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明中信吩咐道。
王琪迅將熱水端到明中信面前。
明中信用熱水淨過雙手。
“換水!”
李婷美又端過一盆熱水。
明中信用熱水洗過毛巾,再用毛巾將趙明興胸膛周圍擦拭一番。
而後,從工具放處取過一把小刀,在油燈上燒烤片刻。
雙手扶着傷口,二話不說,在箭羽與肌肉相連處一刀挖下。
卻只見泛黑潰爛的肌肉分開,裡面也是一片漆黑,他將傷口繼續擴大,小刀深入有中指一指深處停了下來,將小刀抽出。
抽出小刀後,別找一處,噗一聲,又是一刀挖下,如此開了三道傷口。
“來!”明中信一揮手將三人叫過近前,吩咐道,“你們三人呆會抓着這把鉤子,一動都不準動,否則趙明興會被你們害死,明白沒有?”
什麼?趙明興會被自己害死?
三人一臉蒼白,心驚不已。
“當然,只是一小會兒,只要你們不動,我拔出箭頭,也就無事了!”明中信見三人害怕,好言安慰道。
“好!”黃舉一咬牙,應是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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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琪、李婷美二人對視一眼,一跺腳,拼了!
明中信見三人準備好,從工具處拿過三把鉤子,將一把鉤子探入新開的一處傷口,衝黃舉喊道,“抓着!”
黃舉連忙上前抓住鉤子。
“順着這個方位,向外使勁!”明中信一一指點黃舉,“好,就這樣,停!不要鬆手!”
依次指點王琪、李婷美二人也是向不同方向抓住鉤子,順着方向使力。
而後,明中信抓住箭羽,“準備好,不準動!”
明中信閉目,深吸一口氣,“注意,我喊到三,就開始拔箭!”
“好!”三人應是,全神貫注拉着鉤子。
“一!”明中信喊出聲,手迅向上擡起,箭頭居然出來了。
三人一臉呆滯,說好的三呢?
明中信迅將箭頭扔過一邊,一擡左手將一包藥粉灑入傷口,右手一一從黃舉三人組手中取過鉤子,慢條斯理地從傷口中拿出,用毛巾擦拭一遍傷口處,再灑一遍藥粉,將一塊布條壓在傷口。
“好了,來,抓着這根麪條!”明中信吩咐道。
三人機械地被明中信指揮着,一會兒工夫將趙明興包成了一個大糉子。
明中信一拍手,治完收工!
“完了?”黃舉問道。
“完了!”明中信滿意地望望趙明興道。
“你完了,我們還沒完!”三人迅抓住明中信,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一齊按倒他在牀塌之上。
“說,爲什麼戲耍我們?”三人惡狠狠道。
“好玩唄!”明中信嘴欠地道。
“好玩?那我們也玩玩!”三人迅將手放在明中信咯吱窩下一陣亂撓。
明中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求饒不已。
最終看明中信氣短無比,黃舉等人的氣也消了大半。
“這次饒過你,看今後,你還敢戲耍我們否?”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明中信舉手投降道。
“明兄,這三位的傷勢如何?”黃舉正色道,王琪、李婷美二人也是側耳聆聽。
“還行,已無生命危險,不過得休養一段時間!”明中信臉色瞬間陰沉。
“那究竟是何人,居然要拼死刺殺於你?”黃舉不解道,按說,明中信初來乍到,在府城應該無仇家纔對。
“我知道,但我不能說,否則你們也會有生命危險!”明中信望着他們三人坦誠道。
“我們義氣相投,你就告訴我們吧!說不定我們能幫上忙呢?”王琪熱血道。
“中信萬分領情,但真不能向你們透露,否則說不定會給你們家族惹來滔天大禍!”明中信一鞠到地。
“這?”一提到家族,三人再不敢隨便提及,畢竟,自己無所謂,但得爲家族負責啊!
三人歉意的眼神望向明中信。
明中信笑笑,點頭表示明白。
“那刺客你將如何處置?”黃舉問道。
“刺客?”明中信眼中冷酷之意氾濫,冷幽幽道,“我會給他所應得的。”
黃舉三人組聽着明中信的話,心中令意森然,身上打了一個激靈。
他們不約而同地爲那刺客默哀。
“明哥兒,明哥兒!”一陣急切的喊聲傳來。
黃舉三人組一陣詫異,這是何人?
明中信卻臉上寒意消融,迎至門外。
黃舉三人組隨之出房。
幾個身影大踏步衝了過來。
這幾個身影飛身上前各自抓着明中信的胳膊。
黃舉三人組大吃一驚,待要衝上前去。
卻見明中信衝他們搖搖頭,三人遲疑着停下了腳步。
“有沒有事?受沒受傷?”幾個身影上下打量着明中信,雙手在明中信身上摸索着,緊張的神情溢於言表。
“石兄,張兄,李兄,小弟無妨!”明中信解釋道。
三人停下了檢查,望着他道,“真的?”
“千真萬確,我無礙,只是我的學員們受了傷!”
“什麼?就是那三個小孩?”李玉一陣驚叫。
“不錯!”明中信沉痛不已。
“他們現在何處?”李玉探手抓住了,這些時日,每次到明中信所住院落,他都與三位學員暢談,也被他們不時流露出的身手所驚,再行攀談之下,更是氣味相投,皆爲忠懇誠實之人,故而交情甚篤,
“就在房中!”明中信話音未落,李玉已經身形一閃,進了房內。
“這是誰幹的?”一聲怒吼傳來。
衆人皆驚,返身進屋。
卻見李玉扶着被裹成糉子的趙明興,指着昏迷的李玉民與李天義,怒氣盈目,雙眼淌淚,氣勢洶洶地望着明中信。
“何事?”明中信不解道。
“誰將我家兩位兄弟殺死?”李玉雙眼雙睜,指着兩位躺在塌上的學員,兇光外露道。
“刺客啊!”
“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李玉汗流滿面,哽咽道。
“哎,不對呀?怎麼會是殺死呢?”明中信終於反應過來。
“兩位兄弟氣息全無,難道不是死了嗎?”李玉道。
“說什麼呢?我家學員只是受傷,治傷後休養而已!誰說他們死了?”明中信怪異地望着李玉道。
“真的!還沒死!”李玉破涕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