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下的刁難
連續幾天,易歡與溫栩形同陌路。易歡一心鋪在工作事務上,除非工作上有必要,她絕對不與溫栩有任何接觸。而溫栩更絕,即使是工作上有需要,他也會叫杜萌珍南宮雪來代替易歡去完成。
能不接觸,就不接觸,這是溫栩現在對易歡採取的原則丫。
降至零下三十幾度的冷戰溫度,較之冰窖,有過之而無不及。
冷戰第四天,溫栩去國外出差,有點像逃避。
也就在隔天,開始有流言飛語在帝國大廈流傳開來。
“喂喂喂,知道嗎?之前代替我們夏秘書的易歡,果然是空降的呢!媲”
“是呢,我也聽說了。難怪咱們總裁對她那麼好的呢!原來啊原來。”
“嘖嘖嘖,虧我還期待她的成績。沒想到,又是一個企圖靠美色向上爬的女人。算我看走眼了。”
易歡走進大廳。
類似的傳聞,這幾天裡,她已經聽到了不下數次。
來到頂樓,不遠處正端咖啡的杜萌珍猶豫了下,卻到底還是走到了易歡跟前。
“最近有許多對你不利的傳言,你聽到了嗎?”杜萌珍問道。
易歡抿抿嘴,點頭,“嗯!”
杜萌珍安慰道:“那些都是八卦流言,別管它,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的。清者自清。”
易歡苦澀地笑,張了張嘴,有些話無法開口,她只能笑笑,“嗯,謝謝。”
在易歡離開時,杜萌珍的話從身後傳來,“把這次的產品營銷策劃書做好,只有這樣,你才能翻身。”
易歡轉過身,朝杜萌珍窩心微笑,“嗯!我會加油的!”
確實只有這個辦法了啊!
公司上下有關她的流言,其實大部分都是真實的。比如她和溫栩若即若離的關係,比如她能進公司的原因,還有她住在溫栩提供的別墅這件事,甚至,連小刀都牽連其中……
其實,這些都是明擺着的事,只要有人有心調查,一下子就可以查出。
但是有些傳言,則真的實在是天花亂墜到過分了:她以身體勾/引溫栩,得以進入帝國集團。白天裡,她是溫栩的職員,到了晚上,她則成爲了溫栩的情人。
這些簡直就是直接想要摧毀她的名譽。
易歡想過要反擊,但是她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反擊的有力武器。
別墅、小刀、還有與溫栩若即若離的關係……
她根本沒有辦法“清則自清”!
只是,這樣一個矛頭,到底是誰指向了她?他難道真的要將她摧毀到萬劫不復才肯罷休嗎?
實在沒有辦法了,易歡只能痛苦地忽略周圍同事對她的白眼和戲謔,埋頭苦苦工作。
溫栩不在國內,根本不知道公司這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傳言正越傳越烈。
只有易歡,一個人死死地支撐。
下午回家的時候,剛踏出大廈玻璃門,有幾個關鍵部門的同事看到了易歡。
“易秘書!”有人很雀躍地招呼了聲。
易歡看了她一眼,微笑點頭,而後就打算離開。她急忙上前拉住易歡,“別那麼急嘛!我有事情要諮詢你哦!”
易歡依舊淡定微笑,“請問。”
無論是怎樣事業有成的女人,骨子裡其實都有八卦因子。所以,即使是帝國集團的精英白領們也不例外。但是,她們八卦歸八卦,當真要直接去爲難一個人的時候,從來笑裡藏針殺人不見血。
就像現在,當這個名爲郝靈靈的白領遇到易歡,想刁難她時,她用的不是諷刺,而是諮詢。諮詢什麼?當然是與金融有關的事務啦!
易歡要是有一題答不出來,那麼她面對的,就只能是數落和諷刺了。
郝靈靈看着淡定異常的易歡,微笑道:“易秘書應該有時間吧?”
易歡點頭,“嗯,您請問吧!”
於是,郝靈靈連續提問了有關資金融通論、投資項目評估、證券投資學,以及三色k線,以及股票股份佔有論調等等數十個問題。她原本以爲那個靠身體爬上來的女人該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但是讓她們難以想象的是,易歡居然微笑着頭頭是道地做了最爲簡潔卻是最爲恰當的精要分析。
堪比金融分析師的極精妙論斷。
厄……郝靈靈以及她的一大幫同事們瞬間無語。
易歡對於那些經濟理論從來掌握地極其精準,只是,多年來不參與公司運作讓她根本無法嫺熟地將這些理論應用於實踐。但是最起碼,這些理論知識一端出來,足夠可以擊退跟前那羣部門職員了。
然後,易歡微微一笑,徵詢道:“明白了嗎?”
郝靈靈乾乾一笑,“嗯……明白了……”有些吞吞吐吐。其實,她還真的有些不太懂易歡剛纔的那些論調。於是,在易歡打算離開的時候,郝靈靈追了出去,“易秘書,其實我還有些無法理解。”
易歡停下腳步,溫和地問道:“嗯,哪裡?”
郝靈靈是個敢作敢當,同時也是一位愛憎分明能屈能伸的商業白領,想了想,她笑道:“其實,我原本是想爲難你的。我從來認爲不靠自己本事上去的人是最可恥的,可恥到根本不該進入我的視線。”
易歡一點也不驚訝,她只是很心平氣和地問道:“那麼現在呢?覺得滿意嗎?”
郝靈靈豁達地笑,“很滿意,你有你進入公司的絕對實力。”而關於那些流言,那就是她的私事了。只要她能爲公司賺錢,能爲公司辦事,管她私生活多麼混亂,她郝靈靈都沒任何異議。
易歡只是微笑,不予任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