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氣鼓鼓地耍小性子,金麟反倒笑了笑,瞬間柔化了冷峭的面部線條,“果然是個小丫頭。”
方靈:“……”
果然陰晴不定,這會兒又笑了!有什麼好笑的!
“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傻乎乎的還聽不明白?”這人盯着她,冰藍色的眸子彷彿蘊藏着足以將人溺死的柔光,出口的話更是邪惡到沒法聽,“剛纔那一吻,叔叔都有反應了,你沒察覺到?”
“距離第一次,這都過去多久了,男人的耐力沒那麼好。”
“尤其是--小靈兒又這麼鮮嫩可口,光是站在叔叔面前,叔叔就把持不住了,何況是那樣熱吻。”
方靈整個人火燒似得,被子都要被她身上的熱度點燃。
這人偏偏還不知羞,繼續沒皮沒臉,“不叫你走遠點,難不成把你拖來,剝了衣服?”
方靈覺得這覺沒法睡了,頓時後悔白天跟着阿清來了這裡。
他還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肯定死不了,大不了多躺幾日,又可以爲非作歹耀武揚威了。
而且,既然控制不住,那還讓她睡近點,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可她哪裡說得出這種話,只想着他既然還能理智地讓她走遠,就說明身體情況確實不允許,暗地裡也就鬆了口氣。
過去就過去。
兩人直挺地並排躺着,猶如爸爸帶着小女兒睡覺一般。金麟扭頭看她,想把手臂從她頸後穿過去,奈何微微一動就拉扯到胸前的傷口。
無奈,遺憾。
只能拉着她的手握在掌心。
*
金麟不發話,也沒人敢送方靈回去。
小丫頭認命地在這裡陪了兩天,金麟的傷勢恢復很快。
私下裡,一幫心腹互相調侃,都說果然還是愛情的力量偉大。
方靈在臥室裡呆久了,趁着金麟睡着休息的時間,下樓走走,倒杯水喝。
偏廳裡,阿清阿龍跟幾個保鏢在玩牌,煙霧繚繞很是投入,聊着什麼熱火朝天。
方靈無意打擾他們,準備去廚房倒水,不料耳朵不經意間捕捉到一抹信息,頓時擰起神經。
“麟哥對她都掏心窩子,她來伺候幾天不是應該的麼!放着別的女人被麟哥這樣對待,這會兒人還不知感激成什麼樣子,可你們瞧瞧那小丫頭,臉上有過笑麼?依然是逼良爲娼的感覺。”
講的是當地語言,方靈沒有完全聽懂,但也領會了大致意思。
另一人嘴裡叼着煙,就接話說:“可不是!江家兄妹自尋死路也就算了!麟哥爲了保護這個小丫頭,連金夫人的情面都不給!你們不知道,那一晚金夫人死的時候多悽慘!”
阿清唾一句:“這裡面的事你知道多少,別亂嚼舌根!”
“三哥,也就是咱兄弟幾個時我說說而已,在外面我知道分寸。”
“就是!三哥,你覺得麟哥爲了這麼個丫頭,背上這種罪名值得嗎?說到底,當初沒有金夫人的一臂之力,麟哥也不一定……”
“還玩不玩了!”話沒說完,阿龍一句厲喝,眉眼橫過去,“你想說什麼,麟哥忘恩負義?別忘了,金夫人先不仁,麟哥是自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