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爲雲勁是你的得力助手,而且忠心耿耿,你是不是得把人眼珠子挖了”冷不丁地,溫婉涼涼地看向身邊面容清冷的英俊男人。
雖然她也覺得經過那天的糗事後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雲勁,但說到底那天也正是多虧了雲勁,不然她那副樣子出去丟人現眼,從今以後都沒臉出現在海城的大街小巷了。
明明罪魁禍首和始作俑者都是他,偏偏受責備被遷怒的是無辜者。
年靳誠冷哼一聲,“看了我的女人,倒還成有理了”
溫婉無語,她也不是這個意思啊
而且,怎麼就叫“看了她”這話不說清楚別人還以爲她是被人看光光了
正要跟他好好理論一番,順便糾正他骨血裡濃烈到令人髮指的佔有慾跟征服欲,卻聽不遠處傳來一個伶仃悅耳的女聲--
“靳城”
兩人即將上車的動作一頓,順着聲音看去,年靳誠面容一沉,溫婉也怔愣了住。
倒沒想到,曹景雯會等在這裡。
從自己的保姆車上下來,曹景雯順勢就把一隻能遮住大半邊臉蛋的黑超架在鼻樑上。
步伐款款地走過來,她看着男人剛毅冷峻的五官,有些無奈地解釋:“你不肯見我,我又打不過你的保鏢,只能在這裡等你下來。”
年靳誠示意溫婉先上車,冷着臉看向一身光鮮的女人,“找我有事”
曹景雯笑了下,“準確地說,我是來找年太太的。”
溫婉彎腰將要坐進車裡的動作頓時停住,轉過身來跟曹景雯笑了下,落落大方地詢問:“曹小姐找我什麼事”
曹景雯取下墨鏡,露出描繪精緻的眉眼,語氣頗爲誠懇:“我聽小雪說,因爲上次的事件害得你們夫妻鬧矛盾,連靳城出車禍住院多日你都不肯來探望,所以我特意來找你解釋這件事。”
溫婉聽罷,莞爾一笑,“曹小姐是大明星,每天都很忙,勞煩你惦記着這種小事,真是費心了。”
“我跟靳城是多年好友,既然他結婚了,我當然希望他能幸福,費心倒算不上。”曹景雯把玩着墨鏡,用鏡架閒閒地撥弄着自己的下顎,視線又轉向那俊臉冷鑄一言不發的挺拔男人,笑了下挑眉,“靳城,我們之間的約定還算數麼”
男人臉色愈發冷凝,溫婉瞧了他一眼,低聲道:“我先上車。”
既然是談“他們之間的約定”,當然就不適合她在場聆聽了,溫婉面色平靜地鑽進車裡,大方給另兩人留出空間。
年靳誠順勢拍上了車門,那隻手也很隨意地落進西褲口袋,頎長的身形在明媚的陽光下帶着懾人的氣息,清冷幽深的眼眸覷了對方一眼,他語調硬生生地透着一股不悅:“景雯,你到底什麼意思在我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你之後,你反而越來越放肆,你就認定了我不敢動你”
明明都已經時過境遷的事,卻偏偏刻意跑出來解釋,這不是故意挑起事端引人誤會是什麼
而且當着溫婉的面提及他們之間的“約定”,她還怕這誤會製造的不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