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謙有一點說對了。
他禁、欲幾個月確實對那種事懷着滿滿的興趣。那一晚若不是溫婉身體不允許,他肯定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只是,當時溫婉又用那種恨不得跟他徹底撇清關係的態度與他談判,他心裡不甘,腦子一熱就吐出那句話了。
不過,冷靜下來想一想,如果婉婉真跟他再生活三個月,他們之間會不會發生那件事真是不好說。
席子謙看着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什麼,同情地嘆息道:“若實在是煎熬,你就適當尋找途徑解決一下,這是男人的正常需求,沒人會說你什麼。女人麼,說到底不都是那麼回事,關了燈什麼都看不見,能爲你辦事不就行了。”
年靳城鄙夷地看他一眼,“說得這麼輕巧,你怎麼就非鄭卓婭不可了?”
“……”席子謙一愣,梗住了,片刻後,氣惱地回嗆:“我這兒說你的事呢,你扯我做什麼!再說了,我倆感情好好的,是被誰害成這樣的?!”
年靳城甩甩手,明顯不想多談的樣子。
席子謙皺眉盯着他,也是滿腹無奈,“你這到底打算怎麼辦?眼看着就要過年了,就一直這麼拖着?”
那一慣意氣風發隻手遮天的男人,竟一臉落寞與頹廢,半晌後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離婚是他萬萬不願的,可畏懼溫婉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他只能先把離婚協議送過去安撫她。
至於共同生活三個月的要求,一方面是爲了讓大人孩子養身體,另一方面,也確實是出於他惡劣卑鄙的私心,想繼續把她困在身邊。
興許三個月的懺悔與補償,能讓她動搖一下呢。
但他心底也清楚,明顯不大可能。
於是,暗地裡,他又加派了保鏢人手,除了大人被嚴加看管着,連尚在保溫箱裡的孩子,也沒有離開他的監視範圍。
兩人再度陷入冷戰。
他以爲溫婉會按耐不住跟他鬧,誰知幾天過去,她竟乖巧溫順地沒有一點動靜。
保鏢每天會跟他彙報大人孩子的最新動態,他也會親自打電話給醫生詢問他們的身體狀況,得知溫婉已經可以出院回家調養,他又算了算時間,離除夕就剩兩天了,心裡盤算着這兩日接她出院回去。
可是,兩人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的陣仗,他竟有些害怕去見她,於是只能鬼鬼祟祟地等到凌晨時分,才悄悄潛入了病房。
房間裡靜寂無聲,只留着一盞燈調到了最暗的光度。年靳城踏進去,刻意放輕了步伐,單手脫了厚重沾滿寒霜的大衣扔在一邊,長腿直直盯着牀上那人走過去。
女人熟睡着,背朝着光源的方向,姣好柔媚的五官隱在一片陰影裡看不真切,可落在男人眼中,依然帶着極致的誘惑。
說不出心裡是怎麼想的,他走過去輕輕掀開被子,修長沉重的身軀翻上去,一點一點靠近女人溫暖馨香的身體,而後,伸出手臂柔柔地落在她腰上,漸漸用力,緩緩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