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旭這纔有點不捨地鬆開手,轉身說道:“你可來的真不是時候。”
肖若白卻邊走進來邊說:“我進來是查房的,另外通知何小姐,可以出院了。”
“真的嗎?我可以出院了?”
何幼宜聽了,一下高興地就要站起身來說道。
秦成旭卻擔憂地說道:“那怎麼能行?幼宜的腳現在還不能走路呢。”
不等肖若白解釋,何幼宜自己就擡頭說:“沒關係呀,我的腳已經好多了。”
她現在最需要趕緊出院。
只有出了院,她才能去查明自己的死因,讓方子俊和蘇詩兒付出應有的代價。
卻聽肖若白說道:“根據觀察,何小姐確實具備出院的條件,不過……”
何幼宜立刻關心道:“不過什麼?”
就聽肖若白繼續說道:“不過何小姐要想出院的話,必須得要何董簽字才行。”
秦成旭立刻反對:“不行,幼宜要出院,千萬不能讓何伯父知道!”
聽他這麼說,何幼宜卻有些不明白了。
她出院難道不應該告訴爸爸嗎?
還是說,這個男人有什麼事情一直隱瞞着她?
卻見肖若白走上前來,一把抓住秦成旭的手臂,就說道:“你跟我出來下。”
說着,肖若白就抓着秦成旭出了病房,去外面談話了。
何幼宜想要跟着去聽聽,可是無奈自己腳傷跟不上。
秦成旭出了病房就問:“老三,你要說什麼?”
肖若白這才放開手,認真地說道:“何小姐要出院的事,何董遲早會知道的。”
秦成旭聳聳肩,無奈地表示道:“我當然知道呀,可是這件事還是再拖拖比較好。”
又回到原來的話題,肖若白只好妥協道:“那好吧,我又得給你開後門了。”
秦成旭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笑着說:“那當然了,咱們是最好的朋友!”
可肖若白卻提醒他:“不過,你們還是在外面低調點吧。”
他是擔心他跟何幼宜一出院太高調的話,很快就傳到何志祥的耳朵裡。
等何志祥知道消息了,肯定會立馬飛來北城見女兒。
到時候,恐怕原本的計劃就……
第二天,何幼宜倒是如願出了院。
因爲她在北城沒有住處,所以出了院也只能搬到秦成旭的住處。
可她這一出院就閒不住,立刻讓秦成旭帶着她去南城區的哪所舊倉庫附近找證據。
因爲顧家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報警,所以警方也不會以人口失蹤案進行調查,她也只有自己一點一點收集證據才行。
可惜忙了大半天,除了一大片圍起來的地基,壓根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秦成旭都在一旁說道:“幼宜啊,爲了一個新朋友,你覺得值得嗎?”
他是心疼她的腳傷剛剛好一些,就開始這麼奔波了。
而且她對那些路過的村民都態度謙卑。
要知道以前的何大小家眼睛都長到頭頂上的,哪裡看的起這些人?
何幼宜聽他這麼說就不高興了,嘟着嘴巴就跟他鬥起嘴來。
“怎麼不值得?你是不願意跟我出來吧?”
“沒有,沒有,我哪裡不願意了?”
“那你怎麼還那麼多廢話?”
“我不是看你辛苦嗎?我們要不要休息下?”
“我們現在才問了不到二十個人,都沒有重要線索。”
兩個人正說着話,卻見一個務農的村民從不遠處走過來。
何幼宜看着那個村民很眼熟,立刻撇下秦成旭上前去詢問:“大伯,你好。”
秦成旭愣了一下,也只好趕緊跟過去問道:“你知不知道這裡不久前着過火?”
那個村民想了想,就說:“是着過火,有個十天八天了吧?那火着的,燒了足足兩三天兩夜。”
何幼宜聽了一下興奮得不得了,趕忙問道:“真的嗎?大伯是親眼看見的嗎?”
這個村民卻笑着說道:“這個,我也是聽有的人說的。”
聞言,何幼宜立刻有些灰了心。
看來她那一天的大火,根本沒有什麼人親眼見到。
要不然顧清顏已經失蹤那麼多天,沒道理一個人都不起疑心。
秦成旭卻立刻抓住村民問道:“那你快告訴我,你是聽誰這麼說的?”
村民皺了皺眉心,回答道:“我也是跟人喝酒一塊的時候,聽那家老闆娘說的。”
何幼宜這才立馬激動地問道:“大伯,大伯,你那天在哪裡喝的酒?你快告訴我!”
只要找到那家飯店的老闆娘,說不定就能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
“你們問這些事幹什麼?”
大伯一臉難色,好像有點不情願說出來。
秦成旭掏出錢包來,就抽出一疊錢來說道:“這些2000塊,大伯可以拿去喝酒。”
大伯接過錢去,高興地樂開了花,“好好!我告訴你們,就是路岔口那家小飯店。”
秦成旭和何幼宜這才趕忙表示道:“謝謝,大伯,您慢走!”
然而等村民剛走,就見一輛日系雅閣朝這邊開過來。
那輛車直接停到何幼宜身旁,車窗隨之刷下來。
就聽車裡的人朝外面喊道:“何小姐,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何幼宜心上一怔,扭頭就看見車裡的人正是前兩天剛在醫院見過的方子俊。
秦成旭也同時看見是他,立刻摟住她的肩膀迴應道:“原來是你,是挺巧的呀。”
就見方子俊將車停下來,推開車門就笑着說道:“今天這麼巧,在這裡都能碰上何小姐和秦律師,不知道你們二位今天來這麼偏僻的地方是做什麼的呀?”
爲了避免這個人冠禽獸有所懷疑,何幼宜趕忙說道:“我們是來這裡考察的。”
方子俊上前來,高興地說道:“真的嗎?那何小姐可遇對人了。”
何幼宜扯扯嘴角,迴應道:“這怎麼說?”
秦成旭看見這個傢伙一臉賤笑,卻想一拳揍過去。
尤其是這傢伙還直勾勾地看着何幼宜,他心裡就更不快。
就聽方子俊笑着說道:“這裡我最熟悉,何小姐想要投資地產房產,可以問我呀。”
何幼宜立馬笑着迴應:“那倒不必了,我們只是暫時隨便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