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放心吧,大小姐只是發了個脾氣,現在已經沒事了。”周伯這才放鬆下來,恭敬地說道。
“哦,知道了,你去忙吧。”薄邵言聽了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似乎不是很關心。
“少爺,要不要我叫人把您送回房間去?”周伯便說道。
“不用了,我想隨便逛逛。”薄邵言立刻回答他。
“是,邵言少爺。”
周伯這才趕緊離開去爲薄美茹辦事。
而躲藏在牆角的沈樂薇聽見周伯下樓的腳步聲,這才跑了出來,趕緊推着薄邵言離開了薄美茹的房間門口......
池安夏和墨厲城已經在池家老宅住了兩晚上。
這一天兩夜,池安夏過得悠閒自得,彷彿回到小時候。
尤其是鄉下地方有山又有水,簡直世外桃源般,讓人樂不思蜀。
可是終歸還是要回去的,而且池老太太年歲已高,也不適合再在鄉下獨居,所以這天便決定了要一起帶老人家回北城。
池安夏想起兒時和奶奶常去過的後山,便想着帶墨厲城一起去看看。
果然,哪裡還是一片開得真是時候的薰衣草,清涼的山風一吹過來帶着迷人的香氣,讓人身心舒爽而愉快。
她小手拉着他的大手一路走過來,便問道:“厲城,這裡美嗎?”
墨厲城的眼中卻只有小女人纖細婀娜的身影,尤其是她身上的印花長裙在清涼的山風下隨風搖擺,簡直美的像仙子。
這樣清純又浪漫的小女人簡直比任何風景都要美,讓他更想要揉進懷裡,好好疼愛。
於是墨厲城摟着她的腰身,低頭,吻上她耳後的那邊雪白肌膚。
男人微微長長的鬍渣掃過耳垂,弄得池安夏一怔發癢。
“別鬧,我帶你來是看風景的。”她趕緊別來身子。
“可我覺得你地風景更美。”
墨厲城性感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讓人聽了心跳不由得加快。
池安夏不由得心上一陣一陣的悸動,她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墨厲城誇她。
不管他是不是出自真心,在這樣的風景下,還有守在身邊能給她安寧生活的丈夫,池安夏都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而知足。
是的,她心底覺得自己此刻很幸福。
越是這樣想着,她情不自禁地將頭靠在男人寬闊胸膛前。
可墨厲城是個行動派,見小女人在自己懷裡如此溫柔美麗,便情不自禁擁着她,低頭親吻。
接下來,男人便將輕吻轉爲深吻,手臂上的力道大的像是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裡。
這突如其來的激-情,叫池安夏心臟猛地撲撲亂跳。
小手也情不自禁抓住男人的衣袖,踮着腳尖回吻。
她不得不承認,墨厲城的吻技很好,帶着她從剛剛鬱郁的心情漸漸變得欣喜而興奮。
最後墨厲城直接將她放到紫色薰衣草的花叢裡,長身壓了下來。
此時風景正好,溫度適宜,男女最適合抒情。
池安夏的心情也激動到極點。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野外做這種嘗試,不免讓她又羞又驚,邊推着男人的胳膊邊說:“不行,這裡不行,我們是來看風景的......回去再做好不好?”
“等不到回去了,我覺得這裡很好,你也很美。”
墨厲城都已經禁慾好幾天了,可不想放過她,壓着她在她耳邊輕喃。
說着,大手控着她的腰身,力道溫柔而強勁,叫人頃刻間泛-濫-成災......
天地間彷彿只有他和她,世間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打攪。
不知道過去多久,墨厲城才終於放開她。
“厲城......”
池安夏小鳥依人般趴在他身上,眼眸深深看着成片的薰衣草認真地問道:“你知不知道這片薰衣草是怎麼來的嗎?”
“不知道,你說。”墨厲城將她抱進懷裡,手指穿過她烏黑的秀髮,輕繞。
“這是爺爺在奶奶年輕的時候許下的一個願望,說每年薰衣草開花的時候,爺爺都會回來看她,所以她這輩子都要將這片薰衣草守護好。”池安夏語氣低低地說道。
“爲什麼是奶奶守護爺爺?爺爺很早去世了嗎?”男人磁性的聲音又低又好聽。
“不,是爺爺很早就離開了奶奶,然後再無音信,爸爸後來就找人建了個衣帽冢,奶奶就一輩子沒有離開過這裡了。”池安夏說着,眼角竟微微有些溼潤了。
奶奶這半輩子的執着,爲愛守候,最終換來的還是一個人孤單終老。
她心裡也好害怕,自己真的全心全意愛上一個人,把畢生的時間都給了一個人。
結果,這個人突然在生命的某一天裡徹底消失。
最後一等就是等了一輩子。
顆如果註定愛上一個男人是場淪陷,那她現在也已經無路可退。
如此想着,池安夏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墨厲城,輕聲問道:“厲城,你會忽然有一天離開我嗎?”
墨厲城見懷裡的小女人今天如此乖巧,小鳥依人的樣子情不自禁讓他心疼。
於是他一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嫣紅的脣,輕柔地邊吻邊說:“傻女人,我不會平白無故就離開的,不要亂想。”
說着,男人溫熱的脣便貼上她的臉,遊走到她的耳根、脖頸。
驀地像是一道電流從身體中竄過。
彷彿剛剛沉寂下去的火熱就要被重新點燃。
池安夏不由得呼吸微促起來,有些激動地說道:“厲城,我愛你。”
這句話,她是出自真心的,選擇在這裡說,就是想要爺爺奶奶的愛情見證她能幸福。
本來她一個不再相信愛情的女子,聲譽肯將自己的身心全部託福給一個男人,就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勇氣。
她希望當她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身邊的男人能珍惜她,一輩子。
可偏偏不巧,就在這時,墨厲城隨身的手機驀地響起來。
男人脖頸間的喉結滾動了下,將本來要說出的話嚥了回去,然後就拿出手機來看了眼便起身接聽起電話。
他全程用純美式英文講起電話,好像是和工作有關係的。
池安夏心上有些不悅,雖然隱隱的,但是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