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陛下的意思嗎?”阿意道。
曹貴妃道:“阿意,我來問你,在如今這個局勢下,陛下怎樣才能冊立二皇子爲太子!”
“奴婢不知...”阿意搖頭,看看臉色變換的曹貴妃,阿意怯生生道:“娘娘,有曹司空在,陛下不可能立二皇子爲太子的。”
“對!你說的沒錯。但是自從陛下派人監視本宮的時候,本宮就知道,陛下非常忌憚兄長,陛下的意圖非常明顯,要立那賤人的兒子爲太子!只有除去兄長,才能確保那賤人的兒子繼位!”曹貴妃來回踱步,她已經將一切都想明白了。
阿意驚慌道:“娘娘,怎麼可能,司空大人爲國之柱石,且掌控京營數萬兵馬,陛下如何能夠除去司空大人?”
“正因爲兄長掌控數萬兵馬,所以陛下才不可能隨意處置兄長,能夠將兄長除去只有一個方法,將兄長獨自誘入宮內,然後刀斧加身!”
“司空大人武藝高強,打遍禁軍無敵手,豈會懼怕幾名刀斧手?”阿意反駁道,突然又想起什麼,繼續道:“且禁軍之中,皆曾在司空手下任職,雖被撤換一批,但禁軍調動豈會沒有動靜?”
“阿意!”
曹貴妃喝道,本來雍容的面龐因爲大聲的呵斥而變得猙獰,把一旁的阿意嚇了一跳!
“禁軍中稍有武藝的將領皆是兄長所提拔,如今基本上都被灤王撤換,換上的將領皆是酒囊飯袋,豈會是兄長的對手,也就是說,今天你看到的那幫人必是陛下從外面尋的幫手,纔會將其隱瞞。”
阿意喏喏道:“也許可能是從民間尋的一些奇淫巧物,畢竟陛下以前經常如此...”
“不,絕對不可能,他躲在寢宮中數月,明面上乃是養病,實際上就是在拖延時間,等待着這幫外援,咱們全都被他騙了!陛下,你糊塗了半輩子,沒想到現在全將我們全都擺了一道。”
“...”阿意早已無話可說,娘娘口中的陛下還是以前那個只知荒0.0淫的昏君嗎?
“阿意,你立刻將消息送出去!”曹貴妃將手書遞於阿意,頗爲急切道。
“娘娘,您放心,奴婢必會送到!”阿意行了一禮,對曹貴妃道。
等阿意離去,曹貴妃也顧不得形象可言,一屁股坐在了牀沿邊,喃喃自語道:“不管如何,你畢竟是我的兄長,我豈肯看你被害!”
阿意急匆匆的來到了太醫院,裡面只有一名雜役,而不見其他太醫,阿意問道:“田太醫何在?”
雜役連忙道:“賢妃娘娘在院中不慎跌倒,昏迷不醒,田太醫和環太醫全都過去了!”
“這...”
這該如何是好,阿意暗暗道,如今天色已晚,宮門早已上鎖,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出去!只有等田太醫過來在想辦法,爭取在明日早朝之前把消息送到,不然...
......
第二日清晨,司空曹睢在幾名清秀的侍女的服侍下穿好朝服,一名侍女將一柄寶劍遞於曹睢。
“岳父大人!”
曹睢接過寶劍,便看見林嚳躬身站在門外,“哦,是林嚳啊!怎麼了?”曹睢問道。
“岳父大人!此去皇宮還請多帶些侍衛!”
“欸,賢婿勿憂,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能殺的了我!難道就憑姬常佑招募的那些廢物點心嗎?哈哈哈!”
“可是...”林嚳還想在勸。
曹睢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
林嚳無奈,只能低頭應道。
曹睢走出府門,管家牽過來一匹寶馬,曹睢騎上寶馬,後面跟隨着十餘名侍衛,前往了皇宮。
等曹睢走後,林嚳越想心裡越不安,但又不知道不安在哪裡,於是吩咐道:“將府內所有親兵召集起來,聽候我的命令!”
“是!”
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林嚳暗暗道。
......
禁衛打開宮門,將等候在宮門外的官員們迎入宮內,曹睢、李楨、陳和三人各自領着屬於自己一派的官員,李楨和陳和兩方還相互問候一下,曹睢一派卻根本不理會李陳兩方,李楨和陳和兩方官員加起來也不跟曹睢一派的官員多。
李楨顯得心事重重,沒想到陛下突然之間就召集重臣商議立太子的大事,可何遂還在晉州啊!皇甫義率領的大軍也沒有回來,如果陛下要立二皇子,曹睢鋌而走險怎麼辦?難道就憑區區一萬禁軍和京中大族的一些家丁嗎?
昨天剛接到陛下的口諭,自己就派快馬報給何遂,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恐怕等何遂知道此事也要半個月後了。
長樂宮內,所有二品大員按位置站好,皇帝陛下還沒有到,他們趁機三兩一夥暗暗私語,有滿是興奮的,有一臉愁容的,有老神在外的,不過才十幾號人,卻將人生百態演繹的淋漓盡致。
“陳司徒,這可如何是好?”李楨湊近陳和詢問道。
“一切任憑陛下綱常獨斷!”陳和道。
“哎呀!陳司徒,如今曹睢勢大,咱們要聯合起來,決不能讓曹睢得逞,不然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啊!”
“陛下自有決斷!李司馬勿要着急!靜觀其變吧!”陳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陳司徒你這話裡有話啊?莫不是知道了什麼內幕消息?”李楨抓住了陳和話語的漏洞,連忙詢問道。
陳和瞥了一眼李楨,沒有吱聲,李楨還想再問,卻被後面的聲音打斷。
“呦!李司馬這是在和陳司徒商議什麼呢?能不能讓本司空也聽一聽!”原來是曹睢。
李楨看了一眼曹睢,面帶冷笑,“曹司空還是不聽爲好!”說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也不再說話。
“哼!”
曹睢冷哼一聲,一甩袖口,將腰間的寶劍重新懸掛了一下,然後背過手去,靜待皇帝的到來。
大周朝,允許三公佩劍上朝,這是屬於三公的殊榮,李楨、陳和也帶有佩劍。
......
“侯爺!咱們走吧!”宋公公對劉德道。
劉德將剛剛擦拭好的赤霄劍放入劍鞘,將諸葛弩掛在腰間,看看已經準備好的衆人,衝宋公公點了點頭。
京兆尹大獄,身穿獄吏服的彭越靠在一面牆上,守在了荀彧的身邊。荀彧捧着竹簡靜靜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彷彿感受到什麼一樣,對彭越道:“要開始了吧?”
彭越看看外邊的天色,道:“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開始了!”
“恩!”
荀彧點點頭,不在言語。
......
......
......
“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