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隆的父親,即奧多姆,是黎明鎮里老康利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人,在奧多姆沒被害以前,兩人經常在一起開心的交談,共同緬懷着各自年少時候的那個黎明鎮,而此時,奧多姆卻先於他先走了,思到此處,康利不由得心酸起來。
當兩人經過城門的時候,正碰見馬洛僱傭軍的兄弟們,衆人相處這兩天也開始漸漸對巴隆開始熟悉起來,心理大多都是覺得能讓馬洛這麼看重的,一定不是平常人,肯定是厲害角色。
此衆人紛紛笑着和巴隆打招呼,巴隆亦是一一回應,同時正看到方纔大家從哥特人手中搶過來的投石車,心中亦是一樂。
巴隆默默的跟在老康利後面,兩人出了城門,穿過麥田前面的矮土牆,順着麥田上條條框框狀的小土坎路,不到五分鐘的路程,一方低矮的土墳便出現在了眼前,一個用木板隨意釘在一起的十字架上正正的寫着---奧多姆.維多的字樣,土墳後面是解冰的多瑙河。
三月的多瑙河已經開始漸漸恢復流量,河水也顯得豐盈了。
正午的陽光熱烈照在巴隆的臉上,在輕風中,巴隆無聲跪在了父親的墳墓前,熱淚縱橫。
“奧多姆,你兒子來看你了”,老康利在陽光下半眯着得眼也溼潤了。佈滿皺紋的老臉上傷感而無奈。
即使是哭,巴隆也沒有哭出聲音出來,任着眼淚接連不斷的往下掉着,此刻他含着熱淚的眼裡,似乎看到了父親慈祥的面容。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跪在自己的父親墳墓前默默流淚。
站在身後的老康利看不下
去了,便說:“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樣的話或許會好過一些”。
巴隆沒有回答,也許是他沒有聽見。
約麼過了一會兒,巴隆才咽咯道:“父親,我對不起你,姐姐她爲了救我,也……也走了”,說到這裡巴隆按在土上的拳頭已是咯咯作響,半隻拳頭甚至按進了泥裡。
身後的老康利聽到這話,心頭咯吱一聲,卻是頭腦一白,隨之便是老淚縱橫,只能怨向天空:“誰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算了,我們也別再怨天尤人了,也許是姐姐害怕父親在下面寂寞,所以纔是一同前去陪伴他吧”,巴隆從地上站起來,擦乾了淚水,狠狠的道。
老康利想不到巴隆會反過來安慰自己,驚訝得把嘴張得老大。
“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到時候,我一定會用伊頓和彼得的人頭來祭奠您的,父親!”,巴隆說完從地上站起,又道:“我們回去吧,這兒風太大”。
沒等老康利說話,巴隆便先邁開了腳步。
……
赫斯丁山谷外,梅隆叫停了行進中的隊伍,所有換病的騎兵都是棄了馬匹,改用雙腿朝着黎明鎮步行前來。按照推測,先前派出去的偵察兵不出所料的話亦是也遇到了相同的情況,短時間想要獲得即使的前線情況的話是不可能的了,考慮到這,梅隆將自己的愛馬叫給了輕騎兵白人隊其中的一個叫安東尼的隊長,安東尼是偵察兵出身,把這事教給他自己也很放心,而現在,他只能向上天祈禱馬洛的僱傭軍能夠前去救援,因爲他記得馬洛說過,他馬洛也會前往黎明鎮,即使不是和桑
德軍團一起。
黎明鎮鎮長房子前,一箇中年騎士從馬上翻身而下,對着站崗的衛兵喝道:“我是奧斯都桑德軍團的輕騎兵百人隊隊長安東尼,請勞煩進去報告一聲”。
安東尼的聲音中帶着驚奇之色,剛纔進城他已經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那就是馬洛僱傭軍的人,而且城外士兵正在打掃戰場,遠處濃煙滾滾的敵方軍營已經證明了一些問題。
“哈哈哈哈,年輕人,外面都要理解他們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出,然後馬洛、德隆、喬治.奧巴馬三人齊齊走了出來。
“是是,馬洛將軍說的對”,喬治.奧巴馬諂媚的附和着。然後笑臉對着前來的安東尼道:“我是黎明鎮的現任鎮長喬治.奧巴馬,原來是奧斯都前來的安東尼將軍大人啊,請問大人,你們的援軍和您一起到來了麼?”
想不到對方出口便是刺中要害,安東尼禮貌的向馬洛點了頭,心裡想到:這喬治.奧巴馬說話如此帶刺,必定是剛纔士兵上報的時候讓馬洛這老狐狸給添油加醋了,但思考回來確實是軍團沒有相信馬洛之前的話才釀成如今的悲劇,也只好扯出笑臉,說道:“軍隊在前來的途中遇到了一點意外,不過應該馬上就會到達黎明鎮的,現在看到敵軍退去。我也就放心了”。
安東尼說完,又是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交到喬治.奧巴馬的手中,看了一邊的馬洛一眼,神神秘秘的道:“這是梅隆軍團長叫我交給你的,不要隨便讓別人看”。
“哦?”,喬治接過信件,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跡:黎明鎮鎮長親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