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婷一愣,被她直白犀利的問話塞住,“我……我當然是埋怨你不關心爸爸!至於公司,那也是爸爸一輩子的心血啊!他現在已經受到懲罰了,你就不能勸勸年靳城,讓他得饒人處且饒人?”
“對不起,我沒有這個能力。而且據我所知,公司現在已經跟溫家毫無關係了,你媽是執行總裁,而且恢復了單身。”自己傻還把別人當傻子,溫婉只差說一句--你當我眼瞎心盲?
溫婷原以爲她不知道這些的,還想來忽悠一下,誰料她這麼幹脆利落地拒絕,一時語塞。
“沒別的事就掛了吧。”溫婉如今自顧不暇,哪有心思操心別人的破事,何況溫婷打的什麼主意她一清二楚,連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利落斷了線。
原以爲電話裡拒絕了溫婷就會知難而退,誰料中午從醫院離開時,她竟被等候在醫院外的溫婷攔了住。
保鏢看到溫婷走上來,下意識地就要阻攔,溫婉不想事情鬧大引人圍觀,擡擡手示意保鏢讓開,冷眼凝着對方,語調也不帶溫度,“上午我沒把話說清楚嗎?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溫婷衣着打扮還是光鮮亮麗,高跟鞋起碼十五公分,站在溫婉面前竟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反觀溫婉,素面朝天,長髮披肩,黑色的大衣裡面是黑色的打底衫,腳下踩着一雙平底靴,打扮得再普通不過。雖然臉蛋美麗皮膚白皙,可站在溫婷面前還是少了幾分明豔的氣息。
“看來你們要離婚是真的。”上下細細打量,溫婷察言觀色的本領也有幾分,瞧着溫婉普通平凡的打扮,整個人精神不振的樣子,心想婚變的傳言八成屬實,再開口時語調就多了幾分幸災樂禍,“你說你們圖的是什麼呢,把爸爸害慘了,你們倆也拜拜了,兩個孩子如今還在保溫箱裡呆着,以後會不會有什麼腦癱殘疾的後遺症還不好說呢--”
話音未落,溫婉毫不猶豫地一巴掌甩上去。
動作之凌厲迅速,響聲之清脆有力,讓站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兩名彪形大漢都愣了住。
溫婷更是不敢置信,一手捂着臉,腦袋偏向一側僵硬緩慢地回過來,滿眼的震驚和憤怒,“溫婉你竟敢打我!”語調咬牙切齒。
溫婉淡淡涼涼地站在那裡,渾身氣息冰冷漠然,彷彿剛纔那一巴掌不是她甩出去的,“再敢詛咒我的孩子,打你都算輕的!”
溫婷氣得渾身輕顫,不肯吃虧的性格讓她下意識地就想還回來,可才舉起手就被溫婉身後凌然往前進了一步的保鏢嚇住。
“我說的是實話!你打我也沒用!”不甘心地攥着拳頭放下手來,她深呼吸壓住怒氣,只能憤憤地用言語回擊,“誰不知道你跟年靳城之間徹底玩完了,現在還不離婚死皮賴臉地纏着他,你以爲有兩個孩子就還有挽回的可能?我好心來提醒你,可不要爲了個男人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到頭來被男人拋棄衆叛親離!”
溫婉連連冷笑,覺得這個妹妹的雙商真是感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