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還沒到中午,金麟的座駕已經駛進庭院。
這一個月,其實方靈偶爾也會好奇。
放着普通人,早出晚歸的肯定是在爲生活打拼,朝九晚五的上班忙碌着。
可他一個混黑澀會的,也每天西裝革履穿戴整齊,一副精英範兒按時上下班,偶爾還出差--難不成,殺人放火偷雞摸狗那些事,也跟上班一樣職業化了?
不然,白天他出門都是去幹什麼?
勢力再龐大,做那些壞事時,也應該挑夜深人靜見不得光的時刻吧?
不懂,也不感興趣,所以只是在心裡好奇着,從未過問。
阿清拉開後車門,金麟筆直挺拔的長腿先邁出後座,方靈站在二樓窗簾後,纖細單薄的身子被層層窗簾遮掩的緊,盯着庭院裡下車的男人。
昨晚那些畫面,她努力摒棄,可是一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就不可遏制地再度想起,總覺得這人--太壞太壞了!
金麟下車,站定,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撣着菸灰,狀似不經意地,擡眸看向二樓臥室的方向。
方靈心跳一緊,連忙縮回去。
阿清也隨着老大的姿勢擡頭看去,見窗簾極細微地動了動,明白過來。
再收回視線,他家主子笑的那叫一個溫柔和煦,他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方靈心慌意亂,一想着這人回來了,馬上就會上樓來,左看右看竟下意識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可是,藏在哪裡?
衣櫃裡?牀空裡?窗簾後?還是洗手間?
他的臥室風格很硬朗,東西擺件也不多,收拾的乾淨整潔,她藏哪兒都可以一眼看見。
猶猶豫豫,慌慌張張,還沒想好是不是要藏,房間門已經被推開,她倒吸一口涼氣擡眸望去,可不是那人已經上來了。
金麟見她一襲鵝黃色的連衣裙,嫩嫩的顏色稱的膚白勝雪,秀色可餐。本就纖細的身材因爲連日生病又消瘦了一些,那裙襬腰帶一鎖,看上去細細的猶如不存在。
他想起昨晚掐着她的腰肢時,兩手打開虎口一握,只稍稍收點力,兩掌便可以合攏了。
親熱時,他真擔心力道大一點,這細軟的腰肢會不會被折斷了。
方靈不懂這人站在門口,一直盯着她看到底是什麼意思。
被看的久了,她本來就惶恐不安的心臟越發緊縮,不自覺地,咬着脣,手指背在身後緊緊捏着窗簾。
外面陽光很燦爛,雖然氣溫不高,但隔着落地窗射進來,便只剩暖暖的溫度。
女孩兒發頂罩在一片光亮裡,頭上便像是帶着光環一般--有那麼一瞬,金麟有種錯覺,這嫩生生的小丫頭,就是墜落凡間的天使。
看得夠了,他才邁步走過去。
男人的手指伸上來,乾燥粗糲,可卻帶着淡淡的煙味,女孩兒蹙眉,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可臉頰還是落在那隻掌心。
心潮起伏,壓抑不住,金麟靠近,鼻樑輕輕地觸摸着她的臉頰,緩緩地嗅,聲音暗啞而深沉:“穿這麼漂亮,會引人犯罪,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