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趙明興興奮地道。
“徹底治好了?”武雄依舊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啊,徹底治好了!明教習說了,只要再有一些時日,我這條左臂就可以揮灑自如,幹什麼都行了。”說着,趙明興揮動一下左臂,以證實他所言屬實。
“明教習?”武雄一頭霧水。
“是啊,這傷就是明教習爲我治好的!”趙明興肯定道。
“明教習是哪位?”武雄急切地問道。
他很好奇,當時他可是見識過趙明興的傷勢,而且那些大夫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下了定論,說是趙明興左臂已經廢定了,絕無可能治好,如今自己居然見趙明興完好無損,這明教習的醫術可真是出神入化啊!必須得結交一番,畢竟,他們武人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受傷,如此了得的大夫自是需要結識。
“那不是嘛!”趙明興一指明中信。
“哪呢?”武雄順着趙明興的手指望去,卻見明中信前面,明中遠等人已經在那兒等候他們。
難道是他?武雄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啊!就是他!”趙明興一指明中信,自豪地道。
武雄一聽,還真是,大步向前,越過明中信嚮明中遠等人大步走去。
“明教習,你好,你好啊!”武雄握住明中遠的手使勁搖晃着。
明中遠一臉的懵逼,全身僵硬地回道,“武大人好!”
上一次也沒見武雄如此熱情啊?這次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被我這絕代風華所欽倒了?
明中遠回過神後,臭屁地想道。
明中信也是一臉懵樣,這武雄吃錯藥了?爲何對明中遠如此熱情?
剛纔他心中在想着武雄見到朱員外與尊者之時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沒有留意身後的武雄與趙明興在談什麼,一時沒留意,所以現在不明情況,詫異無比。
而趙明興自是瞭解情況,在那掩嘴偷笑。
剛纔被錦衣衛小旗偷襲擒獲,雖然是熟人,但他心中對武雄也有些怨氣,只不過看在熟人面子上,就不與他計較了,此時見武雄一時誤會,出了個大丑,自是心中酸爽。
哪還會提醒於他,只是在旁看這笑話。
“說,怎麼回事?”明中信腦筋一轉,自是知道,這肯定與趙明興有關,面向趙明興問道。
“沒什麼啊?我只是說是明教習治好了我的傷,武大人就如此了!”趙明興一臉的無辜,萌萌道。
“真的?”明中信一臉的不信。
然而,神識卻告訴他,趙明興還真的未曾撒謊,這是怎麼回事?爲何武雄將明中遠認作自己?
轉念一想,再看看自己與明中遠的位置,哦,明白了!
明中信一臉好笑地望着武雄,看來,陰差陽錯之下,這武雄還真的是誤會了!
也不點破,來到正在與明中遠寒喧的武雄身後,“武大哥,咱們還是快去看看匪徒吧!”
“好,好!”武雄頭也不回的答應,一伸手,挽住明中遠的胳膊,“明教習,咱們一同前往。”
不等明中遠同意,拉着他就走,根本不理隨後上來與他打招呼的衆人。
明中遠則是一臉懵樣,這武大人這是怎麼了?如此熱情?上次也未見他如此啊?難道對自己有意思?
想到這,激靈靈打個冷顫,這武雄難道是喜歡那個?
咦!明中遠連忙掙扎,要脫離武雄的魔爪。
然而,他那點力氣,在武人出身的武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武雄稍稍用力,他就一動不能動了。
明中遠望着武雄的側臉,一臉的恐懼,自己這下要真的清白不保了?
明中遠認命地被武雄拉着向營地走去。
明中信自是對武雄與明中遠的表情動作了如只掌,但也不點破,只是心中偷笑。
幾人來到營地之前。
“咦,這佈置?”武雄輕咦一聲,指着營地回頭望向明中信。
“這些是學員們自己搞着玩的!”明中信不以爲意道。
“搞着玩?”武雄瞪大雙眼,望向明中信,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這學員們就是搞着玩安營紮寨?”
“怎麼,有說道嗎?”明中信呆蔭地問。
“說道?這可是正規的軍隊紮營之法,你的學員如此強悍嗎?”武雄一臉的無語。
“不是,那只是明興一路之上,閒得無聊,領着學員們在鬧着玩!”
“明興領頭乾的?”武雄雙眼泛光。
“好了,別打他的主意啊!”明中信望着武雄,警告道。
“打個商量嘛,聽說明興左臂已經大好,不日就會痊癒。這般人才,豈能放在你這明家屈才?他要是到了我們錦衣衛那纔是如虎添翼啊!不論是對他還是對錦衣衛都是有好處的。你也不希望他無用武之地,這一輩子就廢掉吧?”武雄一臉訕笑道。
“打住!我們明家還很需要人才呢?豈會將在眼前的人才放走,別做夢了!”明中信一瞪眼道。
“打個商量嘛!”武雄死皮賴臉地纏着他。
“沒得商量!”明中信緊定不移地道。
“真的沒商量?”武雄一正臉色。
“嗯!”明中信肯定地點頭。
“那好,咱們退一步,將這位明教習交給我!”武雄腆着臉道。
“他?”明中信一指明中遠問道。
“不錯!”武雄猛地點點頭。
“你可知道人家是什麼人?人家就一定會跟你去嗎?”明中信心中好笑,反問道。
“那你就不用管了,那是我的事!”武雄跩道。
明中信強壓住自己的笑意,點頭道,“好啊,只要他同意,我沒意見。”
“真的?”此時,輪到武雄高興了,要知道,剛開始他就沒打算將趙明興挖走,當然,如果明中信吐口的話,他不介意將趙明興帶走,但他深知明中信絕不會讓他帶走趙明興,所以他早在開口之前就將目標對準了明中遠這位“明教習”,此時計劃得逞,自是興奮無比。
當然,他是這樣想的,試問哪一位大夫能夠頂得住錦衣衛的威脅利誘,對付明中遠自是不在話下,只要明中信吐了口,他就十拿九穩,將這位名醫“明教習”帶回錦衣衛,就是大喜一件。
他卻未曾問明明中遠到底是何方人士,是何身份,真的是他以爲的一位大夫嗎?
“當然!明家之人吐口唾沫都是一個坑!”
“得嘞!”武雄一跳三升高,衝明中遠道,“明教習,你是否願意到錦衣衛公幹?”
明中遠一臉懵樣,難道這武雄真的是那個,想要將自己培養成那個?一時間,渾身哆嗦,一臉驚詫地望着武雄,說不出一句話。
“別害怕,我們錦衣衛可是福利好待遇高,見官大一級,實實在在好去處啊!”武雄自賣自誇道。
然而,明中遠卻一閃身躲在了明中信身後。
“明兄弟,你可答應我了,不攔着我!”武雄無奈地望着明中信道。
“當然,只要你不用強制手段,隨便你!”明中信強忍笑意道。
“明教習,只要你加入錦衣衛,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一定滿足你!”武雄一聽明中信不攔着,馬上換副嘴臉面對明中遠。
“我的條件就是你離我遠點!”明中遠探出頭顱道。
“我,離你遠點?”武雄一臉的詫異。
“是啊,你離我遠點!”明中遠肯定地點點頭。
這是什麼情況?武雄一臉懵逼樣。
“而且,我身爲讀書人,豈能與你們武人爲伍?”明中遠補刀道。
“你是讀書人?”武雄一臉震驚,轉頭望向明中信。
明中信點點頭,認可了明中遠的說法。
“無妨,讀書人更好!看你年紀,已經三十出頭,再讀書只怕也已經無望科舉了,不如改個行當,重新來過,也許能有一番不一樣的天地!”武雄稍加醞釀,繼續努力說服明中遠,這個身懷絕世醫術的讀書人,他是勢在必得。
“但是,我已經是秀才了!來年還要進行鄉試,豈能自甘墮落?”明中遠站直身形向武雄道。
“啊,你是秀才?”武雄瞠目結舌地望着明中遠,一臉的不可置信。
卻原來,明中遠今日爲了應付匪徒,身穿一身戎裝,未曾穿他的秀才服,否則武雄早已認出他的秀才身份,豈能鬧這個烏龍!
明中信在旁哈哈大笑,既笑明中遠的誤會,也笑武雄的烏龍。
旁邊的趙明興也是一臉的彆扭,雙肩聳動,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難受。
武雄當然知道,既然明中遠是秀才身份,是絕對不會加入錦衣衛的!長嘆一聲,死了這條心。
隨即,惡狠狠望向明中信,正是他不說清楚,自己才鬧了這個烏龍,真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太過份了。
“走吧!”明中信自是知道適可而止,再笑的話只怕明中遠與武雄二人皆會臉上罩不住,向他怒。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還是去找匪徒吧!
明中信一馬當先向營內走去。
武雄待想怒,但靶子已經走了,再看一眼明中遠,心中尷尬,不敢再加逗留,只好跟着明中信向營地內行去。
放下心思的武雄,一入營地,就看個沒完,看這情形,還真的是一個營地啊,而且各項佈置中規中矩,起碼是個標準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