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確實要開始行動了。
那他的計劃,是不是也得提上日程?
從公司離開去吃飯的路上,溫婉把兩個孩子放在後座的安全座椅裡扣好,自己坐到副駕。
“靳城,你爲什麼要答應去楊懷東跟葉薇薇的婚禮?這很可能是一場鴻門宴。”溫婉蹙眉,心裡疑惑了很久,終於有機會問出來。
年靳城優雅從容地把着方向盤,即使是再平常不過開車的姿勢,也透出一股子成熟尊貴的男性魅力。
聞言,回頭看了看女人輕蹙的柳眉,淡淡一笑:“我們如果不答應,他們還會有其它的手段。倒不如遂了對方的心願,讓這一切及早開始,也儘快結束。”
“那萬一……”
“既然是婚禮,到場的賓客肯定就不止我們,他們總不可能在飯菜裡下毒吧?”年靳城說完一笑,“我倒真是好奇,曹景雯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雖然知道年靳城做事謹慎,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可溫婉聽了依然不放心,漂亮的五官滿布愁緒,“反正我覺得這件事太冒險……葉薇薇肯定是被他們抓住了把柄,纔會配合演這場戲。”
“放心,他們開始行動,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或許……根本就等不到這一場婚禮開始,他們的計謀就已經被我粉碎了。”
什麼意思?
清澈的杏眸瞪大,溫婉激動地轉頭,“你找到金麟了?”
“沒--不過,子謙給我獻了一計,我原本覺得不妥,但現在看來,可以一試。”
*
年盛最近在進行一項很大的收購案,原本有家公司一直想跟他們合作收購,可年靳城幾相權衡,覺得方案不可行,便拒絕了合作。
於是,原本可能的合作變成了競爭,隨着時間越來越近,兩家公司的明爭暗鬥也從地下轉移到明面上。
這些日子的加班加點,年靳城也就是在忙着這個案子。
將計劃和盤托出,溫婉想了想,皺眉問他:“不覺得這樣做,犧牲太大了些?”
年靳城淡淡品着紅酒,五官表情不多,可出口的話帶着不經意的深情:“相比你跟孩子們的安全,犧牲整個年盛都不算什麼,何況只是一個項目。”
“可舒怡會上當麼?她會不會懷疑什麼?”
“懷不懷疑,都已經不重要了,早晚都要攤牌的事,我已經沒有耐心陪他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一口飲進杯中液體,年靳城眸底忽而綻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光,“這場遊戲本來就是以卵擊石,不管幕後支持她的人是誰,在我的地盤上,還輪不到別人來牽着我的鼻子。”
溫婉沒說話,只是看着男人眉宇間的風華與自信,無端地涌起崇拜之情。
經過一個週末的休整,工作日一到,也正好到了那個收購案要見分曉的時候。
舒怡一早踏進公司便覺得氛圍不對勁,秘書辦的同事們看到她都避如蛇蠍的模樣,她冷眼覷了下,也懶得搭理,徑直朝裡走去,卻不想,突然看到了林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