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前癡癡呆呆,一直潛心學習準備科舉。『一日外出,見到一位路邊病倒的老人家,一時好心,將他救起,爲其醫病。老人家病好後,一定要報答於我。”明中信眼神迷離,彷彿陷入了回憶。
衆人心知,這就是那位師傅了!仔細傾聽。
“他說我的學習方法不對,這般學習根本科舉無望。他說對了,此前數次科考我皆未中,還說如果我按照他的學習方法,學業一定會突飛猛進,我不服氣,與他打賭,跟隨他學習一段時間後,還真的學業有成,於是我就跟隨他學習,陷入瞭如癡如狂的境地,所以在外人看來真的是傻傻愣愣。”
“在隨後的學習中,他老人家周圍慢慢聚集來一些曾被他施恩的百姓,每個皆有其所長,說皆爲我師傅所傳。我佩服之下正式拜其爲師,接觸到了以前都不敢想的高深技藝。”明中信一臉肅然。
這就對了,不然明中信不可能短短時間,就有如此大的變化,而且明家老夫人會讓他代掌家權,可能也是這位師傅的原因。衆人深以爲然。
如此說來,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卻不知這一切皆是明中信在忽悠他們,這一切變化的真正原因,不過是明中信換了一個神識。
“最近生的種種事件皆是他老人家在暗中幫我擺平,他老人家說這次是因爲我技藝尚未大成,所以他老人家就幫我擺平了,今後,他不會再出手,如果我讓人害了,也是我學藝不精,技不如人,不配當他的徒弟。而且他老人家已經隱居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連我都不想再見,所以很抱歉不能爲你們引見。”明中信嘆息道。
明中信的話令衆人一陣無語,這還怎麼說,人家直接把路堵死了。
不對,明中信既然將話題攤開,交代種種原因,就說明他還是信任咱們的。
至於爲何說不能引見,自己等人並不需要去見這個所謂的師傅,而是應該與明中信深談,即使他師傅隱居,就不信沒有給他留下後手和幫手。
他如此說,只可能是想待價而沽,再看看咱們的誠意!
衆人也有些明白了。這個小滑頭!
看來,要做好被他狠狠宰一刀的準備了。
“而且,我師傅很孤僻的,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我可是吃了很多苦的。況且,就是去了,我也怕你們會被他趕出來,傷了各位大人的面子,那就不好了!”明中信一副爲衆人着想的樣子,讓衆人看了真想揍他。
“好了,明家主,我們也不需要見令師,只是有些情報信息想與你們共享而已。”石文義打斷明中信的瞎掰,直言道。
“哦,那就可惜了,我本來還想好好求求我師傅,讓他見一見你們,既然你們說算了,那我就不用費勁了,好吧!”明中信一臉可惜的神情。
這個表情太欠揍了,就連錢師爺也看不過眼,低下頭不想再看他那得瑟樣。
“不知石大人還想知道什麼?”明中信收起那副嘻皮笑臉欠揍的神情,正容道。
“這-----”石文義一時被難住了,是啊,自己想要知道些什麼呢?望向張採。
張採也是一臉無奈,自己根本就是兩眼一摸黑,除了明面上的事情知道,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也不難爲你們了,就說彌勒會這個事情吧,實際上,我師傅已經收集到這l縣分舵領使者以及幾個暗藏的細作的畫像。不知你們可想要?”在衆人無從說起的當口,明中信扔出一個重磅炸彈。
他說什麼?石文義與張採掏掏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明中信居然收集到了彌勒會l縣分舵領及細作的畫像,他怎麼做到的?除非打入彌勒會內部,或者高層被策反,否則毫無辦法。
他居然能夠做到這一點,這是得有多逆天啊!
“是真的嗎?”衆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衆人一臉呆滯地望着明中信,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既然你們不相信這是真的,那我也就不給你們了,留着我自己觀賞吧!”明中信聳聳肩,攤攤手,不經意地道。
“不行!”衆人反應過來,異口同聲地道。
“很好嘛,真有默契!”明中信一本正經地點頭道。
衆人哭笑不得,這小子,太損了!
但這畢竟是最重大的線索,如果掌握,將這l縣分舵叛逆一網打盡,這得是多大的功勞,自己等人不要太風光了!也不怪明中信拿捏自己等人。
石文義站起身形,嚮明中信拱手肅容道,“明家主這份人情,石某心中謹記,今後但有所差遣,石某不說二話,一定竭盡全力爲你辦到。如有違此約,天神共憤!”
“張某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但有差遣,必定爲明家主達成。如有違此約,天神共憤!”張採也是一番表態。
“這是怎麼話說的?明某決無此意,決無此意。”明中信連忙站起,擺手推辭。
“好了,明家主,不要再說笑了,還是拿出畫像來吧!”錢師爺終於話了。
明中信嘿然搖頭笑道,“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明中信也知道,這種情形下,如果再拿捏,那就不是玩笑的事情了。是會得罪人,是會死人的!
“請諸位大人稍等片刻。”回身到內堂去取出東西。
稍頃,明中信手中拿着幾個畫軸出來。
石文義等餓狼般,盯着他手中的畫軸,眼睛一眨不眨。
明中信將畫軸遞給錢師爺。
錢師爺反手遞給石文義。
石文義一把搶過,與張採二人徐徐展開第一幅。
上書“彌勒會l縣使者月影,真實姓名不詳,悅來客棧幕後老闆。”下面是具體面容。
包括錢師爺皆未見過。
這是真的!石文義和張採終於確認明中信說的是真的,在看到畫之前,他們一直是難以置信的!
徐徐展開第二幅。
上書“彌勒會l縣秘諜密星,真實姓名不詳,身份不詳。”
旁邊錢師爺一聲驚叫,指着畫像說不出話來。
石文義與張採看過後,也是一驚。
這,這,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