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麗姨今天有事情要求你,你不讓她過去見你,怎麼行?”池國雄終於如實說道。
“我就知道,她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過?”池安夏當然明白,像田麗麗和池歡俞那對心腸惡毒的母女,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好人。
就算今天真的會親手給她送雞湯,她都還要擔心雞湯裡會不會被下毒了。
然而,池國雄今天卻出奇地好脾氣地勸說道:“再怎麼說,田麗麗也還是你的後媽,歡俞是你的妹妹,現在咱們池家出事情了,你不能不管呀!”
聽見池國雄終於說出實情來,池安夏卻有點不明白了。
池家能出什麼事情?
再說,池家出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她管過,無非是想借用墨厲城的關係。
然而便聽見田麗麗忽然在電話裡說道:“安夏呀,歡俞剛被警察帶走了,看樣子要至少坐10年、8年的勞,到時候歡俞這一輩子可就是真的毀了!你這個當姐姐看她坐牢,肯定不忍心吧?”
“......”
池安夏聽了,心裡一下疑惑起來。
池歡俞幹嘛會被警察抓走,就算被抓了也輪不到自己管吧?
“再說,歡俞不也是當時沒有看清楚嗎?要是她看清楚肯定會及早剎住車,你又是她親姐姐,她撞誰也不會撞你的,你就高擡貴手,跟警察說,你不追究她的責任好不好?”
“麗姨,你這麼說就是在袒護她吧?既然是她撞的,那她當然得要負全責,難道你們還要我包庇縱容她嗎?”池安夏拿着手機的手不由得抖了下,立刻回嗆過去。
不過她也終於鬧明白,這個向來冷臉又黑心的繼母忽然變好心的原因了。
而她也恍然記起來,昨天撞上她和薄邵言的車的確很像是池歡俞的車。
當時明明有10米左右的距離,在小區里正常形式的話,肯定有足夠看清楚前面的人,然而就是在那種情況下,那輛車竟然油門加速地衝了過來。
現在田麗麗竟然打電話來跟自己求情,那就跟確定是池歡俞了。
可惡!難道撞了她就讓她白撞了?
然而田麗麗卻舔着臉繼續求情:“這怎麼算是袒護?你和歡俞都算是我的女兒,我肯定都不希望你們出事,你就看在你和歡俞是一個爸爸的份上,原諒歡俞一次吧,她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要說了!”
池安夏卻根本不想聽下去,於是對着電話便說:“你們求我也沒用,就算我不追究她的責任,只要薄家不肯放過她,她不是還得照樣老老實實地去坐牢!”
說完,池安夏就將電話掛上,將手機隨手扔在牀頭的櫃子上。
如果這次池歡俞能坐牢的話,她倒是覺得正好。
正好可以讓池歡俞在裡面受到應有的教訓!
然而池安夏這裡剛把電話掛斷,卻見林蕭然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這間病房裡......
而此時,醫院的樓下,黑色邁巴赫的車裡。
裴義剛給墨厲城從酒店送來換洗的衣服,還有剃鬚刀。
墨厲城就直接在車裡換上襯衣西褲,一邊不緊不慢地將自己臉上微微露出青茬的鬍鬚剃掉,一邊聽着裴義給他報告今天最新的消息。
“BOSS,警方已經抓住了池歡俞,不過很快就被薄家的人帶走了,恐怕薄家想要耍什麼手段。”
墨厲城聽了,濃而長的劍眉微微皺了下,便沉聲問道:“薄家現在有沒有什麼動靜?”
裴義恭敬地回答:“薄家現在表面平靜,剛剛薄美茹來過後,薄家就派人來醫院伺候薄邵言了,但是據我們調查結果看,薄邵言應該不是薄美茹親生的兒子,而是找人代孕,所以薄氏集團今天就要召開股東大會,準備研究薄氏未來繼承人問題了。”
墨厲城俊臉微沉,思考了下便說道:“很好,那就在這個時候,把消息放出去好了。”
裴義很快明白BOSS的意思,“是,BOSS,我會很快去辦。”
現在正好是打擊薄氏的大好時機,如果薄邵言不是薄美茹親生兒子,薄氏繼承人馬上要變動的消息一旦傳出來,薄氏的股票價格就會出現大跳水。
不過裴義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墨厲城報告:“BOSS,這個東西是管家從池小姐的房間裡找到的,您要不要看看?”
墨厲城這才停下剃鬚的手勢,伸手將裴義手裡的東西接過來。
然而看清這東西是什麼,那雙漆黑如暗夜的眸子瞬間陰鷙、幽冷起來。
就連裴義都彷彿能感覺到車裡的氣溫瞬間將至冰點,不禁小聲提醒一句:“BOSS,這件事,你要不要先聽聽池小姐的解釋?”
卻見墨厲城將那小小的東西握在手心裡用力一捏,聲線更是冷沉如冰地說:“不必了!”
病房裡,林蕭然走進池安夏的病房,卻沒有穿白大褂,臉色卻有些憔悴。
然而林蕭然見到池安夏現在很有精神地醒過來,便高興地說道:“安夏,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我和筱筱有多着急?昨天直接就跟着來醫院的,然後我從昨天晚上值班到現在,現在纔有空來看你,你沒有怪我吧?”
池安夏都沒有想到林蕭然竟然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心上怔了下,還是笑了笑。
“蕭然哥,我怎麼會怪你?你看我,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說着,她擡手攏了攏臉頰旁的頭髮,便問:“對了,筱筱怎麼樣?我記得昨天她好像要找我去看電影來着。”
“昨天在電影院裡,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帶你進錯放映廳,就不可能發生那些事。”林蕭然不好意思地說。
“進錯廳?我們都進去看過電影了嗎?”
關於昨天電影院的事情,她有點記不太清。
應該說,她的大腦從昨天被撞了之後,就有點對昨天的事記憶模糊了。
除了她還清楚記得薄邵言抱着自己被撞上的那一刻,之前的事好像全都忘記了。
林蕭然見她記不得,心裡還有點僥倖,走過來坐到池安夏的病牀邊,笑着說道:“不記得沒關係,反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然而就在他們兩個人在說話的時候,墨厲城的腳步聲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