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上午在醫院呆久了,溢奶打溼了裡面的衣服,黏嗒嗒地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於是吸完奶後就順便脫了衣服想換一下。
隱約能聽到年靳城在廚房裡弄得叮叮噹噹的聲音,想着那人應該不會突然闖進來,她就三兩下脫了衣服用溼巾把胸前簡單清理了一下。
她是面朝着牀榻背對門口的姿勢,門板被刻意放輕了力道緩緩推開,並沒有發出聲音,她也就沒察覺到異樣。
可是扔了溼巾準備撈起牀上的哺乳內衣穿上時,她忽而敏銳地感覺到什麼,頓時渾身一凜下意識地回頭看去,霎時整個人都懵住了--
挺拔清俊的男人站在門口,一隻手還搭在門把柄上,雙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光羅的背,深沉似海,湛黑幽靜,就連那雙薄脣都抿成一條直線,似正苦苦壓抑着什麼。
而她轉過身來,胸前旖旎誘人的風光自然也落入那雙幽深黑瞳,溫婉清晰地看見,那人突出性感的喉頭抑制不住地滾了滾。
兩人冷戰了好多天,連牽手的舉動都極其少有,更不要說擁抱親吻,最多年靳城半夜裡趁着她熟睡後,輕巧小心翼翼地靠她近一些,將她虛虛攬在懷裡。
可現在,突然叫他目睹這樣血脈噴張的一幕,這些天的隱忍剋制,強裝淡定,在一瞬間悉數崩潰--
溫婉驚詫過後,只覺得臉上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麻麻木木地一片不知所措,可羞怒與火焰隨之而來,一時燒的她渾身戰慄,捏着內衣的手指都根根發白。
以前還裝裝衣冠禽獸,該有的紳士之禮不會少,如今連進屋需要敲門的道理都不懂了?
撞見也就算了,可撞見後難道就不知道關上門或是移開目光?竟就這樣直白火辣地盯着她!那點齷蹉骯髒的心思毫不掩飾!
許是氣得,溫婉轉回頭趕緊穿上哺乳內衣卻怎麼都勾不上後面的暗釦,越是着急越是生氣越是扣不上。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她急得呼吸都亂了起來,渾身汗毛都像是感受到那漸漸靠近的男性危險氣息,一根根敏感地豎了起來。
終於,背在後面哆嗦不已的雙手被一雙灼熱燙人的大掌握了住,緊接着她整個光潔的後背都被迫靠近了男人懷裡。
粗重紊亂的呼吸噴灑在耳邊,男人渾身結實的肌肉緊繃而堅硬,銅牆鐵鑄一般,艱難壓抑下那越發低沉暗啞的嗓音在她頸間響起:“乖,別動,我幫你……”
他低下頭,視線很自然地落在女人胸前。因爲哺乳的關係,她的尺寸明顯大了不止一個號,這小小兩塊布料哪裡包裹的住。
理智上知道應該把視線移開,可那雙眸就像是生了根一樣定在她那裡,剛剛洗過猶帶着水汽的修長手指被蒸騰沁出的薄汗浸溼,他捏着那兩片小巧的金屬掛鉤,握不住似的,竟也好幾次沒有扣上。
溫婉身體緊繃着,被他推開後垂放的指尖輕輕顫抖起來。腦子裡一片火燒似的混亂,無法鎮定,無法思考,身體下意識地想要反抗拒絕,可又莫名地想起程醫生的話,猛然一驚記起什麼來,霎時放棄了將要反抗掙扎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