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靳城低頭,黑眸冷邃陰沉,望着女人一臉認真探尋的樣子,心頭本就壓着點的不悅轉化爲黑壓壓的烏雲。
所以,她完完全全的就只關心他還能不能恢復生育能力,半分不關心他這個人,也不關心他那裡被醫生兩次動過之後會不會有什麼……陰影。
胸口堵着一口氣險些緩不過來,可兩人“歷經磨難”纔剛剛合好,他不願爲這點事情再起爭執,雖然他覺得這也不是小事情。
不冷不熱地覷了她一眼,男人薄脣抿成一條直線,下顎陽剛明朗的線條微微繃着,頓了頓,擡步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溫婉:“……”
怎麼了這是?
關心他還不理不睬的。
“你倒是說話啊!醫生怎麼說的?你板着個臉是什麼意思啊?”猶不知自己觸犯了男人的尊嚴底線,溫婉一心關心着什麼時候兩人可以那個……更記掛着她什麼時候才能懷孕,追上去仰着頭又問道。
年靳誠步伐未停,溫婉有些狼狽地小跑步跟上。
怒意這麼明顯,她不可能還什麼都感受不到,追了一小段距離見他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小皮鞋一頓,乾脆放慢步伐慢悠悠地踱着。
自己用手機上網查了下,他估計得需要個十來天才能……嗯,跟她親熱。所以暫時,就算他繼續走這高冷孤傲的路線,也沒什麼影響。
何況,本就是他不對,難道那個吳銘麗的事情不應該主動解釋嗎?
出了醫院,想着這個時間應該去律所找秦狐狸就前兩天的不負責行爲解釋一下,正要招手叫出租車,那輛名貴奢華的邁巴赫已經獵豹一樣悄然優雅地攔在了她面前。
車窗降下,男人面無表情地扭頭看着她,那一身矜貴完美的打扮,英俊迷人的五官,即使在主人心情抑鬱慍怒時,依然叫人心動。
既然有免費司機,溫婉也沒扭扭捏捏,順勢拉開車門就坐上去,“送我去律所吧,我有事處理。”
車子啓動,她從包裡翻出化妝盒簡單打理了一下妝容,又抹了點脣彩。雖然出身名門,又做過一段時間的貴太太,但其實她對化妝並不很熱衷。或許是足夠自信吧,天生麗質,即使素面朝天也依然有叫別人黯然失色的本錢。
所以,就是後來工作了,化妝做爲ol職場女性最基本的禮節,她也只是踩着那個禮節的最下限--儘量用最輕薄最自然的妝容,常常也就是描下眉塗個口紅。
可就是如此敷衍的妝容,落入旁邊某人的眼底,也成了挑起事端的。
“你上個班而已,有必要打扮的花裡胡哨?”
冷然質問的嗓音驟然響起,溫婉剛旋上脣彩扔進包裡,聞言回眸瞟了他一眼,根本不理會。
可年靳誠卻覺得這一眼水波流轉,似嗔如怨,欲語還休又不經意釋放着**的氣息,像極了昨晚在**上被他狠弄時候的樣子,喉結滾了下愈發惱火,“你那是什麼眼神?在外面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別人!”
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