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搖頭,轉而目光變得堅定。
拿起第三考生的試卷,來到魯子善近前。
“不錯,還請魯大人定這位考生爲案!”大家紛紛躬身爲禮,逼宮道。
魯子善一臉難看,狠狠望向蕭知府。
然而,至此地步,他卻無法改變這般情狀,也不能得罪這些名家大儒。
“罷了,就將這第三定爲案,第一第二依次往後排吧!折卷吧!”魯提學一臉頹然的樣子靠在椅背上。
至此,大家大獲全勝,卻不敢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高興,盡皆認爲,魯提學已經讓步,還是不要讓他心中難受了,否則魯提學要是惱羞成怒,對那考生有了意見,可就害了那位考生了!
然而,蕭知府卻不會考慮魯提學的心情,反而是一臉的得意洋洋,衝魯提學一臉的賤笑。
魯提學只當看不見蕭知府那小人得志的模樣,望着官吏們一言不。
卻見官吏們動手將這五十份試卷糊名紙拆去,再依次將名字抄錄在榜文之上。
這些考生被抄錄上榜之時,正式成爲生員,他們的人生將要改變,即將享受這大明對他們的福利。
在場衆人看到已經抄錄完畢,不由得想要提前看看這些被錄取的生員名字,他們更是好奇這大家爭論了半天的院案之人究竟是何誰人也?
待得衆人上前圍觀,王玄機第一眼望去,不由得訝異叫出了聲道,“竟然是他?”
蕭知府也很好奇,自己一力潛伏期的這位院案究竟是誰!擠進人羣看道。
然而,這一眼卻看得他心膽俱裂,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口,“什麼,竟然是他?”
衆人皆是驚異無比,這蕭知府居然激動至此!
而此時的魯子善魯提學卻是一臉笑意地站起身形,戲謔地看着蕭知府。
而蕭知府卻跌坐在那兒,口中喃喃自語,"怎會是他!怎會是他!"
次日,院試放榜。
千餘考生及家屬,一併涌到了提學司前。
明中信知道今日放榜,早早就起牀洗漱,馬啓博依舊早早就來到門前請安,爲他準備各種物品。
明中信深深感動,這時代的師父真是太幸福了,弟子每日晨昏皆要請安,併爲師傅準備各種用具,真真是服務到家!
待他洗漱完畢,要到客棧大堂用些早點,沒想到卻嚇了一大跳。
卻原來,客棧大堂之中早已坐滿了人,而且還是熟人。
陵縣衆童生盡皆望着樓梯口,似乎正在等人。
明中信定定心神,邁步下樓。
心中奇怪,前些日子,自從大明湖宴會之後,這些童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雖在同一間客棧之中,但卻終日不見蹤跡,今日卻是從哪冒了出來?
“見過明案,等候多時了!”見明中信下樓,衆童生猛然站起身形齊聲向他言道。
明中信嚇了一跳,看着這些童生,一臉錯愕,這是怎麼話說的,難道大家都在等自己?
黃舉從人羣中走出,來到明中信面前。
“不錯,大家正是在等候於你,希望一同前往看榜!沾一沾你這案的光,也上個榜!”
卻原來,前幾日,陵縣衆童生怕耽誤明中信奪取院試案,所以皆不敢打擾明中信,今日卻自不同,今日是放榜之日,豈能錯過?
一大早,就在客棧大堂中等候明中信,要相攜同去,也沾一沾明中信的光,說不定借明中信的才子氣息,就考中了呢!
“謝謝各位同窗,大家久候了!祝大家榜上有名!咱們現在同去看榜!”明中信明白了來龍去脈之後,抱拳拱手道。
一羣人浩浩蕩蕩前往提學司,一路之上,衆人皆爲之側目。
明中信也覺有些招搖,但誰讓咱人多呢!不算上次府試上榜的,單說陵縣這麼多年來入圍院試的就有五十餘人,加在一起居然都快近百了。
當明中信踏上前來院試的路上時,都嚇了一跳,詳細一問,才知曉。
原來,陵縣雖然每年考中秀才的不多,但這麼些年積累之下,有資格參加院試的卻並不少,就現在這些人還是因爲有些已經心灰意冷了,不想來參加院試了,才只這麼點人,如果全來的話,一百人都打不住。
明中信聽了之後,爲之咋舌,同時也爲陵縣唏噓,這麼些年陵縣可是真的受委屈了。
待他們來到提學司,卻見提學司前考生雲集,加上考生家屬,真可謂是人山人海,壯觀無比。
“明兄,來看榜了!”
“明兄,此次定然會榜上奪魁啊!”
“明兄”
“明兄”
讓明中信沒想到的是,居然有如此多的考生家屬前來打招呼,定睛一看,卻原來正是那日大明湖宴會之上見過的讀書人。
明中信一路行來,滿面悠然地一一與之打招呼。
詳細一問,才知道,這些已經中了秀才的讀書人此來皆是陪同兄弟或同窗前來應試之人,有些更是爲其作保的保人。
還有一些則是府試同時考中如今同來院試的一些童生,當然,也有些童生一臉的不屑,以歷城衆童生爲主站在原地斜眼望着明中信他們。
就這,與明中信打招呼的人數都已經近百了,有些甚至在遠處的都遠遠嚮明中信擠過來打招呼。
而他身後的陵縣衆童生卻驚呆了,沒想到明中信在府城居然有如此聲名,令得如許多的秀才都前來打招呼,太令人羨慕了!自己等人何時才能在府城有此名聲啊?
一時間,陵縣衆童生與有榮焉!心中自豪無比!
這就是咱們陵縣的第一才子,府試案,即將到來的院試案,將來的鄉試解元,至於會試會元,殿試狀元,他們還未敢想!
而一些往年的老童生,對明中信如此受歡迎,表示吃驚。向左右問問才知道,這人居然是今年府試案,一時間居然有些嫉妒,是啊,人家這位府案今次在院試當中按慣例可是一定會中秀才的,只是名次前後罷了!
心底一絲絲酸楚泛上心頭,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看看人家,定然是成竹在胸,才姍姍來遲,否則怎會如此悠閒瀟灑!
“哼,不過是仗着詩詞歌賦才能得到縣府各位大人的賞識,本來在儒學方面又沒什麼建樹,有何可驕傲的?”一個聲音刺耳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