萬噸呢”。
對於這番話,帕森特有些厭倦地說:“再大還不是隻裝了8門佔英寸炮。一羣新兵蛋子,真打起來沒準都嚇傻了!不然按照你們所說。今晚我們就袖手旁觀啦?。
“那倒不至於,我只是擔心德國人既然能夠想出這麼大膽的計劃,後面恐怕還有什麼陰謀呢!若是。費爾南特頓了頓,迎着帕森特的目光說:“若是德國人在我們的航行途中佈設了水雷陣,亦或是埋伏了大量的潛艇,我們可就
帕森特原本還十分不錯的情緒終於冷卻下來,板着一張臉,如籠中困獸一般在指揮室裡來回踱步。就在去年。月,這艘戰列艦被德國人佈設的一枚碰性水雷所炸傷。艦底右舷多處破損,揚彈機亦被震壞,還有多婦銘艦員受傷,此後入塢維修虹個月之久。挪威戰役前才垂新歸隊。
此時此刻,想必帕森特依然對那段經歷記憶猶新。至於說德國潛艇,“皇家橡樹”號已經充分證明了魚雷對於戰列艦的可怕破壞力。納爾遜級的水線裝甲雖然要比一般的英國戰列艦厚實,但也絕不是無敵的若是遭到魚雷攻擊而影響了航速,天亮之後不能及時撤出德國空軍的正常作戰半徑,情況可就不太理想了!
在衆軍官忐忑的注視下,帕森特終於停住了腳步,對自己的副艦長說:“對!德國人應該知道我們不可能把所有的戰艦調去南部,他們一定會對自己的登陸船隊嚴加保護。
也就是說,他們極有可能在我們南下的途中佈設了埋伏,網剛真是太疏忽了!可我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啊?。
“我們當然不能什麼也不做。只是要儘量避開德國人的伏擊”。費爾南特小心翼翼地說着,以免損了這位老艦長的顏面。
“嗯,避開德國人的伏擊,改走另外的航線”。帕森特快步來到航海圖前。“從東面迂迴?嘖。我們的航速不夠啊!”
“拉米利斯號的火力雖然不錯,但我們這兩艘戰列艦就足夠把德國佬的登陸部隊捶扁了!”費爾南特跟着走了過來。
帕森特點頭道:“嗯!從懷特島的經驗來看,德國人已經從橫衝直撞的重裝騎兵變成了善於挖洞的礦工,只要他們在登陸場挖掘出足夠深的塹壕,我方炮火的殺傷力就大大減弱了!所以,我們必須趁他們網剛登陸發動炮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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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騎兵變成礦工?哈哈。將軍,您這個比喻真是太妙了”。費爾南特笑着恭維道,以區區巫歲的年齡混到上校副艦長,除了正常軍事素質,他在爲人處事方面也是超乎年齡的老道。
“哼哼,我們今天就要讓他們再從礦工變成老鼠”。帕森特在心裡估算了一番,“傳我命令,由拉米利斯號和羅馬月神號、堂皇號負責接應和支援,其餘戰艦組成戰鬥縱隊,航速增加到醜節,集體左轉度!還有,密切關注指揮
“是,長官!”通訊官飛快地傳令去了。留下帕森特和他的副艦長在航海圖旁繼續滿懷憧憬地討論着戰局。
在這之後。幾乎隔半個小時通訊官前來報告一次指揮部的密電:德國艦隊再次出現在汰什灣附近海域,並以艦炮轟擊了英軍岸防工事;德軍船隊放下了快艇和小船,試圖運送登陸部隊衝上海岸,但被英軍猛烈的炮火所擊退,隨後德國戰艦有的放矢,炮擊了英軍縱深的部分炮兵陣地;德軍登陸船隊第二次以中小艦船突入港灣,兩翼的英軍炮兵不畏德國艦隊的威懾頑強反擊,擊沉德船多艘,但己方也遭受了重大損知…
每一條電文。都讓戰艦指揮室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與焦躁。而這兩種本不應該出現在一起的情緒,又悄然影響着英軍指揮官們的思維。傍晚時分,帕森特再度下令:艦隊加速到最高的飛節,並派出水上偵察機進行天黑前的最後一次偵察納爾遜級貌似不帶水偵,但隨行的輕巡洋艦彌補了這一弱項。
也就在兩架“海象”離開視線後不久,通訊官幾乎是衝進艦橋指揮室:“長官,指揮部傳來警報。雷達發現大批德國飛機從挪威起飛向我們襲來!”
“大批?大概多少架?”帕森特手裡夾着一支菸,看似鎮定地問。
“不知道,指揮部沒說,需要發報詢問嗎?”通訊官有些爲難地問。
“算了,可能距離太遠,他們無法判斷一如果知道的話,他們也不會不說!德國人發現我們了,他們是想再次迫使我們撤退嗎?”帕森特吸了口煙,“傳令,艦隊航速不變,做好防空襲準備!”
滿載排水量38萬噸的納爾遜級簡直就是大艦巨炮時代的武器庫。除了威力驚人的舊英寸主炮,還擁有口門6英寸毫米和6門婦英寸,刀毫米副炮,它們均能用於防空。此外。隨着戰爭爆發,艦上的中近程防空火力也得到了成倍的提升:舊門的毫米炮和的門力毫米炮使之成爲一隻不折不扣的海上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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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火炮數量的多寡並不意味着整體防空能力的絕對高低。除了正常無線電通訊設備,納爾遜級戰列艦並未安裝雷達,全艦炮火的指揮仍然依靠傳統光學測距和射擊指揮官的調控。而且由於三座三聯裝主炮塔全部位於前甲板,巨大的射擊風暴迫使設計師們將大部分防空火力配置在了戰艦的中後部!
舊分鐘之後,自挪威方向飛來的德國機羣出現在視線之中,英軍指揮部終於傳來了新的信息:來襲德機在刃至的架之間。由於皇家空軍已經將有限的實力投入反登陸作戰。這支英國艦隊只能依靠自身力量來抵禦德軍空襲。
帕森特很清楚自己的戰列艦存在防空火力的死角,因而將艦隊中的兩艘防空巡洋艦“秋多”號和“六頭女妖”號調派到兩艘戰列艦的左側偏前個置,隨行驅逐艦也分配在了艦隊兩側。
來襲的德國轟炸機一分爲二,一隊朝英國艦隊襲來,一隊飛向了它們後方。
目睹如此情景,帕森特不禁皺起了眉頭:德國人盯上“拉米利斯”號了?
自己的艦隊尚且要面臨德國轟炸機羣的巨大挑戰,尤其是在那些雙發的德國轟炸機將高度降低到貼近海面的時候,帕森特已經意料到了它們會使用魚雷攻擊而不是傳統的水平轟炸。艦隊大大小小的炮火密集地響起。並在德軍轟炸機來襲的方向構築了灰黑色的攔截彈幕。
大型轟炸機掛載魚雷進行攻擊的好處,就是能夠攻擊距岸較遠的目標,往往形成了進攻的突然性,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它們機動性較差,體形又大,實施魚雷轟炸前必須保持低空水平飛行,在這個階段被對方炮火集中的概率較高。
也就幾分鐘功夫,海面上就有架德國轟炸機被擊落,其餘比小。飛行員們看到已經進入了魚雷攻擊範圍,毫不猶豫地投擲下了一枚枚魚雷,然後迅速拉起機頭攀升、返航,並且將麻煩留給了英國人。
防空炮火仍在嘶吼,但艦上的英軍官兵們已經將注意力轉向了水面。這時候,副艦長費爾南特勇敢地承擔起了重任。親自指揮着“納爾遜”號以笨拙的姿態躲避海面上的魚雷。那些白色的水痕看着挺遠,可數量之多給人一種逃無可逃的錯覺,艦舷戰位上的炮手們自是應接不暇。炮火密集之處終究能夠打爆三、四條魚雷,但數量更多的魚雷還是以極快的速度穿過攔截網而來。
艦隊中的各艘戰艦都在竭盡所能地規避魚雷襲擊,但在生與死之間還是會有人選擇履行自己的職責,兩艘驅逐艦不離不棄地掩護在“納爾遜”號一側,眼看着龐大的戰列艦已經無法躲過其中一枚魚雷的攻擊,居於前側的驅逐艦“華美”號舷號凹勇敢地衝了上去,
最後一枚魚雷遠遠戈過艦尾,帕森特和他的軍官們終於送了一口氣,緩過神來。滿頭滿身竟已被汗水浸溼。環顧四周,兩艘戰列艦和三艘巡洋艦皆安然無恙,但兩艘驅逐艦的殉爆還是讓人感到無比遺憾。以航空魚雷的威力。艦上生還者雖然會比遭到潛艇襲擊略多一些,但看着迅速沉沒的僚艦和海面上漂浮着的陣亡者屍體,軍官們一個,個沉默不語。
就在衆人皆悲的時刻,通訊官又一次衝進了艦橋指揮室,“拉米利斯,拉米利斯,中魚雷兩枚,艦體受損嚴重,非常,危險!”
聽到這個消息,帕森特竟一言不發,看着海面上的殘局,他陷入了糾結的思考之中。進與退,這個簡單的選擇題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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