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頭爛額間,醫生護士魚貫而入,顯然來的路上溫婉已經通知了鍾醫生。
白大褂們有條不紊地將年靳雪擡上擔架,浩浩蕩蕩地送出去直奔商場外的救護車,整棟樓裡不明所以的人都圍觀着這一幕,還以爲哪裡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故。
溫婉擔心年靳雪,也要跟上醫護人員,卻不料身後傳來溫婷的聲音,帶着緊張和害怕,“小雪她不會有事吧”
“我也不知道。”溫婉回頭,看着這個打扮的過於妖嬈的妹妹,口氣到底和緩了幾分,“今天還是多虧了你,不然她若是真有個什麼意外,追悔莫及。”
溫婷愣在那裡,還在想着剛纔年靳雪暗示絕交的話,心裡七上八下的。
救護車空間有限,爲了不耽誤醫護人員的救援工作,溫婉還是坐着鄭卓婭的座駕,兩人隨着一路去醫院。
年靳誠這時候打來電話。
那端,男人的嗓音帶着低沉和疲憊,開口就是:“今天多虧你了。”
顯然,鍾醫生在第一時間跟他彙報了情況。
溫婉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笑了下和緩地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要太擔心,小雪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對妹妹的病情年靳誠再清楚不過,沉沉應了聲,道:“醫院方面我會加派人手看着她,你也別操心,照顧好自己就行。”
“嗯。”他那邊不停地傳來說話聲,想必還在忙着,溫婉體貼地道,“你先處理工作吧,等有空我們再說。”
“好。”
*
到了醫院,年靳雪已經清醒過來,只是心情不好,關在病房裡發脾氣,不允許任何人包括醫護人員進去打擾。
鍾醫生爲難地立在病房外的走廊裡,對溫婉再三道謝,“年太太,今天若不是您幫忙,我這兒罪過可大了,年先生還不知要怎麼怪罪我。”
溫婉笑了下,安撫說:“鍾醫生也不要過於自責,你是醫生又不是患者的父母兄弟,能這樣認真負責已經很盡職了。”
鍾醫生慚愧的笑。
溫婉想起什麼,眉心蹙起淡淡的褶皺,頓了頓有些猶豫地問:“鍾醫生,我能問一下,小雪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爲什麼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都沒有辦法治療”
鍾醫生心裡微微一凜,想到年靳誠之前對他的提醒,目光又落在她明顯隆起的腹部,沉默了片刻才斟詞酌句地說:“年小姐患的是自身免疫性疾病,現在病情已經發展到後期,以目前的醫療條件已經不易控制了。而且這些年持續不斷地用藥,雖然對病情控制起到了一定作用,但也對她身體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傷害,這次發病之所以兇猛又急,就是因爲她體內的一些併發症也越來越嚴重。”
但具體是什麼併發症,那些藥物對她身體到底造成了什麼傷害,鍾醫生沒有多言。
溫婉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鍾醫生怕她還要問更多詳細的信息,趕在她開口前歉意地道:“年太太,我還有病人等着處理,先失陪。”
“好的,謝謝鍾醫生。”
“您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