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一個懷着身孕的女人,自然鬥不過一個失去心智的瘋子。
一番較量下來,她筋疲力盡,被男人摁趴在散發着奇怪氣味的牀墊上,嘴巴被她的衣服死死塞着,再也喊不出聲音。
楊懷東堅硬沉重的膝蓋頂着她後背心,力道大得溫婉幾乎不能呼吸。毛衣還是被他粗魯地拽了下來,接着又去扯她的褲子。
一切塵埃落定,就在溫婉以爲再也迴天乏力時,忽聽有人砸門的聲音,接近着是凌亂急促的腳步聲--
“快點快點,警察來了!快躲起來!”
“媽的!昨天不是纔來查過,今天怎麼又來了!”
“靠!誰他媽知道!趕緊走趕緊走……晦氣!”
楊懷東狂亂的動作一僵,下意識轉頭看向鐵皮屋的門板方向。
溫婉本來已經是僵死的狀態,一聽警察來掃黃,頓時想起那個出租車老師傅的話,心裡又有了希望。
趁楊懷東不注意,她一把抓住男人撐在牀榻上的手,狠狠咬上去--
“啊!”一聲尖銳的呼痛,楊懷東急促收手,溫婉趁着機會趕緊翻身下牀。
她的包扔在一邊,但顯然已經被楊懷東徹底翻過了,好在裡面的東西還沒有被扔掉,只是凌亂地落在地上。
連滾帶爬地奔過去,她一把抓住那個防狼噴霧,轉身就朝追過來的男人狠狠噴上去。
“啊……”楊懷東又是一聲痛叫,捂着臉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溫婉又抓起那把水果刀防身,踉踉蹌蹌地朝門板方向跑去。
頭髮又被拽了住,她回頭看到楊懷東恐怖猙獰的面頰,惡魔一般,“溫婉!你今天跑不脫了!”
手裡的刀子想也不想地划過去,楊懷東眼睛不能完全睜開,自然也看不清楚,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刀,又是一聲慘叫,緊接着,整個人愈發瘋狂。
溫婉沒看清他伸手撈了個什麼東西,只覺得腦袋被重重一擊,耳鳴聲讓她整個人都懵了,有粘稠的液體順着臉頰流下來,她的世界只剩天旋地轉。
屋子裡突然陷入一片漆黑,溫婉心更慌,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手臂被楊懷東抓了住,她完全沒了力氣掙扎,連雙腿都軟得像被抽去了骨頭。
可手指,還死死攥着那把水果刀,任憑對方怎麼用力掰扯,甚至將她的手狠狠撞在硬物上,她依然死死扣緊不放鬆。
指甲都嵌進了掌心,血淋淋一片滴落下來。
人的潛力有多大,無法估量。
楊懷東從沒想過,那個跟他一起經歷了校園時光,看着手無縛雞之力的溫家大小姐,第一名媛,意志力竟能堅韌到讓他一個男人都驚悚恐懼的程度。
可是這把刀子必須奪下來,他正猶豫着是不是直接折斷這隻纖細的手來的利落時,鐵皮屋陡然被人猛烈撞擊。
“有沒有人?開門!警察辦案!”
楊懷東一僵,一邊奪着她手裡的刀子,一邊摸黑拖着溫婉朝後退去。
這間鐵皮屋並不只有一個出口,他早就給自己留了後路。
“看這門前堆得亂七八糟,又是一陣惡臭,不像是住人的樣子。”