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讓何幼宜氣惱到極點,羞憤到極點!
然而何幼宜聽見他們這樣說,整個人都氣得渾身顫抖。
“不!墨哥哥,你的戒指不能給池安夏,她這麼貧賤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的‘心有所屬’,這應該是我的!是我的!”
說着,何幼宜伸手就要搶走墨厲城手上的那枚紫色鑽戒。
她看上的東西纔不要被別的女人搶走!
卻見她的手指還沒有碰到池安夏的手,就見墨厲城將池安夏往懷裡一拽,就讓她撲了個空。
結果也不知是誰在何幼宜的腳下一絆,就讓她整個人就栽了過來。
還是秦成旭疾手快地將她扶住,沒有讓她摔倒,然後還好心勸道:“何小姐,別激動,這只不過是一枚鑽戒而已,回頭讓墨也給你特別定製一枚,不就行了?”
但是這話聽在何幼宜的耳朵裡,更加讓她生氣。
尤其是看着墨厲城懷裡緊緊護着的是池安夏,她就委屈地想哭出來。
而四周那些衣着光鮮的賓客更是一個一個面露嘲諷的笑着,讓她一下子覺得自己面子丟盡了。
於是何幼宜執拗地推開秦成旭的手,就大聲喊道:“墨厲城,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何幼宜咬着牙說道,轉身就朝船艙走去。
可薄美茹看見這樣的時機,收起拍賣行交付的“一世傾心”的戒指,便笑着說:“蠢貨!這不正好給我們薄家聯和何氏,扳倒你的MC集團的機會嗎?”
既然墨厲城回國來對薄家不利,那不如就趁早除掉他!
池歡俞還不清楚準婆婆心裡什麼打算,趕緊笑着在她耳旁奉承:“媽,有了這枚戒指,咱們薄家將來肯定不止在北城根深蒂固,將來也能掌控全國,甚至整個亞洲的經濟命脈了!”
薄美茹扯扯嘴角,便說:“那當然,現在就跟我一起去會會何以祥那個老傢伙吧!”
池歡俞立刻笑容燦爛,沒想到準婆婆現在都肯帶着她一起談生意了。
說不定將來她肚子裡孩子一出生,她也能幫着管理薄家的家業。
但出乎薄美茹的意料,辰星號遊艇的不遠處海面上,正有另一艘白色的小船。
船上面早已經預備下來最豐盛的夜宴,一身水墨色晚禮服的墨雪初正坐在上面。
何氏財團現任董事長的何以祥正跟她對坐,喝過幾杯上好的紅酒後,他便笑着感慨道:“今晚上,能有墨大小姐陪我在海上喝酒賞月,真是太美好了,人生要是能天天如此那該多好!”
墨雪初紅脣淺笑,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狡黠。
她邊重新倒酒,邊笑着說:“那好說,只要MC集團和何氏財團還有合作,那以後還有機會。”
何以祥就知道她這是在故意試探自己,於是眉眼深深地看着她,說道:雪初啊,你還是和年輕時一樣聰明,真是可惜你當年愛上的人不是我,嫁給的人更不是我。”
墨雪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裝作生氣地說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你願不願意考慮下我?”何以祥笑着說。
“你還用考慮嗎?我跟你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熟悉地就跟左手和右手一樣,就算我選擇跟這老男人在一起,也不會有任何激情的,所以說你還是把眼光放到那些年輕又漂亮的小姑娘身上去吧,不要拿我這馬上就50歲的老女人開玩笑。”墨雪初舉起酒杯,意興闌珊地說道。
“雪初,我真的不是開玩笑,”何以祥顯得很真誠,“你考慮下,今年年底就嫁給我吧!”
“想得美,活到我這把年紀,可不是隨便說嫁人就嫁人的,還要考慮兒女的意見,財產利益,甚至連八字合不合都要考慮。”墨雪初依舊找理由拒絕。
“兒女意見沒問題,我會跟幼宜好好.......”
“那也不行!”
何以祥還想說什麼,墨雪初卻直接打斷道:“別忘了,今天我可是跟你來談合作問題的,如果你還說這些無聊的話,那我只好先走了。”
說着她便拿出手機,準備叫自己的直升飛機把來接。
何以祥一看這架勢,趕緊笑着說道:“好了,好了,幹嘛這麼認真,那我們現在只談合作,總可以了吧?”
墨雪初不緊不慢地放下手機,明媚的雙眸更加狡黠,靈動。
這樣一位集美貌智慧於一身的女子,年輕時該多麼有魅力,又有多少男人爲之傾倒。
只可惜命運不由她,如果當年墨家沒有破產,她愛的那個男人沒有娶薄美茹爲妻,她沒有嫁給薄雲擎,也許她現在是一個最幸福的女人,享受着人世間最美好的愛情和親情。
她只希望兒女這一輩,再也不要重蹈她那樣的悲劇......
辰星號豪華遊艇上的拍賣會已經結束,宴會依舊熱鬧非凡。
只是作爲今天的壽星,何幼宜卻一點心情都沒有了,跑進船艙最裡面的房間便打開一瓶烈酒,就開始猛灌起來。
她可是被爸爸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公主,從小到大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是爲什麼在感情上總是這麼不順,好不容易喜歡一個男人竟然這樣對她?
越想她心裡越難過,一邊喝着酒一邊委屈地只想哭。
可就在最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房間的門外響起兩聲敲門聲。
隨後便聽見門外的有個好聽的男中音說道:“何小姐,我可以現在進去嗎?”
何幼宜心情正鬱悶,聽見那個聲音便不高興地對着門外喊道:“不許進來!誰都不許進來!本小姐今天不高興,不高興!”
秦成旭聽見這位大小姐又再發脾氣,於是隔着門板勸道:“正是因爲大小姐你不高興,所以才更需要我陪陪你對不對?就算讓我給你當出氣筒也行呀,要不然你給氣壞的話不就糟糕了?”
說完,門裡卻一下沒了動靜。
秦成旭不由得心裡一陣緊張,擔心起來。
良久也聽不到何幼宜的迴應,他一着急就直接撞門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