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靳誠笑了下,“你說我哪裡不舒服?明知現在不能做,你天天妖精一樣纏着我,壞東西!還問我哪裡不舒服!”
一邊嘴上耍賤,一邊在被子里拉着她的手朝自己腰腹探去。
溫婉明白他要幹什麼,嗔怨地瞪他一下,拽出自己的手。
“別鬧了,忙了一天還不累?”
“嗯,更累一點會睡得越香。”
“……”
“幫幫我?”
“……”
女人不說話,閉着眼,可他就着不甚明亮的牀頭壁燈,瞥見她害羞泛起紅潮的臉頰,探身過去含住她的脣時,被窩裡也拉着她的手向下按住。
*
幾天後。
雲勁推開總裁辦的門,示意林秘書先出去,才壓低聲音道:“年總,曹景雯被關了兩天,直嚷嚷着要見你。”
“是嗎,我也正好要見她。”辦公桌後的男人,冷峻的五官線條凌厲,話音落下,挺拔頎長的身軀從大班椅上起來,取下掛在一邊的大衣。
市郊某一處工廠地下室,被關了兩天沒吃沒喝的曹景雯,聽到外面傳來聲響,立刻又起身衝向門板,“喂!快放我出去!我知道是誰讓你們做的!你們叫年靳誠來見我!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敢軟禁我卻不敢出現跟我見面!”
剛拍完,房間門板突然傳來擰動的聲音,她忙踉蹌着退後幾步,瞪眼看着出現在面前的男人。
竟是年靳誠!
憤怒的咆哮戛然而止,曹景雯仰頭看着這個距離她不過兩米遠的英俊男人,眼神一時癡迷住。
許久不曾見到這張英俊剛毅的臉龐,可心中依然激盪着什麼。
愛或是恨,分不清,可唯一明確的是,與他如今勢不兩立的立場。
從萬人豔羨的銀屏影后到窮困潦倒的三、級演員,這幾年若不是有楊懷東接濟她,她恐怕早就淪落到夜場賣肉爲生了。
不過,做那種演員,又跟楊懷東在一起廝混,實質上跟賣肉有什麼區別?
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男人所賜。
年靳誠走了進來,黑色筆挺的西裝襯得他高大挺拔,縱然隔着布料,她似乎也能感覺到他精瘦完美的身軀流露出的沉穩張力,是一種叫女人迷戀沉醉的氣息。
幾年不曾如此近距離地面對面,時光沒有讓他變老,反而讓他越發彰顯出成熟成功男人的魅力。
而她,這幾年過着什麼生活?
濃妝豔抹下,是鬆垮衰老的皮相和千瘡百孔的內心。
癡迷的眼神驟然清冷,曹景雯勾脣笑了下,依然帶着幾分曾爲影后時的高傲和妖豔,“年靳誠,你終於肯來見我了,我還以爲,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看我一眼。”
年靳誠踏進去,保鏢立刻給他拉來一張椅子,他越然淡定地坐下,冷冷一笑:“你不應該早就算準了這一天?”
“嗬,你擡舉我了。”
看着對面抱肩而立的女人,哪裡有半分被人軟禁時該有的慌張和焦慮,反而周身透出一種勝券在握的架勢。
他眯了眯眼,五官泛起冷冷的情緒,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你父親躲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