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靳誠額頭和太陽穴的青筋突突蹦跳,盯着女人明顯是酒後才露出的緋紅嬌軟姿態,眉心狠狠擰了幾下,壓住渾身滔天怒意,“你不是到處找我嗎?我怎能不現身。”
語調咬牙切齒,真恨不得一把下去掐住眼前這天鵝般優雅迷人的脖頸。
女人繼續笑,身子更是一絲力氣都不留,軟綿綿地全靠在他身上,手指從他側臉滑下,刻意在他突出滾動的喉結上作亂,“是呀……人家到處找你,找不到--”
撒嬌,乖……
渾身肌肉都繃得可怕,濃烈的蓄勢待發的力量就要爆炸,他一把拉下女人作怪的細手,緊緊攥在掌心,眼神暗鬱的光從深陷的瞳孔裡射出來,盯着女人要把她凌遲一般,“別鬧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嘿嘿,怎麼收拾……”溫婉揚起嫣紅媚人的五官,臉上明豔豔的笑容晃得人眼睛都顫起來,“男人對付女人的手段,無非就是那幾種嘍……可惜呀,年大總裁您這幾天,好像不能逞男人的威風哦……”
精壯挺拔的男性身軀重重一抖,年靳誠盯着懷裡看似醉酒的女人,嘴角陰邪的笑再也掩飾不住,“看來,你也沒醉--那我們回去好好談談!”
嘿嘿……
懷裡的女人繼續笑。
若不是有昨晚跟今上午的那麼幾齣兒好戲,年靳誠會認爲她是被人下了藥,纔會露出這樣反常又性感嫵媚的一面。
可現在他明白,她分明就是在報復,分明就是故意的。
將軟若無骨的女人再度用力擄緊,年靳誠看向幾步開外一手支着肘部,另一手癡癡在嘴邊啃咬,明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某女,眸光暗了暗,嗓音沉冽陰寒,“至於你,鄭卓婭,等着子謙回來收拾你!”
“嗬……”鄭卓婭冷笑一聲,眉眼間的神態嬌媚至極,“爲什麼?我跟女人跳舞,又沒跟男人跳。”
“哼。”年靳誠也冷冷一笑,無心與她多周旋,拖着懷裡的女人捂了個嚴嚴實實,抱出去。
雲勁跟着善後,見還有不少人盯着他家老闆女人遠去的身影,一副流連不已癡迷不醒的模樣,一把提過身側吧檯上的酒瓶,暴戾地摜在地上。
衆人猛地回神,接觸到雲勁凶神惡煞的目光,連忙收回視線,窸窸窣窣地趕緊轉身去玩自己的。
出了酒吧,年靳誠剛把懷裡不怎麼配合的女人弄到車邊,雲勁已經快步追上來,連忙拉開了後車門。
“進去!”所有的耐心消失殆盡,年靳誠此時就是一頭失控的野獸,對待溫婉的態度也不溫柔。
可是,那女人不怕。
僵着不動。
“我叫你進去,聽不懂嗎?”陰戾的眉眼挑起,好似她再不聽話,拳腳就要招呼上來了。
女人看着面前的黑色卡宴,漂亮的紅脣努了下,調子依然軟軟的,與男人氣到失去理智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這不是邁巴赫呀……人家要坐邁巴赫--”
雲勁吞了吞口水,眼睛看向別處,心頭驚悚的跳。
年靳誠覺得自己的頭頂一定在冒煙兒了!
這女人,到底是誰說她賢淑溫婉,知書達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