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靈一哆嗦,以爲他改變心意,又想做那件事了。
原地僵了幾秒,才慢吞吞走過去。
金麟最受不了她總是磨磨蹭蹭猶猶豫豫的樣子,不耐煩地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手臂攬在她不堪盈握的細腰上,恨不得將她折成兩段兒。
但懷裡戰慄不止的小身子,對他的恐懼毫不掩飾,他惱火的瞬間又心疼無力,不自覺地鬆了些力道,大掌柔情似水般劃過她紅透一片的雪背。
方靈猛然一抖。
剛纔洗澡時,水流劃過脊背一陣刺痛,她側身照鏡子看了看,可能是做的時候在榻榻米上磨破皮了。
可是,這種事她並不打算讓男人知道。
脊背上陡然傳來一陣涼意,她又是一驚,轉頭看去,見男人環抱着她,雙手在她背後擠出藥膏,細細抹上去。
金麟英俊絕倫的五官依然情緒不好,很嫌棄不耐煩的樣子,可手上的動作溫柔至極。
而且,看樣子應該是早就發現了她背上的傷,叫人準備了藥膏送進來。
就是這樣一點點溫柔體貼,方靈心裡頓時一塌糊塗。
冷戰了這幾天,就因爲做完那件事,他的溫柔再度迴歸--女孩兒不解,那種事對男人來說就如此重要麼?
浴巾被他扯下去,整片背都被他細細上了藥。
“等藥膏吸收一下,過會兒再穿衣服。”抹完藥,金麟隨手將藥管一扔,抽了紙巾擦手,淡淡提醒。
方靈點點頭,乖巧地應了一聲,浴巾被她捧在手裡,徒勞地遮擋着胸口。
金麟瞥她,似笑非笑的樣子,“還遮什麼?不知道遮遮掩掩的更叫人受不了?”
方靈抿脣,抓着浴巾緊了緊,心虛地說:“有點冷……”
換來那人一聲嗤笑。
好似冰封解除,兩人關係莫名緩和了一些。金麟也不知吩咐誰送來的衣服,很合她的身段,穿好後又是亭亭玉立出水芙蓉的樣子。
金麟牽着她的手出去,一路上全都是注目禮。
坐上車,方靈才鼓起勇氣問:“回家嗎?”
許是“家”這個字眼討了男人歡心,金麟臉上露出笑,淡淡迴應:“先不回去,有點事處理。”
有事情處理,爲什麼還要帶着她?
方靈也看出什麼來,經過了上次的衝突,他越來越不掩飾自己都從事着哪些勾當,好似就要讓她認清她到底跟了個什麼樣的男人。
車子行駛了大半個小時,停在一家看起來極其高檔的酒店門口。
跟着金麟踏進那個豪華寬敞的包廂時,裡面已經是雲霧繚繞熱鬧喧譁的一片。
看到金麟出現,不少人迎上來,恭敬又熱情地打招呼,而後都把注意力放到方靈身上。
“麟哥,早聽聞你最近得了佳人相伴,都不出來逛場子--難道就是這位?”
方靈不習慣那些人打量她的目光,下流而猥瑣,見狀不自覺地往金麟身後躲了下,男人優雅閒適地笑:“丫頭還小,不懂事,各位別介意。”
那些人聽聞,全都哈哈笑起來,“麟哥也懂憐香惜玉了,看來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