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怎麼放,嗯?”他靜靜俯視着身下的女孩兒,說這話時,停留在她臉頰上的你那隻大掌,緩緩下移。
方靈領會他的動作,眼神開始驚慌,拼命搖着頭,“不……不要,我還在生病——”
“你生病,關我什麼事?你就是昏死過去,我也照樣要幹到爽!”修長硬朗的長指挑開她領口,漸漸向下,方靈掙扎起來,被他一把扯了頸間的領帶,幾下子利落地捆住她雙手,綁在牀頭的鐵柱子上。
“不……金麟,你不能這樣……”急促驚慌的語調破碎不堪,方靈想要逃下牀,可哪裡還能動彈半分。
男人俯下身,咬在她脖頸處最粗的那條筋脈上,額頭青筋跳躍的厲害,他要多努力多控制,才能不把那條血管咬斷。
方靈崩潰,以往兩人鬧得再僵,他也不曾把她綁在牀上,這一次是真的不一樣,可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想過這人會一槍斃了他,或是終於肯放了她,再也不想看到她——她還是太嫩了,沒將他骨子裡的惡劣看透。
身體被他無情撕裂,她拗的像一隻瀕死的小動物,抽搐,顫抖,痙攣,手腕被領帶磨破了皮,她歇斯底里地咆哮:“我恨你!恨你!你留我在身邊一定會後悔的!我不會向你屈服!只要有機會我就要逃跑我就會報復你!我要你時時刻刻不得安寧!你鮮血淋漓?你這種人怎麼會有良心,怎麼會流血流淚!你是惡魔,喪盡天良泯滅人性!我要跟你對抗到底!”
她喘不過氣,最後一聲像是咻咻從氣管裡噴出,小臉漲紅,脖頸處的經脈都要爆裂。
金麟很滿意地點頭:“我就愛你這樣,你越是不屈,我越是來勁兒!男人天生就愛狩獵,就喜歡你這種寧死不屈的個性,玩起來纔有意思!”
嘴裡的話慢條斯理,可身下的動作卻殘暴無情,方靈掙扎不脫,手指胡亂拍打摸索時,觸到了那管冰冷。
拾起,她還沒來得及握好槍支,金麟已經眼疾手快地一把奪去,“怎麼?想殺了我還是飲彈自盡?”
唯一一點希望破滅,方靈掙扎着還想去夠被她甩開的槍支,這人笑着,也不阻攔,由她那般不死心地瞪着眼,好似要把那雙大眼睛瞪到裂開。
他玩弄着,等她的手快要到達,再把那把槍撥遠一點……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形容的就是眼前這般。
病牀脆弱的支架好似都不能承受男人的粗暴與憤怒,更不要說他身下那本就高燒病着的女孩兒。
方靈毫無意外地暈了過去。
而金麟也真如他先前所言,縱然女孩兒暈過去,他也照幹不誤。
因爲除了這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金麟不得不承認,對這個女孩兒,他毫無辦法。
兩個小時後,方靈被送到急診室搶救,金麟提了西褲頭也不回地走人。
警方盯着他,縱然那份文件沒有送出去,但他暫時也並非全然無事,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很多,方靈這裡,先由着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