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和所有小朋友一樣,聚精會神地看着電影;易歡埋着頭,自顧自糾結。而溫栩,他不看前不看後,只是低眉看着埋着頭的易歡。
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帝國集團的總裁就那麼看着易歡看了足足一場電影的時間丫。
當易歡終於擡頭,溫栩終於轉頭的時候,電影在小朋友們的歡呼聲中落下完美帷幕。
最後,幾乎是在小刀的嘰嘰喳喳聲中回到了家。
一回到家,時間已經不早,易歡給小刀洗了洗後,就直接打發他上牀睡覺了媲。
從房間出來,在過道上,易歡一擡頭就看到了閒閒靠在欄杆上的溫栩。
他似乎是已經站在這裡等易歡很久了。
一見到易歡從房間裡出來,溫栩幾乎是二話沒說地就嗆了易歡一口,“很有能耐嘛,今天早上在書房和你說的話都當耳邊風了。”
確實是選擇當耳邊風了,所以易歡也不否認,實話實說,“在小刀的要求和你的要求之間,我會毫不猶豫地選小刀。”
溫栩見縫插針,“好,現在既然小刀的要求完成了,那就只剩下我的要求了。”
易歡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溫栩的眼神很清卻不冷,語氣很嗆卻不衝,連諷刺的調調都不再是幾年前的那種森冷刺骨了……
易歡的腦海裡,幾乎是第一時間極端敏銳地閃過了那一系列的錯覺。
啊,她居然又不可抑制地在考慮這些了!
易歡伸手使勁敲了敲頭,顯得很懊惱很無措。
溫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面前,低頭的時候,他順勢抓過了她那隻正敲頭的手,“你這是做什麼?”
易歡一怔。
然後,溫栩溫涼溫涼的體溫就那麼透過皮膚慢慢滲透進了她的身體。
易歡陡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想盡量掩飾自己的侷促,卻又偏偏在臉上表現了出來。
在電影院的時候,果然不可以過於深刻地去考慮溫栩的一言一行。現在可好,她幾乎已經沒辦法保持冷靜了……
溫栩的眼裡突然興起一抹玩味,他慢慢前傾,在幾乎靠近易歡鼻尖的時候,他忽然停下。
鼻息相觸,呼吸可聞。
易歡本能想逃,溫栩伸手,一個輕鬆動作,就將易歡直接壓向了欄杆。睫毛垂下,溫栩笑得得意而無良,“易歡,你似乎是在害怕?”
易歡猛然吞了口口水,聲音乾澀,“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溫栩一挑眉,“你認爲我想做什麼?”
易歡命令道:“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先退開!”
溫栩開始耍無賴,“我就是不打算退開,你能拿我怎麼樣?”
絕對是在鬧脾氣玩任性。
這個樣子的溫栩根本讓易歡難以招架。
他們曾經已經試着靠近過,但是依舊還是遍體鱗傷地分道揚鑣,絕對不可以再靠近了!
就在易歡頭皮發麻地別過頭的時候,溫栩突然湊近,溫涼的氣息直撲向易歡的神經,她猛然顫了下。
“易歡,在電影院的時候,你是不是很矛盾?”溫栩低低地笑,猶如面對了一隻困於牢籠的可悲小野獸。
易歡二話不說脫口而出,“沒有!”
溫栩眨眼,抓起易歡的手,將它按向她自己的心口,“捫心自問一下,到底有沒有?”
易歡的掌心處陡然傳來一陣顫動,極端清晰的撲通撲通聲,越來越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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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他根本是想直接摧毀了她的心臟。
一咬牙,易歡堅決道:“沒有!”
溫栩的好看雙眼微微一眯,然後,他放開易歡早就掙扎到不行的右手,又趁着易歡放鬆警惕的時候,左手一伸,掌心一開,直接按向了她的心口。
乾脆由他自己來試。
易歡瞬間石化,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向跟前的登徒子。
然後,當她看到溫栩的眼睛的時候,她又再度楞了下。
極度乾淨的眼睛,清澈,無一絲雜質和念想,它們只是毫無雜念地看着她,極端安靜地看着。
然後,那雙眼睛慢慢兜起得意笑意,“易歡,你真的很緊張。”心底的悸動正通過劇烈顫動、透過他的掌心慢慢地傳進了他的心底。
見易歡臉色難看得難以開口說話,溫栩兀自繼續玩味着,“矛盾、糾結、緊張……易歡,你看來是真的無法放下我呢!”
易歡的喉嚨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扼住,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
“怎麼,不打算反駁了?”溫栩好整以暇地睇着眼皮底下的易歡。
掌心處傳來的悸動極端強烈,強烈到讓溫栩想殘忍地直接穿過易歡的胸口一掌握過易歡的心臟,去真正毫無間隙地去感知那份悸動。
易歡咬牙,眼裡迸射出強烈不甘,“溫栩,你把我騙回來,難道就是爲了取笑我嗎?”
溫栩湊到了易歡的耳邊,帶着惡意低低地問,“是不是覺得很丟臉?”不知出於什麼目的,溫栩很殘忍地這麼問出了口。
易歡握緊拳頭,揮開溫栩的手,呵道:“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溫栩突然靠近,額頭直接抵上了易歡的。
在電影院看了易歡一晚後,實在受不了持久戰的溫栩終於得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法——要丟臉一起丟,在扔掉自己的臉面之前,他必須要先撕下易歡的臉面。
吶,這樣才公平呀!
面對溫栩的無賴,易歡再次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溫栩,你到底又想怎麼樣?
在易歡因情意被揭臉面被撕而漲紅了臉的時候,溫栩那特有的清冷聲音忽然在她耳邊極度輕緩地響了起來——
“易歡,敢不敢再試一次?”
七更啦……看看晚上還有沒有力氣再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