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纔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急急忙忙地從機場外面趕過來。
來接他的不是別人,而是喬心暖,看見她,肖雪心裡驀地一暖。
她也顧不得其他,起身就朝肖雪迎了過去。
“四嫂,怎麼是你?”
“雪兒,你等了好久了吧?”
喬心暖聽見她的喊聲,立刻轉身朝她這邊走過來。
肖雪走到她,立刻笑着迴應:“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還是四嫂對我最好。”
喬心暖看見她衣衫單薄,脫下身上的風衣來便說:“看你凍的,快穿上點吧。”
說着,他就將風衣披在她的肩上又說道:“你過來怎麼不多帶點衣服?”
肖雪感覺到風衣上還帶着她的體溫,心裡更覺得暖和。
一定是四哥沒有時間過來,就讓四嫂來了。
卻聽喬心暖疑問道:“難道你來北城,沒有告訴你四哥嗎?”
肖雪驀地愣了下,便說道:“我早就告訴我哥了,可我哥說他今天很忙。”
喬心暖點點頭,就說道:“也對,他整天忙地四腳朝天,布丁都好幾天沒見他了。”
肖雪眨眨眼,聲音軟軟地回答:“不過幸好有四嫂,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樣。”
她其實是上飛機前告訴的肖若白,也沒有告訴其他人自己的行程。
看來讓喬心暖來接她的,就是能是秦成旭了。
真是沒想到,秦成旭竟然……
喬心暖見她柔弱無助的樣子,便心疼地說道:“好吧,快上車。”
話音剛剛落下,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有人朝這邊喊道:“快看,肖雪在那邊!”
肖雪心上驀地一怔。
那肯定是一直在追她的粉絲或者記者。
想到此,她趕忙挽住喬心暖的胳膊就說道:“四嫂,我們快點走吧!”
喬心暖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她拉着趕緊離開了機場。
幸好他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兩個人上了車就迅速離開了。
坐上車,肖雪這才定下心來。
她披着風衣,便輕聲問道:“四嫂,聽說何小姐已經醒過來了,是真的嗎?”
喬心暖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是啊,何小姐早醒來了,但是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
聞言,肖雪就有點不開心了,一下聯想到秦成旭不來接她的原因。
肯定是何幼宜纏着秦成旭,所以他才走不開身。
“怪不得,那成旭哥一定很緊張她吧?”
“那肯定的呀。”
“原來如此,可是那成旭哥也不應該……”
說到這,肖雪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了,趕忙說道:“我只是覺得他太在意何小姐了。”喬心暖聽得出來,這個小姑子還是很在意秦成旭,所以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他。
於是她笑着迴應道:“你不要亂想了,其實我覺得他和何小姐挺般配。”
“可我看不出來,何小姐哪裡配得上成旭哥的。”
肖雪卻越想越覺得鬱悶:“他們何家除了有錢有勢,還有什麼可值得攀附的?”
她更加鬱悶的是,居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一心想要巴結何氏財團。
如果不是因爲肖何兩家聯姻,她根本不認識何幼宜。
而且她還聽說了很多關於何幼宜不好的傳聞。
“你呀,叫我怎麼說?”
喬心暖感覺她吃醋了,便勸道:“改天聚會的時候,你見了何小姐就知道了。”
肖雪扁扁嘴巴,迴應道:“我不想見她,我只想跟成旭哥好好談談。”
喬心暖笑着說道:“放心吧,你很快就能見到的。”
肖雪點點頭,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原本以爲自己一下飛機就可以見到秦成旭,卻沒有想到竟然撲了一場空。
而且因爲她在機場凍了半個多小時,所以第二天就有點感冒跡象。
第二天上午,她就一個人去了肖若白的私人醫院。
她在外面多加了一條披肩,還帶了墨鏡。
醫院裡的前臺都差點沒認出她。
等她摘了墨鏡,前臺小姐才趕忙說:“七小姐,請您稍等,我們馬上通知院長。”
肖雪卻微笑着表示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告訴我,何小姐的病房在哪裡就好。”
前臺小姐連忙說道:“何小姐的病房在16樓,1608號,VIP特殊病房。”
肖雪點點頭,便又戴上墨鏡轉身上了電梯。
然而此時此刻,秦成旭並沒有在何幼宜的病房裡。
秦成旭最近在忙着事務所的事情,還有方子俊和蘇詩兒的案子,一早就離開了。
現在在何幼宜病房的是威廉。歐陽。
威廉是一早就給何幼宜送預選的婚紗照照片的。
這個大客戶他可得勤巴結着:“何小姐,您昨天沒完成的拍攝,隨時可以不拍。”
何幼宜邊看着平板電腦上的一組照片,邊迴應道:“不用了,我覺得這些就很好。”
威廉。歐陽坐在一旁,翹着蘭花指嬌笑道:“哎呦,何小姐的這些照片都很漂亮!可是我覺得何小姐要是換上那兩身婚紗,再照一些照片的話,那可選擇性就更多了。”
何幼宜卻不以爲然,微笑着迴應:“不用了,照片只是想留作紀念。”
說這話,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張和秦成旭倚坐在沙發上的照片。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
兩個人互相對視着,目光柔和而深情。
尤其是他的眼中只有她,彷彿全世界都只剩下她。
看見這張照片,她不禁說道:“就選這張吧,把他放大洗出來吧。”
威廉。歐陽立刻在旁邊勸說道:“何小姐,您再多選一點吧,一張的話實在有點少。”
何幼宜卻越看這張照片,越覺得喜歡。
她知道照片不在多,而在精。
只要她能和秦成旭在一起長長久久,那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去照。
如果萬一……萬一她跟他沒有走到最後,再多的照片看見了也只會徒增傷感。
所以她直接拒絕道:“不用選了,我覺得這一張拍的最好。”
就在這時,病房門外忽然響起兩聲清脆的敲門聲。
何幼宜還以爲是護士,擡頭應聲:“進來。”
可是進來的人卻讓她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