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這次流產,她的身體真的虛了不少,神經也有點衰弱了。
然而現在手機鈴聲還在響着,她只好先穩定下心神,然後才抓起手機來接聽。
就聽Helen在電話裡蘇活道:“Sunmmer,葉老下葬的時間已經訂好,就在今天下午3點鐘開始,地址就在葉家鴻園後山的墓地舉行葬禮。”
池安夏這才徹底從剛纔的睡夢裡清醒過來,趕緊說道:“好,我知道了。”
看來她得今天跟墨厲城一起參加葉老的葬禮去了。
卻聽Helen又問道:“可是我聽你的聲音好像不對,是生病了嗎?”
池安夏這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點虛弱,趕緊解釋道:“沒有,可能是沒有休息好。”
Helen也聽得出來,關切地說道:“我感覺你最近確實也有點累了,不如你今天就不要去了。”
池安夏抿了抿嘴巴,趕緊說道:“不用了,不就是一個葬禮嗎?我可以的。”
Helen見她堅持,只好同意:“那好吧,下午葉家墓地見。”
“好的,下午見。”
掛上電話,池安夏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上午快10點了。
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得要趕緊拋到腦後,不要讓自己再去想。
因爲要去參加葬禮,所以她今天得要選全黑色的衣裙,搭配上一件黑色的羊絨披肩。
原本她覺得穿這麼多就已經差不多了,可是沒想到等她一出門才發覺天氣陰沉沉的。
池安夏坐上車沒有直接去MC國際大廈裡找墨厲城,而是讓司機把車停在大廈對面的路邊,便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直接問道:“老公,今天下午是葉老的葬禮,你知道吧?”
就聽墨厲城低沉磁性的嗓音說道:“我已經知道了。”
池安夏便又問道:“那我們下午一起去吧。”
“沒問題,我把工作上的事處理一下,就讓裴義去接你。”
“不用去接我了,我已經出門了,還給你帶了參加葬禮的黑西裝......”
她還想說中午飯一起吃,可剛說到這,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MC國際大廈樓下。
就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穿着嫩綠色的外套,一副清新粉嫩的裝扮,一眼就讓她認得出來,那就是他們家別墅新來的小女傭——小惠。
而且這個小惠的懷裡好像抱着一個精緻的保溫飯盒,轉身直接走進大廈裡。
奇怪!小惠怎麼這個時間來MC集團的總部大廈?
難道也是來找墨厲城的?
池安夏不敢想下去,立刻收回視線來。
她知道墨厲城有多正常,以前甚至一晚上要六、七次。
可是這一個多月來,因爲她懷孕流產所以一直都讓墨厲城處於不滿足狀態。
如果這個時候,這個男人重新找到一個泄-欲的對象,那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現在網上不是爆出來,好多男明星趁老婆懷孕的時候在外面偷腥嗎?
那些男人寧可冒着毀掉家庭,毀掉事業,也要出軌。
更何況墨厲城既有錢、又有顏,又事業成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撲倒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墨厲城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正好,一會兒直接過來吧。”
她立刻回過神來,趕緊對着手機說道:“可我現在得去半點別的事,下午再說吧。”
她沒有說自己現在就在MC國際大廈的樓下,還想等墨厲城下來陪她吃飯。
墨厲城聽了,便沉聲說道:“那看你的時間,忙完了告訴我一聲。”
池安夏溫柔地應聲道:“好,下午我再給你打電話。”
掛上電話,她再扭頭看向寬闊的馬路對面。
就見那抹青春嬌嫩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MC國際大廈的門口。
這讓她呼吸不暢,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勁來,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就聽司機回過頭來,恭敬地詢問道:“太太,我們還要不要把車開過去?”
池安夏趕緊收回神來,呼吸有些侷促地回答:“哦,不用了,直接去薄家山莊吧。”
司機雖然有點意外,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只好趕緊應聲便將車駛離了路邊。
這一路上,池安夏都心緒不穩,努力深呼吸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不是沒勇氣進墨厲城的辦公室看清楚,而是擔心會看見不想看到的東西。
回想她昨天半夜臨時下樓去喝水撞見小惠從書房出來,心裡就有些後怕。
如果真的是墨厲城沒有忍住,她是該接受還是不接受?
她不爲其他人考慮,也得要爲兩個孩子着想。
辰辰和月月可是剛剛纔有一個完整的家,她不想這麼快就把這個家分裂。
然而時間沒有容的她想明白,葉家的鴻園就已經快到眼前了。
沒有想到的是,車子剛到莊園前停下來,就見一輛勞斯勞斯緊跟着停在旁邊。
池安夏下車後便看見,從勞斯萊斯的車上下來的人是薄紹言,腳下的步子猛地一怔。
就見薄紹言今天也是一身黑色的葬禮服裡面搭着黑襯衣,襯得整個人高大矜貴又狂妄傲慢,讓她心上猛地一驚,下意識地就往後又退了一步。
可薄紹言看見池安夏卻沒有什麼意外,還走過來就打招呼:“安夏,好久不見。”
池安夏站在自己車旁,仰頭看着他那張臉,就想立刻走開。
因爲看見這張臉,她就想起半個多月前被他推倒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這個混蛋,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可能流產!
真是沒想到,竟然在這遇上他!
難不成是這個混蛋故意跟蹤她到這裡來的?
薄紹言見她臉色不好,走過來便問道:“怎麼?你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嗎?”
池安夏回眸瞪了他一眼,便說道:“生你這種人的氣纔不至於,可是想要我原諒你,那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薄紹言自嘲地笑了笑,緊跟着說道:“就算得不到你的原諒,我也想跟你道個歉。”
話音還沒落下,池安夏便冷冷地回了他一句:“不必了,我受不起!”
說完她就扭頭,朝着車子的另一個方向走過去。 卻沒有想到薄紹言緊跟在她後面,長臂一伸就將她的手臂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