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現在嘴角還疼,池洋就擡腿就朝着裴義走了過去,想要一雪前恥。
今天他帶這麼多人來,難道還怕幾個保鏢嗎?
胖子跟身邊的兄弟見了,也立刻從摩托車上下來,就要跟着上前。
池洋走在最前面,眼前忽然就被高大健壯的一堵牆給擋住了,而且擋的嚴嚴實實。
他擡頭對上裴義狠厲的眼神,弒殺冷銳如黑煞閻羅。
上次交手,池洋還沒有察覺,現在站在一起一比,他才發現自己1米78的身高跟這個黑臉保鏢足有1米90的身高比,一點優勢都沒有。
別說是池洋,恐怕隨便一個小混混見到裴義這樣黑煞閻羅都得心驚膽戰。
裴義站在池家大門口,居高臨下地盯着池洋,厲聲呵斥道:“馬上走開,這裡不許閒人進去!”
話音落下,兩排黑衣保鏢立刻做出防禦的架勢。
池洋身後的小混混們被嚇了一跳,馬上站住腳不敢上前。
只有那個胖子還逞能地說道:“嘿,快我們大哥讓開!聽到沒有?別逼我們出手!”
就見裴義黑沉着臉,厲聲呵斥道:“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遠點!”
“兄弟們給我上,今天我們偏要進去!”
胖子還想仗着自己的聲勢強行進去,沒想到剛到近前,就被黑衣保鏢一腳踹飛了。
胖子落地的聲音都“砰”地一聲響,嚇得後面幾個小混混更不敢上前了。
池洋回頭看胖子摔得直咧嘴,便喊道:“你們在外面等着,我自己進去!”
說完,他就扭回頭來,擡腿就要繞過裴義走進去。
“站住!”
裴義長臂一伸,一把就將池洋攔住。
池洋立刻生氣地叫喊:“你這個該死的臭保鏢,這裡是我家,我爲什麼不能進?”
裴義纔不管他朝自己叫囂什麼,黑沉着臉色說道:“沒有BOSS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墨厲城的意思很明顯,就讓池洋跟這幫小混混們在外面挨凍好了,凍死一個少一個。
話音落下,裴義的大手猛地一用力,立刻就將池洋推出好幾歩。
胖子跟旁邊的小混混趕緊扶住池洋,纔沒讓他摔倒。
這下可氣得池洋直瞪眼。
旁邊的胖子張口就問:“大哥,要不我們硬拼進去?”
池洋氣得牙齒打顫,張口罵道:“豬頭!這裡是我家,你想叫人把我家給拆了嗎?”
罵完,他就氣呼呼地又衝到池家門口,便大聲喊道:“今天我就是要進去,我不光要進去,裡面的人也都得全給我搬出去!”
結果,他人剛到近前,卻又被裴義給一把攔住了。
卻在這時,池家大門裡傳來池安夏的聲音:“裴哥,讓他進來吧。”
裴義當然聽得出來,太太是在說池洋可以進去,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池洋扭頭看見是池安夏就傲慢地瞪了一眼,一邊整了整身上的外套,一邊將裴義推開才走進池家。
卻沒想到池家的院子裡竟然正在烤肉,一家人都圍坐在炭爐旁邊等邊吃。
烤架上傳來吱吱直響的烤肉聲,還有香氣撲鼻的烤肉味,能叫人饞的口水直流。
池洋不由得連着吞嚥了兩次口水,便徑直朝着那個炭爐前走了過去。
這樣冷的天,圍在炭爐旁吃烤肉還真是會享受!
等他走進了,碳爐上烤的有肉有魚,還有培根、火腿、生蠔、大蝦,應有盡有。
池家人都圍坐在炭爐旁別提多開心,就好像根本沒有受到外面的形勢一丁點影響。
月月高興地拍着小手,一扭頭看見是池洋,瞬間小臉上笑容一僵,漂亮的大眼睛瞪着他擺出很不歡迎的表情。
辰辰也很快發現他,趕緊摟着妹妹的肩膀說道:“月月別怕,有哥哥保護你!”
月月點點小腦袋就說道:“放心吧,哥哥,我纔不會怕這個壞叔叔呢!”
池國雄也看見池洋,跟着身子怔了下,臉色立刻不好看。
沈恩慈夾起一塊剛烤好的五花肉,便說:“快吃吧!”
池國雄這才扭回頭,張嘴就吃掉她夾過來的烤肉。
可是烤肉有點燙,他邊吃邊哈氣着說:“燙、燙!太燙了!”
池安夏也不跟池洋大聲招呼就走過去,直接走到孩子們的身邊就要坐下。
就見墨厲城氣場強勢地坐在那裡,大手伸過來抓住安夏的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示意她坐自己身邊。
池安夏身子怔了下,只好順着他的意就坐在墨厲城身邊的位子。
就見他早已經給她留着兩隻烤好的生蠔,放在她的盤子裡。
見到他還特意給自己留的海鮮,她心上不由得一暖。
看來這個男人除了霸道腹黑和處事不驚外,還對她這麼用心、又細心。
接下來這一家人就當做沒看見池洋似的,各自吃起烤的焦香流油的烤肉和海鮮起來。
池洋看着這幅場景,恨得更加咬牙切齒,上前就大聲喊道:“你們還有閒心在這吃燒烤,不知道今天是最後一天期限嗎?”
可是裴義就在身後,隨時聽從BOSS命令,將他抓住扔進碳爐裡給烤了......
距離池家大半個北城的仁信醫院裡。
這個時間,醫院的12層病房區的走廊裡,只有一個保潔員還在辛苦工作。
而護士臺和醫生值班室裡卻不見值班的醫護人員,顯得走廊裡分外安靜。
一個身穿粉色護士裝、戴着醫用口罩的女護士悄悄地從電梯裡下來,見護士臺沒有人,就趕緊避開保潔員,徑直朝着一間專屬病房走了過去。
那間病房正好就是葉鴻天的病房,護工早早就伺候着老爺子吃過藥休息了。
推開門,女護士高挑的身影就迅速閃了進去。
雖然病房裡沒開燈,但是也能清楚地看到並牀上躺着一個人。
如果不出意外,這個病人就是前天剛剛從重症監護室裡轉進來的葉鴻天。
女護士心思縝密,拿起手電筒照了一眼牀頭的病人簽名,看清上面的名字才放下。 確定是她要找的人,她立刻從身上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針劑,拿掉針頭上的蓋子,就朝着病牀上的人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