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張亮出謀

“主上,那咱們下步要如何做?”寒媽媽問道。

“自然是與環採閣加深合作,只當不知此事!爲環採閣留個好印象,也好在下步獲取更大的支持!”

“那倚紅樓呢?”

“先不去管它,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成爲歷史,也就不足爲慮了!”主上細思一下,“不過,壽寧候那兒可得注意一下,看他後續還有什麼動作!得確保他不再涉足青樓行業,否則終究是一個隱患!”

“還有,那張亮也得注意,畢竟他在倚紅樓出現過,小心他來個兩敗俱傷,那咱們就得不償失了!”

“是,屬下會留意的!”賽媽媽點頭領命,“那明中信呢?”

“與張亮相比,他也不過是一枚棋子,就不用管他了!”主上一揮手,不屑道。

賽媽媽一想,也是,一直以來那明中信只是操心名軒閣酒樓之事,根本就未曾介入過倚紅樓,想必不需要擔心,也就不再說什麼。

“好了,咱們穩步前進,爭取早日取代倚紅樓,做那京師第一青樓!”主上意氣風發道。

“是,在主上的帶領下,咱們滿春院一定會成爲京師第一的!”賽媽媽發自肺腑地拍馬屁道。

不提這主僕二人把內麻當有趣,且說那張延齡。

“中信,大事不妙啊!”張延齡衝進了明中信的房中。

“喲,怎麼每次張兄都給我帶來不好的訊息呢?”明中信擡頭一見是張延齡,樂了。

“唉,中信啊,不說笑了!你小子又有麻煩了!”張延齡也未理會他的調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道。

“又怎麼了?”

“有人說,你小子與張亮是同一人,還列舉了諸多證據。”

“真的?”明中信依舊笑言道。

“廢話,我現在哪有心情與你說笑!”張延齡白了他一眼。

“無妨,下步就將一舉解決此事!”

“你確定?”這下,輪到張延齡驚奇了,這明中信根本就連思索都沒有,就如此篤定,難道真的有關應對之策?

“伯爺,您還不瞭解我家少東家嘛!他從不說沒把握的話!不做沒把握的事!”旁邊的吳閣主自豪地插話道。

“那我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哪能呢!我們明家上下感念伯爺對我家少東家的關愛,吳某在此代表明家上下謝過伯爺!”說着,吳閣主深深一鞠躬,向張延齡致謝。

“嗯,這還像話!”張延齡一臉享受地接受了吳閣主的大禮。

“行了,不要再這麼整這些虛頭八腦的話了,我與伯爺的關係豈是一兩個感謝能夠說清楚的!”明中信不耐道。

“對啊!我們的關係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感謝!”張延齡一揚頭,順坡下驢。

吳閣主心中好笑,您剛纔可還很享受的!這少東家一句話,您馬上就改弦更張了,真真是變臉的快哦!

“對了,你到底有何良策?說說!”張延齡湊到明中信面前問道。

“到時自知!”明中信神秘一笑。

又是如此!這傢伙,你不裝神秘能死啊!張延齡看着這張臭臉心中一陣膈應,賭氣不再詢問。

明中信也不理會這小孩脾氣的張延齡,站起身形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張延齡一見之下,急了,連忙問道。

“去找良策!”明中信頭也不回地回了句。

張延齡想跟去,但又覺得掉份,在他猶豫之間,明中信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給爺上一桌好菜,爺就算被他氣死,也得先吃垮他!”張延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賭氣道。

“爺,這名軒閣可也有您一份的,吃垮了,也是吃垮您的啊!”吳閣主提醒道。

“你!”張延齡一陣氣急,他孃的,自己一時情急居然說錯了話,這酒樓可也有自己的一份,還被這掌櫃的提醒。不行,得找點麻煩,氣氣這明中信。不然,早晚得先被他氣死。

張延齡眼珠滴溜溜亂轉,在那想壞主意。

吳閣主好笑地看看張延齡,回身下去準備飯菜,畢竟說什麼,這張延齡也是老闆之一啊!

卻說明中信出門,直奔報社而去。

“咦,明兄,真是稀客啊!”在大堂中的王琪一見明中信,快步上前打招呼道。

“什麼稀客!我來找劉老!”明中信上下瞅瞅王琪,“喲,還真是像模像樣啊!”

“那是!”王琪臭屁地揚起下巴,得瑟道,“報社統一發放的服裝,怎麼樣,神氣吧!”

卻原來,王琪穿着報社統一派發的工作服---立翻領,對襟,前襟五粒扣,四個貼袋,袖口三粒扣。後片不破縫。正是中山裝!

記得當初向劉老推薦之套服裝之時,還有過一番理論。

劉老說是這報社的服裝應該是長衫大褂,體現文人的特點,溫文爾雅,也將報社的格調調高。

但明中信卻想推翻這些固有思想,還以古之意進行說明。

這些形制其實是有講究的,根據《易經》周代禮儀等內容寓以意義。

其一,前身四個口袋錶示國之四維(禮、義、廉、恥),袋蓋爲倒筆架,寓意爲以文治社。

其二,門襟五粒鈕釦乃是代表,公平、公正、公開、嚴肅、謹慎。

其三,後背不破縫,表示國家和平統一之大義。

其四,衣領定爲翻領封閉式,顯示嚴謹治社的理念。

其五,左右袖口的三個鈕釦則分別表示報社的階層,一顆乃是低級員工,兩顆乃是編輯,三顆乃是總編輯,隱約間也分出了身份的高低,還不會令人反感。而且還在顏色上進行了區分,一顆只能是灰色,兩顆是藍色,三顆則是黑色,又是一道區分。

而且,中山裝的優點很多,主要是造型均衡對稱,外形美觀大方,穿着高雅穩重,活動方便,行動自如,保暖護身,既可作禮服,又可作便裝。

這一套理論居然令得劉老大加讚賞,故此纔將其定爲報社正裝。

“切!”明中信看着王琪的得瑟,嗤之以鼻。

王琪眼睛一瞪,就待與明中信是論。

“行了,別得瑟了!”黃舉打斷了王琪的表現之旅。

“黃兄,可還習慣!”明中信一見黃舉,拱手爲禮,不再理會王琪,令得王琪在旁乾瞪眼。

“嗯,幹勁十足啊,尤其是學業得到幾位編輯們的指點,有了長足進步!真真是要感謝明兄給了這個機會啊!”黃舉一陣感嘆。

“行了,咱們兄弟何必如此客氣!”明中信笑打了黃舉一下。

“對!誰咱們是兄弟呢!就不來這些虛的了!”黃舉臉色一歪,沒正形道,“更何況,你這本就該對我們負責的!”

“你呀!”明中信笑指着黃舉,一陣搖頭。

“對了,王掌櫃在裡面!”黃舉提醒道。

“哦!”明中信眼珠滴溜溜轉個沒完。

“行了,不貧了。進去吧,劉老剛好在!”黃舉臉色一正道。

明中信在黃舉帶領下,來到總編辦公室。

明中信在袖中一陣摸索,取出一物在臉上一罩,瞬間,變爲了張亮。

在門縫中觀瞧一番。

卻見劉大夏正一本正經地在那低頭審閱着什麼。而旁邊正坐着王清,正坐在那,靜靜等候。

梆梆梆,張亮敲了三聲房門。

劉大夏擡頭一看,“喲,稀客啊!”

“拜見劉總編!”張亮一作揖,作怪道。

“臭小子,找打是吧!”劉大夏笑道。

“您這上任,晚輩還未曾前來拜訪,這不,我想着,禮多總是不會有人見怪的!未曾想,劉老居然是不受禮之人,可不要見怪喲!”張亮調皮道。

旁邊的王清卻已經傻了,這張亮居然與劉大人也如此慣熟?他究竟是何許人也?難道真的只是壽寧候府的門客?

“行了,別玩這些虛的了!正好,你來了,這王掌櫃可是在我這抱怨了兩個時辰了!說咱們那廣告效果不明顯啊!”

“真的嗎?”

“確實,雖然有報紙能夠令得人們前去換取綠茶,但這也將咱們綠茶的品味降低了啊!要知道,這報紙可是一份才一文錢!相當於那綠茶是一文錢就買到了啊!”王清在那訴苦道。

“你是怎麼換的?”張亮一皺眉,望着王清問道。

“就是一張報紙換一袋綠茶啊!”王清有些不解道。

“真的?”張亮像看傻子般,瞪着王清。

王清一見就知曉是自己誤解了,訕訕道,“難道-----不對?”

“我的王掌櫃喲,你可真真是個棒槌啊!”張亮一拍大腿,望着王清感嘆道。

王清一瞬間滿面通紅,也不知是被氣到了,還是被羞到了。

“說人話!”劉大夏見場面尷尬,解圍道。

“王掌櫃,你這麼些年就是如此賣茶的?連基本的顧客心理都不知曉?”張亮正正臉色,緊盯着王清,滿面詫異道。

王清的頭更是低得快褲襠了。

“我不明說,難道你也不動動腦子嗎?這一張報紙怎麼就能換一袋綠茶?”

“行了,誰能有你那麼多鬼心眼?快說,究竟如何做?”劉大夏臉色一變,催促道。

“好吧,看在劉老的面子上,我就給你講講!”張亮長嘆一聲,衝王清道。

“王某洗耳恭聽!”王清一聽,眼睛冒光地擡起頭看着張亮。

劉大夏也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畢竟,這涉及到今後報社的發展資金問題,自是對此關心無比。

“首先,你得懂得飢餓營銷的理念。”張亮一臉神秘地言道,“飢餓營銷就是通過調節供求兩端的量來影響終端的售價,達到加價的目的。表面上,飢餓營銷的操作很簡單,定個叫好叫座的驚喜價,把潛在消費者吸引過來,然後限制供貨量,造成供不應求的熱銷假象,從而提高售價,賺取更高的利潤。”

“另外,千萬要記得,飢餓營銷的最終作用不僅僅是爲了調高價格,更是爲了對品牌產生高額的附加價值,從而爲品牌樹立起高價值的形象。”

“而日照綠茶就是咱們需要樹立的品牌!而之前我讓你請御醫在報紙上對日照綠茶進行宣傳,就是樹立品牌的手段。所以,第一次,萬不可讓日照綠茶在市場上飽和,而應該是將其保持在一個適合的量上,讓顧客對其產生強烈的興趣,增加其購買慾望,但卻時刻保持住不讓市場飽和。”

“那也就是說,我必須令市場上有人想買,但買不到!是不是這個意思?”王清眼前一亮,言道。

“不錯!孺子可教!”張亮點頭讚許。

“但是,我讓一份報紙換取大約一兩茶葉,只怕這茶葉的價格是上不去了!”王清臉色一垮,後悔莫及。

張亮沉吟半晌,王清望着沉吟的張亮,眼中越來越絕望,本來大好的形勢,被自己一時疏忽給斷送了,真真是愚蠢啊!

“嗯!”張亮擡起頭,望着王清,囑咐道,“你要記住,既然木已成舟,那咱們就不要再後悔了。而是從今日起,日照綠茶分爲三個等級,一,就是咱們以報紙換的茶葉,乃是最低等級,一兩茶葉僅售兩枚銅錢;二,就是中品綠茶,乃是選自極嫩的茶葉尖,經過‘殺青、磨光、造型’等一番繁雜程序炒制而成,一兩茶葉售五十兩銀子;三,極品茶葉,乃是被處女以舌尖採摘,再以處女的體溫溫養數日,再行由處女親手炒制,此爲極品。百兩銀子一兩。千萬記住,即使是最低級的茶葉咱們也得每日有個數量,絕不能無限制供應。而中品茶葉一月僅售十斤。色極品茶葉僅售一斤。”

王清都快聽傻了,尤其是那最後一句,“一月僅售一斤?”更是如同炸雷般在他耳邊響起。

而旁邊的劉大夏卻是眼前一亮,飽含深意地看看張亮,隨後將目光投向了王清。

而此時的張亮也是但笑不語,只是一直在看王清。

王清在那猶豫不絕,確實張亮的主意聽着就正,但一月僅售如此少的數量,這能行嗎?

劉大夏隱諱地衝張亮笑笑,搖頭不已,看來,他不看好這王清能夠下此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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